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都在颤抖。
卫明一个过肩摔把她掼在地上，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他说：“快把她还给我。”
他笑得超开朗：“否则，杀了你哦。”
杨桃枝呛咳几声，低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高：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！”
“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，在奶茶店，被两个男生插队了。”
“他们不仅插队，还把我堵在墙角，非要我的联系方式，是你过来，赶走了他们。”
“竟然帮我就要帮到底啊！
程可衣她究竟有什么好，值得你们所有人都记得清清楚楚，念念不忘！”
卫明没有理会她的咆哮。
他垂下眼眸，自言自语：“原来是这个名字……我居然会忘记这个名字。”
第二次见面的时候，那个往我脸上吐口水的小鬼问我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程可衣，可衣的衣，是依靠的依。”
小小的我把空瓶子扔进他的编织袋，叉着腰骄傲地自报家门。
妈妈说交换姓名，是成为朋友的第一步。
卫明自顾自地笑。
“什么嘛，根本不是那个字。”
我感觉我的身体慢慢沉重，我在空中下坠，双脚踏上实地，重力牵引着我的身体。
冥冥之中，世界意识似乎发出了婴儿般的欢笑声，系统在杨桃枝的脑海里尖锐地报警。
警报、警报！
异常脱离，世界通道即将关闭！
系统的声音扭曲着：剥夺宿主的一切身份与资格，你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杨桃枝惶恐地大叫：不要扔下我！
系统没有回应，一串电音跳跃闪烁，滋滋作响，最终归于虚无。
我重新获得身体，还没来得及站稳，就被一群人给扑倒了。
他们纷纷压住我，每个人都滔滔不绝地表达关心。
可我听不太真切，因为卫明跟我贴得最紧，他潮湿的呼吸扰乱了我的听力。
“嘿。”
太近了，卫明眼底的倒影清晰到让我想要后退。
可是不想后退，我睁大眼睛与他对视。
直到他俯身，黑暗覆盖我的双眼，嘴唇柔软得像在小心翼翼地触碰云彩。
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什么，才不关他的事。
我急得想要推开他和他争论。
可我太久没说话了，我还没法发出声音。
他又说：“谢谢你。
小程同学，最顽强，最闪耀。”
哼哼，那当然啦。
“以及，我现在求婚，你会答应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