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。
想来是那些碎玻璃割破了我的嗓子，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愈合。
“你嗓子还没好，先不要说话了。”
“想说什么，可以打字给我。”
她翻了翻口袋，将我的手机递给我。
我接过手机，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，似乎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对了，我想离开。
离开的话，我需要一点钱。
我打开手机备忘录界面，用略显无力的手指在上面慢慢打字。
“你可以借一点钱给我吗？”
“你要钱做什么？”
季雪昭愣了一下，似乎是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“我想离开这里，但是我现在没有钱买票。”
我抬起头看了看她，又继续补充。
“我会赚钱还给你的。”
季雪昭思考了片刻，从钱包里抽出了自己的证件，然后将整个钱包都递给了我。
“我身上带的现金不多，这些你先留着，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说完，她又拿手机给我转了十万块钱。
“你有我的号码，这些钱不够的话，你再找我要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哑着嗓子艰难的和她说了一句谢谢。
她是我遇到的，唯一一个真心愿意帮助我的人。
我慢慢朝外爬着，她又叫住了我，将手里的拐杖递给我。
“用这个吧，会稍微快一些。”
她的眼睛，沉默了很久。
她应该没有骗我。
“他们要天亮才会来，现在时间还早，我可以教你，学会用拐杖。”
最早的一班飞机我看着她应该……也没有必要骗我。
“好。”
听到我的回答后，季雪昭的眼睛亮了起来，笑着将我扶回了病房，然后一点点教我如何使用拐杖行走。
我学的不算快，时不时就会因为平衡不稳摔倒。
季雪昭陪在我身边一点点的教着我，直到天边慢慢泛起白光，我终于勉强可以使用拐杖，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走了。
“天亮了，你该走了。”
她用有些哀伤的目光看着我，但却又笑着将一颗苹果塞入了我的口袋。
“路上平安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转身要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
她追了过来，轻轻抱住了我。
“知许，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？”
我们挨得太近了，我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令人安心的香气，和那一周床边的熏香一样的味道。
我错了神。
但很快我就清醒过来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不可以的。
她是一个很好的人，可我不是，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