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程子,她被杨桃枝害得伤成这样,你却要抱这个女的上车?”
卫明置之不理。
“多坐一个又怎么样。
现在这么堵,再叫救护车又怎么进得来。”
卫明冷冷地丢下一句:“救护车是杨桃枝叫的,车里只有一副担架。”
疼到晕厥之前,我只看见了他们转身离去的背影。
水雾在我的眼眶酝酿,心脏的空洞几乎要把我吞噬了,我狠狠擦了擦眼睛,用力甩了甩头,可那种疼痛还是如影随形。
真过分啊,卫卫。
6.跑酷社面临着解散,学校下达了最后通牒,如果一个月内还没有招到新人或者募集到资金,就要收回我们的活动室。
本来问题都能在赢得这次比赛后迎刃而解,但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。
我只好重新想办法,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四处拉赞助和拉人入社。
“同学,要不要参加我们跑酷社,很酷的——”学弟打断我:“师姐这是跑酷摔的吗?”
我诚恳地点了点头。
“?”
学弟敬佩抱拳,马不停蹄地跑了。
“哎等等学弟,其实没这么危险的。”
学弟一溜烟跑没影了,我屡战屡败,沮丧地在操场边坐下。
电话忽然响起,竟然是这段时间都没联系过的卫明。
听说那天之后没人找得到他,连杨桃枝四处打听他的下落。
他一时没有说话,只有浅浅的呼吸声,我呼唤他:“卫卫。”
“嗯。”
声音低低的,似乎在忍耐着什么。
我说:“在做什么?”
“干一点小孩子不能干的坏事。”
我:“?”
他终于笑了,“程子,不用为社团发愁。
我会帮你的。”
“哇,太棒了。”
我毫不犹豫地说,“谢谢卫卫。”
“后天是校园十大歌手的决赛,我进决赛了,你会来的吧?”
“我一定会去给你加油。”
“谢谢程子,一直以来,都谢谢你。”
我正想着要怎么回复他,听见他那边传来声音。
有人问:“确定要纹在这儿吗,有点危险。”
“对,请用橙色。”
我贴耳去听,电话却不小心被我挂断了。
我有点懊恼,随即又很快打起精神来四处发传单。
我也要努力,社团是不会因此解散的。
卫明已经组建乐队一年余,有数次演出经验。
决赛前一天,他特意约我见面。
炎热的夏天里他穿着长袖,摸着我的头,说:“一定要来。”
第二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