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?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,像秋日枝头最后一片叶子。
小桃点头,眼里也有泪光:“太医说,箭上有毒,回天乏术。”
“阿凝。”
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我猛地回头,看见陈其舟站在廊下,白衣胜雪,像极了琼林宴那日。
我站起身,裙摆沾满血水。
他盯着我身上的喜服,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多亏你通风报信,太子才能这么快伏法。”
我别过脸,尉迟临渊终究没杀他,只是让他远离京城。
可现在,他回来了,而尉迟临渊却死了,我也是帮凶。
“凝霜,跟我走吧。”
他忽然转身,伸手想握我手,“离开这皇宫,去过自由的日子。”
我盯着他指尖,想起尉迟临渊临死前,也是这样想握我手,却终究没力气。
“自由?”
我摇头,后退半步,“我早已没有自由了。”
陈其舟皱眉,眼里有不耐:“你还要守着他?
他囚禁你,折磨你,你忘了吗?”
我当然没忘,那些被他抱在怀里辗转的夜晚,那些疼痛与快慰交织的时刻,此刻都成了刻在骨血里的记忆。
“他爱我。”
我听见自己说,声音轻得像风,“以他的方式。”
陈其舟愣了愣,随即笑了:“爱?
不过是占有欲作祟。”
他上前一步,抓住我手腕,“跟我走,我会对你好。”
陈其舟的手劲很大,像极了尉迟临渊掐住我下巴时的模样。
可我却觉得麻木,仿佛灵魂早已随尉迟临渊而去。
“放开我,我不会跟你走的,或许我会求父皇放我出宫,但我不会跟你走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”
“凝霜,你可知罪?”
父皇靠在龙椅上,声音疲惫。
我跪下,额头贴地:“臣女不知。”
他叹了口气:“临渊为了你谋逆,你身为太子妃,难辞其咎。”
我还想说什么,他挥挥手:“罢了,你去冷宫吧,余生......就在那里思过。”
我叩首。
父皇怎么可能放我出宫,我知道这么多皇家秘辛,原本就是我低估了帝王之心。
冷宫的门吱呀一声关上时,我听见小桃在门外哭。
夜里我梦见尉迟临渊,他穿着喜服,伸手替我掀起盖头,眼里含着笑:“阿凝,你终于属于我了。”
我想抱他,却发现他身上全是血,指尖一碰,就化作尘埃。
我猛地惊醒,发现枕巾已被泪水浸透。
窗外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