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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将相终不敌你一笑 番外

爱吃红枣甜酒的上官棠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金銮殿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,我望着掌心的毒酒,听见阶下囚锁链拖地的声响。“长公主可曾想过,当年你施舍的半块馒头,会让我爬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?”他叩首时,额间血迹洇湿了青砖。我看着这个曾被我唤作“阿野”的少年,想起冷宫墙角那株被他悉心浇灌的夕颜花。“陛下想要什么?”我将酒杯推过丹陛,琥珀色的液体倒映着他眼底的暗涌。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癫狂:“我要长公主亲手为我戴上冕冠,要你看着我坐上龙椅,要你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,他攥住我的手腕,指节几乎掐进我的骨头:“要你像我当年仰望着你那样,仰望着我。”1冷宫之约冷宫的墙皮又剥落了一块,露出里面发青的砖坯。我蹲在墙角给夕颜花浇水,听见院外传来嬉闹声。“听说新来了个小奴才,长得可俊了!”“能有多俊?难...

主角:阿野新帝   更新:2025-05-22 18:1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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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阿野新帝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帝王将相终不敌你一笑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红枣甜酒的上官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金銮殿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,我望着掌心的毒酒,听见阶下囚锁链拖地的声响。“长公主可曾想过,当年你施舍的半块馒头,会让我爬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?”他叩首时,额间血迹洇湿了青砖。我看着这个曾被我唤作“阿野”的少年,想起冷宫墙角那株被他悉心浇灌的夕颜花。“陛下想要什么?”我将酒杯推过丹陛,琥珀色的液体倒映着他眼底的暗涌。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癫狂:“我要长公主亲手为我戴上冕冠,要你看着我坐上龙椅,要你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,他攥住我的手腕,指节几乎掐进我的骨头:“要你像我当年仰望着你那样,仰望着我。”1冷宫之约冷宫的墙皮又剥落了一块,露出里面发青的砖坯。我蹲在墙角给夕颜花浇水,听见院外传来嬉闹声。“听说新来了个小奴才,长得可俊了!”“能有多俊?难...

《帝王将相终不敌你一笑 番外》精彩片段

金銮殿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,我望着掌心的毒酒,听见阶下囚锁链拖地的声响。

“长公主可曾想过,当年你施舍的半块馒头,会让我爬上这万人之上的位置?”

他叩首时,额间血迹洇湿了青砖。

我看着这个曾被我唤作 “阿野” 的少年,想起冷宫墙角那株被他悉心浇灌的夕颜花。

“陛下想要什么?”

我将酒杯推过丹陛,琥珀色的液体倒映着他眼底的暗涌。

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癫狂:“我要长公主亲手为我戴上冕冠,要你看着我坐上龙椅,要你 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,他攥住我的手腕,指节几乎掐进我的骨头:“要你像我当年仰望着你那样,仰望着我。”

1 冷宫之约冷宫的墙皮又剥落了一块,露出里面发青的砖坯。

我蹲在墙角给夕颜花浇水,听见院外传来嬉闹声。

“听说新来了个小奴才,长得可俊了!”

“能有多俊?

难不成比长公主身边的阿野还俊?”

铜盆 “哐当” 落地,清水泼湿了我的裙裾。

阿野从阴影里走出来,袖中藏着半块发霉的馒头,指尖还沾着草屑 —— 他刚从狗食盆里抢来的。

“公主小心烫着。”

他接过铜盆,指尖擦过我手背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“今日御膳房扔了红枣糕,我给您留了块没沾灰的。”

我望着他发梢的草屑,想起三日前他被管事太监按在雪地里毒打的模样。

那时他护着我藏的半罐蜂蜜,后背被抽得血肉模糊,却仍朝我笑:“公主别哭,阿野不疼。”

远处传来宫娥的呵斥声,阿野猛地将我推进衣柜,自己则抓起扫帚佯装打扫。

柜门合拢的刹那,我看见他袖口渗出的血,在粗布上洇开暗红的花。

“小贱种,谁让你偷跑进长春宫的?”

“奴才只是……只是什么?

想偷主子的东西?”

皮鞭抽在肉上的闷响传来,我咬住手背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阿野的闷哼声越来越轻,直到再也听不见。

深夜,我摸黑爬去柴房,看见他蜷缩在稻草堆里,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
“阿野?”

我颤抖着摸出藏在衣襟里的金疮药,“疼吗?”

他抬头,眼里竟还含着笑:“公主哭了?

阿野没事,您看,我给您带了这个。”

他摊开掌心,是颗完整的蜜饯,糖霜还没化。


再也忍不住,扑进他怀里痛哭。

他小心翼翼地环住我,下巴抵着我的发顶,轻声说:“公主别怕,等阿野长大了,就带您离开这里,去看宫外的糖葫芦、走马灯,还有……”他声音渐低,许是疼晕了过去。

我攥着那颗蜜饯,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塞给我的玉佩,上面刻着 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。

可那时的我,只想着如何在这吃人的深宫里,和阿野一起活下去。

2 夕颜之誓三年后,新帝登基,大赦天下。

我抱着装夕颜花的瓦盆,跟着阿野走出冷宫时,正撞见新帝携宠妃游园。

“那就是长公主?”

宠妃掩着帕子轻笑,“听说她母妃是罪奴,怪不得穿得像个叫花子。”

阿野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。

我拽了拽他的袖子,将瓦盆往前推了推:“这花叫夕颜,朝开暮落,很美吧?”

新帝挑眉,目光落在我脸上:“长公主倒是雅兴,可惜这花登不得大雅之堂。”

“陛下说得是。”

我屈膝行礼,指尖掐住阿野的掌心,“不过野花有野花的活法,至少比温室里的花,更能经得起风雨。”

宠妃脸色一沉,新帝却忽然笑了:“长公主果然有趣,明日来御书房陪朕读书吧。”

阿野浑身一震,我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。

回到偏殿,他忽然抓住我手腕:“公主不能去!

那皇帝不是好人,他……我知道。”

我打断他,从妆奁里翻出一支玉簪,“但这是我们的机会,阿野。”

他愣住,我将簪子插进他发间:“还记得冷宫的老太监说过吗?

新帝膝下无子,而我是先皇唯一的血脉。”

玉簪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,那是母妃留给我的唯一遗物。

阿野望着我,忽然单膝跪地:“阿野此生,唯长公主之命是从。”

我伸手抚过他眉心的红痣,那是他十三岁时为救我,被滚烫的烛油溅到的。

“阿野,” 我轻声说,“从今天起,你不是奴才,是我的谋士,我的利剑,我的 ——傀儡。”

他抬头,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,“只要能让公主得偿所愿,阿野甘为傀儡。”

3 御书房密谋御书房的铜炉飘着龙涎香,新帝斜倚在榻上,目光在我身上逡巡。

“长公主可知,朕为何召你前来?”

他指尖摩挲着酒杯,嘴角勾起不怀好意
的笑。

“陛下想让臣妹侍寝。”

我直视他的眼睛,声音平稳,“但臣妹有个条件。”

新帝挑眉:“哦?

长公主想要什么?”

“臣妹想求陛下,赦免冷宫所有罪奴,许他们出宫谋生。”

“包括那个叫阿野的奴才?”

新帝忽然逼近,捏住我的下巴,“长公主对他倒是情深义重。”

我没有挣扎,任由他的指尖掐进我的皮肉:“陛下答应,臣妹今夜便留在这儿。”

他大笑,松开手时却碰倒了桌上的茶盏。

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腿上,我咬住下唇,没发出半点声响。

“有意思。”

新帝擦了擦手,“明日朕便下旨赦免冷宫罪奴,至于长公主……”他指腹划过我的唇,带着令人作呕的湿热:“今晚便留在这儿,陪朕读《金缕衣》吧。”

子夜时分,我从御书房出来,阿野早已在廊下等候。

他看见我腿上的烫伤,瞳孔骤缩,伸手想碰又不敢碰:“公主……没事。”

我按住他的手,“明日你就可以出宫了,去城西的悦来客栈等我,那儿有我母妃的旧部。”

他猛地摇头:“我不走,我要留在公主身边!”

“阿野听话。”

我掏出一块令牌塞给他,“这是母妃的贴身玉佩,拿去找赵统领,他会帮你组建暗卫。

记住,三个月后,我要听见新帝病重的消息。”

他攥紧令牌,指甲几乎嵌进掌心:“那公主自己……我自有办法。”

我转身走向月华门,听见他在身后低语:“公主放心,阿野定会让那些欺负过您的人,血债血偿。”

4 龙榻惊变三个月后,新帝忽然染上怪病,咳血不止。

我跪在寝宫外,听着里面传来的咳喘声,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夕颜花纹 —— 那是阿野托人送来的信,用新鲜的夕颜花瓣汁写的密语。

“长公主请进。”

太监掀开帘子,我看见新帝躺在床上,面色如金纸,唇边还沾着血沫。

“长公主,” 他招手让我靠近,忽然抓住我的手腕,“朕知道你恨朕,可朕对你是真心的……”我忍住恶心,抽出衣袖:“陛下万金之躯,定能逢凶化吉。”

“逢凶化吉?”

他忽然笑了,笑得咳出更多血,“太医院说朕活不过半年,长公主可高兴了?”

我垂下眼,没有说话。

他却忽然从枕下抽出一把匕
首,抵住我的咽喉:“既然朕活不成,不如带长公主一起下地狱 ——”殿外忽然传来喧哗声,阿野带着暗卫闯了进来,剑刃上还滴着血。

“放开公主!”

他剑尖指着新帝,目光落在我颈间的血痕上,眼底腾起杀意。

新帝愣住,匕首 “当啷” 落地:“你…… 你不是奴才吗?

怎么会有暗卫腰牌?”

“阿野是臣妹的人。”

我擦了擦脖子上的血,“从三年前在冷宫相遇时,便是了。”

<新帝瞪大双眼,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血沫溅在床帐上,像朵妖冶的花。

阿野想上前,我抬手拦住他:“陛下龙体欠安,还是让太医进来吧。”

看着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施救,我转身走向殿外,阿野跟在身后,忽然抓住我的手:“公主受伤了……小伤而已。”

我抬头望着漫天星斗,“阿野,你说,这宫里的星星,是不是比冷宫的更亮些?”

他没有说话,只是从怀里掏出个锦盒,里面是支镶着东珠的步摇:“这是我让人仿着《天宫图》做的,公主戴上一定好看。”

我望着步摇上的珍珠,想起小时候他用露珠串成的手链:“阿野,等一切尘埃落定,你想做什么?”

他怔了怔,轻声说:“我想带公主去看真正的星星,在草原上,躺在毡帐外,一伸手就能摘到的那种。”

我笑了,将步摇别在发间:“好,我等你。”

5 皇权之殇新帝驾崩那日,我正在给夕颜花浇水。

阿野穿着玄色劲装,腰间别着新铸的长剑,剑鞘上刻着夕颜花纹。

“公主,” 他单膝跪地,呈上玉玺,“一切如您所愿。”

我接过玉玺,触手生温,想起母妃临终前的话:“昭儿,记住,皇权才是这世上最锋利的剑。”

金銮殿上,群臣跪伏,山呼万岁。

我望着阶下的阿野,他垂眸跪着,发间的玉簪折射着冷光 —— 那是我送他的登基贺礼。

“封阿野为镇北王,赐金缕玉衣,黄金万两。”

我掷下诏书,听见下面传来窃窃私语。

阿野抬头,眼底有我读不懂的情绪:“臣谢陛下隆恩。”

当晚,我在御书房批奏折,阿野忽然闯进来,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
“公主可还记得,冷宫的夕颜花?”

他逼近我,身上的龙涎香混着酒气,“您说
过,等我长大了,就带您去看宫外的世界。”

我放下朱笔,看着他泛红的眼眶:“镇北王喝醉了,来人,送王爷回府 ——别叫我镇北王!”

他猛地攥住我手腕,“我是阿野,是您的阿野!”

烛火被风吹得摇曳,我看见他眼底的痛苦与疯狂。

三年前那个在雪地里为我挨打的少年,终究还是被这皇权吞噬了。

“阿野,” 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,“你现在是镇北王,是朝廷重臣,我们……我们怎么了?”

他忽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“公主是嫌我出身低贱,配不上您了吗?

还是说,您从来只把我当成一个 ——傀儡。”

我打断他,“你自己说的,甘为傀儡。”

他浑身一震,松开手时,我看见他指甲在我腕间留下的血痕。

“是,臣是陛下的傀儡。”

他后退两步, bowed,“夜深了,陛下早些歇息。”
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忽然想起冷宫的夕颜花,每到黄昏就会凋谢。

原来有些东西,一旦错过了花期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
6 夕颜凋镇北王府的夕颜花盛开时,我收到密报,说阿野私藏甲胄,意图谋反。

“陛下,” 丞相跪伏在地,“镇北王手握二十万大军,若不早除,必成心腹大患!”

我望着窗外的夕阳,想起阿野说过的草原星空。

朱笔在密报上落下,批了个 “准” 字。

深夜,我带着暗卫潜入镇北王府,听见花房里传来低低的哼唱声。

“夕颜花开夜未央,公子如玉立花旁……”阿野坐在花架下,手里拿着支玉簪,正是我送他的那支。

他发间插着朵夕颜花,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凄美。

“公主可曾记得,这曲子是您教我的?”

他抬头,眼底没有惊讶,只有释然,“我就知道,您会来。”

我示意暗卫退下,花房里只剩下我们二人。

夕颜花的香气弥漫开来,混着他身上的沉水香,让我有些恍惚。

“为什么要谋反?”

我问。

他笑了,指节抚过花瓣:“因为傀儡不想再做傀儡,因为阿野想做长公主的夫君,而不是镇北王。”

我攥紧袖口,指甲掐进掌心:“阿野,你知道这不可能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他起身靠近我,我闻到淡淡血腥味 —— 他身上有伤口,“所以我打
算带您走,去草原,去海边,去任何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。”

我后退半步,撞上花架,夕颜花纷纷扬扬落在我肩头。

他伸手替我拂去花瓣,指尖划过我的唇:“公主可还记得,在冷宫时,您说过等我长大,就嫁给我?”

泪水忽然模糊了我的视线,那是我十四岁时的戏言,却被他记了十年。

“阿野,” 我轻声说,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
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,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:“那就一起堕落,一起下地狱,好不好?”

远处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,暗卫们闯了进来。

阿野松开我,抽出腰间的剑,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
“公主,” 他笑着冲我挑眉,“要亲自杀了我吗?”

我看着他眼底的期待与绝望,忽然想起冷宫的那个冬夜,他用身体替我挡住风雪,说:“公主,阿野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朱笔从袖中滑落,我弯腰捡起,在花瓣上写下一行字:“夜露未晞,夕颜未凋,君且慢行。”

“拿去吧。”

我将花瓣递给他,“出了这道门,就不要再回来。”

他愣住,接过花瓣时,指尖颤抖:“公主……快走!”

我转身背对着他,听见剑鞘落地的声响,还有他渐远的脚步声。

花房外,晨曦初露,夕颜花在晨光中渐渐闭合。

我摸着腕间的血痕,忽然想起母妃的玉佩,上面的字不知何时已经磨得模糊 —— 原来这世上,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

7 草原星愿镇北王谋反的消息不胫而走,却在三日后忽然销声匿迹。

丞相说看见镇北王的尸体漂在护城河,我看着面前的头颅,却发现那不是阿野 —— 他眉心的红痣不见了。

“陛下,” 暗卫统领跪下,“镇北王带走了二十万大军,无人知道去向。”

我望着案头的夕颜花,轻轻说:“随他去吧。”

三日后,边疆传来战报,北境游牧民族来犯,镇北王率军击退敌军,却在回程中遇伏,生死未卜。

我握着密报,指尖陷入纸页:“传令下去,无论生死,一定要找到镇北王。”

三个月后,暗卫在草原深处找到一间毡帐,里面躺着个昏迷的男子,眉心有颗红痣。

“公主?”

阿野醒来时,看见我坐在毡帐外,夕颜花在他枕边盛开,“我以为…… 你不会来
。”

我递给他一碗羊奶,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,忽然笑了:“镇北王可是大魏的战神,怎么能死在草原上?”

他放下碗,伸手握住我的手:“我不是镇北王,我是阿野,是你的阿野。”

毡帐外,风吹过草原,远处传来马群的嘶鸣。

我望着他眼底的星光,忽然想起冷宫的那个夜晚,他说要带我去看真正的星星。

“阿野,” 我轻声说,“等打完这场仗,我们就去看星星,好不好?”

他愣住,继而露出笑容,那是我许久未见的、纯粹的笑容:“好,我带你去最高的山丘,让你摘到最亮的星星。”

我靠在他肩头,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,忽然觉得,或许有些东西,还来得及。

8 夜袭陷阱大战前夜,阿野在帐中画地图,我坐在一旁给他磨墨。

“公主,” 他忽然开口,“等战争结束,我想辞官归隐,去江南开间茶楼,你喜欢喝茶,我们就种满茶树……好。”

我打断他,“只要你想,我都陪你。”

他抬头看我,眼底有惊喜与感动。

忽然,帐外传来喧哗声,一支箭矢破帐而入,擦着我的耳畔钉在立柱上,尾羽还在震颤。

阿野猛地将我护在身后,抽出腰间佩剑。

帐帘被掀开,丞相带着御林军闯了进来,手中捧着圣旨。

“镇北王听旨!”

丞相展开黄绢,声音冰冷,“镇北王私通外敌,意图谋反,着即革去爵位,押解回京问罪!”

我攥紧阿野的衣袖,看见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。

御林军上前时,他忽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悲凉:“公主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,对吗?”

我别过脸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
丞相冷哼一声:“长公主深明大义,早在半月前就递了密折,揭发你谋反的证据!”

箭矢上的血迹滴落在地,那是我今早亲手抹上去的 “外敌血”。

阿野低头看着我,忽然伸手抚过我眉心:“原来夕颜花的密语,是陷阱。”

我想开口解释,却听见帐外传来马蹄声。

探马冲进帐中:“报!

敌军夜袭,已破三道防线!”

丞相脸色大变,阿野却忽然甩开御林军,抓起盔甲往外冲:“传我将令,所有将士随我镇守中军帐!”

“镇北王!

你敢抗旨?”

丞相怒喝。

“等击退敌军,本王自会跟你回京领罪!”

阿野头
也不回,声音里带着决绝。

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密折是假的,箭矢是假的,但敌军夜袭是真的 —— 我算准了丞相的猜忌,却没算到敌军会选在今夜突袭。

帐外杀声震天,我握紧袖中的匕首,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说的话:“昭儿,帝王之路,本就是踩着白骨走的。”

可为什么,当这白骨可能是阿野时,我会如此心慌?

9 信任之重天亮时,阿野浑身是血地被抬了回来,胸前插着三支箭。

“公主……” 他看见我,费力地扯出笑容,“敌军退了……”我按住他的伤口,声音颤抖:“别说话,太医马上就来!”

丞相跟在身后,眼神阴鸷:“镇北王劳苦功高,但律法无情,还请长公主不要妇人之仁!”

我抬头看他,忽然露出笑容:“丞相说得对,不过在问罪前,是不是该先论功行赏?

毕竟 ——”我指尖抚过阿野染血的盔甲,“没有镇北王,丞相现在怕是已经成了敌军的俘虏。”

丞相脸色铁青,拂袖而去。

阿野望着我,忽然轻声说:“公主其实可以杀了我,这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你的皇位。”

我看着他眉心的红痣,那抹红如今混着血,显得格外刺目。

“阿野,” 我握住他的手,“你还记得冷宫的夕颜花吗?

它虽然朝开暮落,却总能在第二天重新盛开。”

他愣住,我继续说:“有些东西,看似脆弱,却有着你想象不到的坚韧。

比如……”我顿了顿,将他的手贴在我心口:“比如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
他瞳孔骤缩,喉结滚动,却被剧烈的咳嗽打断。

太医冲进来时,我看见他唇角勾起的笑意,像极了当年在冷宫偷塞给我蜜饯时的模样。

10 星空之约阿野伤愈那日,我带他去了草原最高的山丘。

夜风裹挟着草香,漫天星斗璀璨如碎钻。

他指着北斗七星,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:“公主看,那是勺子,以前在冷宫,我总想着用它舀星星给你。”

我望着他眼中的星光,忽然伸手摘下头上的步摇,那支镶着东珠的步摇:“阿野,其实我早就知道,你不会谋反。”

他转头看我,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,让他看起来像尊温柔的神像。

“因为你是我的阿野,是那个在冷宫里用身体为我
挡风雪的少年。”

我将步摇插进他发间,“所以就算所有人都怀疑你,我也相信,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。”

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:“那公主呢?

可曾有一刻,把我当成爱人,而不是棋子?”

我看着他眼底的挣扎与期待,想起这些年他为我流的血、受的伤,想起他每次看我时,眼中化不开的温柔。

“阿野,” 我轻声说,“从你在冷宫里把蜜饯分给我一半时,我就知道,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人。”

他猛地将我搂进怀里,盔甲上的金属片硌得我生疼,却抵不过他怀里的温度。

“公主,” 他在我耳边低语,“以后别再算计我了,好不好?

我怕有一天,我会真的死在你手里。”

我闭上眼,感受着他的心跳:“不会了,以后我们一起走,不再有算计,不再有猜忌。”

远处传来狼嚎,阿野指着天际最亮的星:“那是天狼星,就像我,永远守着属于自己的月亮。”
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眼中的星光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。

原来有些东西,从来都没有变过,比如他看我的眼神,比如我藏在心底的、不敢言说的情意。

11 糖葫芦情回到京城的第三日,我在御书房批奏折,阿野忽然穿着便服闯了进来,怀里抱着个油纸包。

“尝尝这个!”

他打开油纸,露出金黄的糖葫芦,“我特意让御膳房做的,和宫外的一个味儿!”

我看着他眼底的期待,忍不住笑了:“镇北王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,怎么像个孩子似的?”

他忽然凑近我,鼻尖几乎碰到我的:“在公主面前,我永远是那个想讨你欢心的孩子。”

我别过脸,耳尖发烫,忽然想起昨夜他在星空下的吻。

那吻带着青草的气息,温柔而炽热,让我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帝王。

“对了,” 他从袖中掏出个木雕,“这是我在草原上刻的,你看像不像?”

那是朵夕颜花,花瓣上还刻着细密的纹路,栩栩如生。

我伸手接过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 —— 那是握剑握出来的。

“阿野,” 我轻声说,“以后别再上战场了,留在宫里好不好?”

他愣住,继而笑了:“公主是在担心我?”

我没说话,只是将木雕放在案头最显眼的位置。

他忽然握住我
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:“好,我哪儿都不去,就在你身边,做你的谋士,你的利剑,你的 ——爱人。”

我打断他,直视他的眼睛,“做我的爱人。”

他瞳孔骤缩,继而露出灿烂的笑容,那是我见过的最耀眼的笑容。

窗外的阳光洒进来,落在他发间的步摇上,东珠折射出柔和的光,像极了草原上的星光。

12 夕颜皇后三个月后,我在金銮殿上宣布立阿野为后,满朝哗然。

“陛下!”

丞相跪伏在地,“自古以来,从未有男子为后的先例!”

我望着阶下的阿野,他穿着绣着夕颜花的华服,腰间别着我送他的玉簪,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笑意。

“朕说有,就有。”

我掷下诏书,“镇北王阿野,护国有功,德配天地,着即册封为后,赐封号‘夕颜’。”

丞相还要再谏,阿野忽然开口:“丞相可知,当年在冷宫,是谁给您的孙子送过救命的药?”

丞相猛地抬头,脸色剧变。

我看着殿内窃窃私语的群臣,忽然想起母妃的话:“权力不是用来妥协的,是用来让别人妥协的。”

“退朝。”

我起身走向阿野,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 “吾皇万岁”。

后宫的夕颜花正值花期,阿野牵着我的手漫步花径,忽然停下脚步:“公主可还记得,我们的约定?”

我抬头看他,他眼中映着盛开的夕颜花,美得让人心醉。

“当然记得。”

我笑了,“等忙完这阵子,我们就去江南,开家茶楼,种满夕颜花。”

他忽然弯腰抱起我,往寝殿走去,声音里带着笑意:“不用等了,我已经让人在江南置了宅子,明天就出发。”

我惊呼出声,搂住他的脖子:“胡闹!

朝中还有那么多事 ——有丞相和暗卫呢。”

他打断我,“你是皇帝,也是我的妻子,我要带你去看遍天下美景,让你知道,这世上除了权力,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。”

我望着他眼底的认真,忽然觉得,或许放下手中的权杖,握住眼前人的手,才是真正的幸福。

夕颜花在风中轻轻摇曳,我靠在阿野怀里,听见他心跳的声音。

原来这世上最璀璨的星光,从来都不在天上,而是在爱人的眼中。

13 尾声江南的茶楼里,我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着阿野在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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