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肺的自责声，甚至争着抢着要医生取了他们的眼角膜捐给我。
我只觉得自己太可笑，居然真的以为他们是在为我难过。
大脑浑浑噩噩，我摸索着站起身来，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。
直到村头的孙大娘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样子，大吃一惊。
“清欢你这是怎么了？
怎么搞成这个样子？”
“你的三个哥哥呢？
我听他们说你贪嘴下河摸鱼被电瞎了眼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走？”
“等着，我去叫他们。”
贪嘴？
原来哥哥们是这么解释那场毁了我所有的意外的。
不，那根本就不是意外。
是他们为了让赵微微顶替我故意设的局。
我忽然觉得讽刺，拦下了孙大娘，开口问。
“孙婶，你能带我去村长家打个电话吗？”
我随便编了个理由，成功被带到了村长家。
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，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。
“李首长，上次您说的可以推荐我去驻外项目做研究的事情，还作数吗？”
李首长微微一愣，但很快就做出回应。
“当然作数！”
“清欢你想通了？
可上次我问你，你不还说你和你的三个哥哥们感情很好，走的太远，怕他们担心吗？”
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避重就轻。
“苟利国家生死以，其以祸福趋避之。”
“国家建设需要我，是我的荣幸，李首长，你什么时候能来接我？”
电话那头的李首长没有多问，只是沉吟一瞬后开口。
“一周后吧，我刚好在这边办事，返程的时候，我捎上你。”
我答应下来。
放下电话出去的时候，孙大娘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清欢，你真的想好了？
去国外……那得好几年吧？”
“你一个姑娘家，又看不见，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怎么办？”
再大的委屈，能大过至亲之人为了别人挖我双眼毁我前途？
离开，是最好的选择。
想起今天在墙角听到的对话，我张口。
“孙婶，我只想谋一条活路。”
空气忽然变得很安静，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听的清清楚楚。
半晌后，一直在旁边没说过话的村长叹了口气。
“让清欢走。”
“那三个臭小子偏心赵家的丫头又不是一天两天，清欢走了也好。”
“清欢，你只管离开，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哥们，他们要敢拦着你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