轻笑:“欢迎来到,被数据殖民的世界。”
会场爆发出混乱的尖叫,而我望着满地闪烁的电路板残骸,突然想起汽修厂那辆宝马发动机舱内侧的 “旭” 字。
原来从十七岁那年的栏杆刻痕开始,我们早已成为别人程序里的一串代码,在阶级固化的茧房里,上演着注定失败的突围。
旋转餐厅的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流光溢彩,冰块碰撞的脆响混着凌雪的笑声,在 88 层高空的玻璃幕墙间来回折射。
我攥着啤酒瓶的手指发僵,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烫伤疤痕蜿蜒而下,在掌心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十年前在汽修厂被引擎盖烫伤的瞬间突然闪回,此刻凌雪无名指上消失的钻戒,正躺在餐桌转盘中央,切割面折射出冷冽的光。
“宋旭还是这么闷葫芦。”
凌雪晃着红酒杯斜睨过来,香奈儿高定裙摆扫过我的膝盖。
她身上的柑橘香水混着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,和当年在通风管道捕捉到的气味重叠,却多了层刺鼻的酒精味。
“听说你现在给我老公修豪车?”
她突然倾身,耳垂上的银杏叶吊坠擦过我领口,“不如转行来当司机?”
哄笑声如潮水漫过餐桌。
我盯着她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,那里还残留着钻戒的戒痕。
当转盘再次转动,那枚钻戒突然被甩出,在大理石地面划出银色弧线 —— 和十七岁暴雨天,她高跟鞋碾碎宋楠录取通知书的轨迹分毫不差。
空气突然凝固,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袖口的永生花盒传来异样的湿润感。
借口去洗手间起身时,金属门把手冷得刺骨。
镜前灯将我的影子拉得扭曲,洗手池镜面突然泛起涟漪,折射出三重诡异的人影:十七岁的凌雪扎着马尾,校服领口沾着宋楠的血;宋楠攥着撕碎的通知书,耳垂撕裂处还在渗血;而我握着带血槽的陶瓷刀片,站在她们中间形成尖锐的三角。
镜中人影同时转头,镜面突然炸裂,蛛网状的裂痕将三人分割成无数碎片。
“找什么呢?”
宋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戴着智能耳环,蓝光在镜中映出数据流的残影。
我慌忙转身,后腰撞上洗手台,永生花盒的汁液浸透衬衫。
“是这个?”
她弯腰捡起我掉落的手机,屏幕亮起的瞬间,十年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