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偷偷羡慕子路受欢迎”;南容的古琴奏出“其实我根本不懂音律,都是装的样子”;就连最要面子的曾皙也放出“我每次发言前都要偷偷查手机”。
一根接一根的丝线断裂,但缄师丝毫不慌。
当最后一条丝线——连接我的那条——被“我暗恋隔壁班的学习委员三年了”斩断时,他突然拍案大笑。
“好好好!”
他的嘴巴依然缝着,声音却从胸腔共鸣发出,“既然这么喜欢说真心话,那就听听这个——”他猛地撕开胸前的衣襟,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竹简,每片竹简上都刻着扭曲变形的《论语》句子。
最中央的一片赫然写着: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”
但“说”字被恶意改成了“痛”。
竹简开始高速旋转,发出刺耳的诵读声。
那些被扭曲的句子化作实体文字,如暴雨般向我们射来。
“小心!”
孔老师突然推开我,一片刻着“父为子隐”的竹简深深扎入她的肩膀。
她的生命值瞬间暴跌至 50%,紫黑纹路已经爬满半边脸颊。
我扑过去扶住她,君子佩玉的白光与竹简的黑气激烈对抗。
“老师坚持住!”
我声音发抖,“我们该怎么做?”
孔老师虚弱地指向缄师胸口:“看......那片主简......”在旋转的竹简缝隙间,我隐约看到主简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乐云乐云,钟鼓云乎哉?”
——这是《论语》中孔子批评形式主义音乐的句子!
14“他怕真正的音乐!”
我恍然大悟,“南容!
弹《韶》!”
南容脸色煞白:“可我......别管会不会了!”
我大喊,“用真心去弹!”
南容深吸一口气,双手按在虚影古琴上。
起初是几个生涩的音符,但渐渐地,旋律开始流畅——是她在音乐课上学过的《阳关三叠》,虽然简单,却饱含真情。
缄师发出痛苦的嚎叫,竹简旋转速度开始紊乱。
“大家一起!”
冉求突然唱起校歌,跑调但响亮;子路用拳头敲击节奏;公西华的蓝色火焰化作伴奏的光影。
我扶着孔老师,听见她轻声哼起一段古老的曲调,那是她家乡的民谣。
缄师胸前的竹简一片接一片爆裂,最后的主简“咔嚓”一声出现裂痕。
他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胸口,声音终于透出恐惧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