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妈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我的录取通知书,狰狞着一张脸用力撕掉。
“反正我是不同意你去读劳什子大学的,你这辈子只能留在妈妈身边!
上大学会要了你的命啊!”
我呼吸一窒,看着从中间撕裂的录取通知书,心脏几乎已经停止跳动。
那个陌生男人见状不好,身体一摇一晃的离开了。
我妈还瞪着一双眼,几步凑近我,指着自己的脑袋:“怎么了你还想对你亲妈动手吗?
来,你往这打,打死妈妈了谁给你捐肝捐肾的换你医药费?”
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却感觉没有一口气真正进到肺管子里。
全部堵在了喉咙,越涨越痛,痛得我给欲呕血!
我尖叫着冲进房间,把所有看见的东西全砸到地上,捏碎的玻璃渣刺进掌心,血滴在和妈妈的合影照片上。
我妈冲进来要阻止我。
我撕碎假病历甩在她脸上:“你养的是女儿还是病例标本!
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!”
“你是我亲妈啊!
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整死我,到底为什么!”
我这辈子都不会明白,我妈到底在想什么的,我也已经不想知道了!
我把那根假的,永远停留在高温的温度计道具掰断,在我妈妈目眦欲裂的注视中,把碎片甩到她身上。
“妈妈,39℃的谎言该凉透了。”
报警电话接通那秒,我突然想起她唯一没下药的草莓奶昔。
舌尖条件反射泛甜,手指却已经按下免提键:“我要举报一场持续18年的谋杀。”
13我起诉了我的妈妈。
法庭上,我失魂落魄的捂着脸,坐在那一动不动。
脑海中还回荡着老师的安慰,说是没录取通知书也能上大学,让我不要担心。
我妈妈在另一边也叫嚣着属于她的委屈。
“我真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恨我,我每天跪着祈祷换她健康,她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!”
我从手心里抬起麻木的脸,出示了偷录的一段音频:“再不吃药,我就把针戳进你太阳穴!”
妈妈仰着头:“专家说你有自杀倾向,我只是偶尔督促你吃抗抑郁的药,我有什么错!”
我冷笑着说:“早就把你准备的抗抑郁药换成维生素了,不然我也没机会活着出庭了。”
旁观席的亲戚们七嘴八舌:“她毕竟是你妈,她怎么样我们都有目共睹的。”
我递过药片:“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