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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,盯着她的一言一行。
可是卫明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台上老师絮絮叨叨,我的手机明灭十八次。
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我发过去的消息:“中午一起吃饭吗?”
朋友悄悄偏过头问:“还没有回复吗?
这不太对劲呀。
之前恨不得黏成连体婴儿。”
我点点头,一脸苦恼。
朋友说:“说句你不爱听的,那个杨桃枝似乎最近跟你们家卫明走得很近……”手机亮了,我立即解锁看。
卫卫:“好呀好呀。
程子想吃什么都行。”
我开心地回了个狗狗旋转跳跃的表情包,结果看见坐在我斜前方的杨桃枝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莫名其妙。
一下课我就等在了教室门口,人群汹涌,我被挤得东倒西歪。
我发消息问:“卫卫你在哪里,是不是走错了?”
没有收到回复。
我一抬头,看见杨桃枝与卫明十指相扣,卫明为她隔绝人潮,微微低头,拂去她脸上的发丝。
我想呼唤他,却第一次觉得这个呼唤多年的名字如此滞涩。
那种古怪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。
下楼的时候,杨桃枝回头,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。
4.社团活动室内,卫明在洗手。
洗得很用力,浑身阴郁,洗了足足十几遍都不足够,最后他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左右各扇了一个巴掌。
我一瘸一拐地打开门,雀跃地叫:“卫卫。”
“……你脸怎么了?”
卫明:“还说我,你才是吧?
你腿怎么了,又摔瘸了?”
“嘿嘿。”
他把我按到沙发上坐下,轻车熟路地半跪在我面前,取来药箱为我上药。
我好心情地盯着他微微发卷的头发,他身上的熟悉感让我安心。
“尽量不要再受伤了,只有呆子才会天天受伤吧。”
我张牙舞爪,正要回击,他却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蛋。
“不过程子也有程子想做的事,我明白,你想说这是勋章是吧?”
我咕噜咕噜,开心得摇头晃脑。
“对呀对呀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似乎想上前,但随即又退后。
“程子,如果说,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,你最好立刻远离我。”
“不要!”
我斩钉截铁地说,“那样你会伤心的吧,所以我绝对不要。”
他叹息,伴随着一个一如既往亲昵的微笑。
“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