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不应该只有他,”他低头看我,睫毛在夜风里颤动。
3.周一清晨,我站在玄关对着镜子涂口红,三次画歪唇角。
连续两晚陆沉都没回家。
手机在包里震动,季临渊的消息跳出来:苏小姐,今天上班吗?
我顺路送你。
玄关的镜子映出我眼下的青黑,回信息的手指悬在半空,忽然想起上周他说过的话:以后别等他了,你的世界不应该只有他。
确实,陆沉都能有新欢,为何我不能?
车库里。
季临渊靠在银色保时捷旁,身穿烟灰色风衣,看见我时眼睛亮起来,像拆开礼物盒的小孩。
“早。”
他替我拉开副驾门,座椅上摆着热可可和可颂,“记得你说过讨厌肉桂味,所以让他们换成了焦糖酱。”
我捏着可颂的手指顿了顿,陆沉从前总说甜食让人发胖,却记得白薇咖啡要加三块方糖。
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轻音乐,季临渊忽然开口:“好吃吗?”
“嗯……这家味道不错。”
我盯着窗外梧桐树,“季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食?”
他顿了顿,嘴角扬起温柔的笑:“第一次见你,是在甜品展。
你穿着白裙子,踮脚尝草莓挞的样子,像只偷喝牛奶的小兽。”
我猛地转头看他,记忆里那个雨天忽然清晰——去年夏天,我抱着一堆甜品试吃装在展会门口躲雨,撞到个穿黑衬衫的男人,他替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马卡龙。。原来那个时候,我们就相遇了?
“季先生早就认识我?”
我攥着热可可杯。
他目视前方:“何止认识。
苏小姐在烘焙比赛拿金奖时,我就在台下。
你的焦糖布丁,评委尝第一口时,我比你还紧张。”
我喉咙发紧,不知接什么话。
那些在烤箱前熬夜调试配方的夜晚,那些陆沉说“又不能当饭吃”的时刻,原来还有人默默注视着我。
可惜我为了陆沉放弃深耕甜品事业。
车子在公司楼下停下,季临渊忽然伸手替我擦掉嘴角的可可渍:“到地方啦,公主请下车,你刚才说你上午要开会,那你开完会了,我来接你好不好,我们去一个地方。”
电梯里遇见财务部的张姐,她八卦地戳我胳膊:“苏糖,刚才那个帅哥是谁?
艳福不浅啊,你身边帅哥一个一个的!”
我低头看手机,季临渊刚发来消息:别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