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!”
我哀求道。
许瑶却插嘴:“景深,别上她的当,每次都这样博同情。”
顾景深的眼里闪过一丝动摇,但很快被冷漠覆盖。
“林溪,收起你这套博同情的把戏!”
他冷酷无情地说。
乐乐在我怀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,血滴落在我的衣服上。
“顾景深,这是你儿子!
你唯一的亲生儿子!”
我绝望地喊。
“念念钢琴预演快迟到了。”
他看了看表,彻底无视了我的哀求。
许瑶得意洋洋地挽上他的胳膊:“走吧,别让念念等急了。”
他们转身离去,背影冷漠决绝。
我抱起咳血不止的乐乐,冲出别墅。
外面下着大雨,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们。
深夜的小区空无一人,打不到车。
乐乐的身体越来越冷,咳血的频率越来越快。
“妈妈…疼…”他微弱的声音如针刺入我心。
“乐乐坚持住!
妈妈带你去医院!”
我声嘶力竭地喊。
他却轻轻摇头,小手紧紧攥着那张已被血染红的卡片。
“爸爸…生日…”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。
我站在雨中,怀抱着我的天使,发出野兽般的嘶吼:“顾景深!”
那一刻,我知道,我必将这血债千百倍讨回。
2、乐乐抢救后脱离危险,他的小脸惨白得像张纸。
医生的警告如同刀片割在我心上:“他极度虚弱,再受刺激就真的救不回来了。”
病床上,乐乐虚弱的小手紧紧攥住我的指尖,眼眶里盛满了不敢落下的泪水。
“妈妈,爸爸是不是…不想要我了?”
这句话像尖刀刺穿我的心脏,我强忍住几乎决堤的泪水,挤出一个笑容。
“怎么会呢,爸爸只是工作太忙了,很快就会来看你的。”
这谎言说出口的瞬间,我恨透了自己的无能。
乐乐盯着病房电视,屏幕上游乐园的旋转木马载着欢笑的孩子们转啊转。
他的眼睛亮了一下,又迅速暗淡,那一刻我读懂了他无声的渴望。
“乐乐想去坐木马吗?
等你好一点,妈妈带你去。”
他点点头,小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,那一刻我发誓即使一个人要为他创造快乐。
出院那天,我带着乐乐来到市中心的游乐园,他小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我们刚买好票,乐乐就指着前方:“妈妈,那个木马好漂亮!”
推着轮椅向旋转木马走去,我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