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扁,还不是咱们说了算。”
我口袋里的手机,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。
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,低头扒拉着碗里早已冷掉的米饭。
肚子里的饭菜,此刻像是灌了铅,沉甸甸地坠着。
但我的脑子,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。
三年前,我就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,任他们宰割。
今天,我要让他们明白,谁才是真正的猎手。
饭后,王丽果然开始“热情”地张罗着劝酒。
她一会儿说“小雅,工作辛不辛苦啊”,一会儿又说“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”,给我倒了一杯又一杯的劣质白酒,嘴里还假惺惺地念叨着“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”、“大过年的,别为这点小事生气伤了和气”。
前世的我,就是被这些虚情假意的糖衣炮弹迷惑,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,直到不省人事,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机会。
“小雅,来,再喝一杯!
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咱们姐妹俩可别因为这点事儿心里存疙瘩!”
王丽端着满满一杯酒,笑容满面地朝我走过来,那副表情里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算计。
我微笑着接过酒杯,在她转身去拿花生米的瞬间,手腕一翻,大半杯酒都悄无声息地进了旁边那盆半死不活的吊兰花盆里。
泥土迅速吸收了酒液,没留下半点痕迹。
一杯,两杯……我的意识始终清醒得可怕,而他们,显然以为我已经醉眼朦胧,神志不清了。
“小雅妹妹,你看你,脸都红了,肯定是喝多了,”王阳适时地凑了过来,一股劣质烟酒混合的臭气扑面而来,“走,哥扶你去房间休息休息。”
他那不安分的手,已经蠢蠢欲动地想来搀我。
我“唔”了一声,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脚步虚浮,舌头也大了似的:“不……不用……我自己……自己能走……”我推开他的手,踉踉跄跄地朝自己房间挪去。
路过我那对“亲生父母”身边时,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们。
母亲低着头,假装摆弄桌上的剩菜,父亲则干脆扭头看向了窗外,外面突然有了什么绝世奇景一般。
他们的脸上,没有丝毫担忧,只有麻木和漠然。
上辈子,就是这样,我被王阳以“照顾”为名,半抱半扶地带出了这个家,带到了王丽的娘家。
那个偏僻的小院,成了我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