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缘亲人就是你和你哥。”
三天后,哥哥终于醒了。
我把一切告诉了他,包括凌悦的临终告白,父亲的认罪,以及……那个孩子的身世。
哥哥的面色难看:“那个孩子在哪?”
“社会福利机构。”
我握住他的手,“父亲也在狱中提出……要我或你收养她。”
“什么?”
哥哥猛地坐起来,随即因疼痛而皱眉,“他疯了吗?”
“他认为这是……血脉的延续。”
我苦涩地说,“就像他培养凌悦、我成为小茹的替代品一样。”
哥哥闭上眼睛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:“我们得确保那孩子得到妥善安置,但不是由我们。”
“我已经联系了一家可靠的福利机构。”
李谦突然说,“他们专门照顾这类特殊情况的儿童。
如果你们同意……”我和哥哥对视一眼,同时点头。
父亲被判刑的那天,我没有出庭。
哥哥带回来一张照片——父亲站在被告席上,眼神依然锐利,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暂时的挫折。
法官宣布“终身监禁”时,他甚至露出了微笑。
“他说了什么吗?”
我问。
哥哥摇摇头:“只是要求定期收到那个孩子的成长报告。”
我把照片扔进碎纸机。
嗡嗡声中,我突然想起凌悦葬礼那天,殡仪馆外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远远观望。
当我走近时,她迅速离开了——那侧影像极了年轻时的林美玲。
也许父亲对初恋的执念,从来都是一厢情愿的幻梦。
就像他试图把凌悦变成我,又把我变成凌悦的救赎——最终,我们都只是他疯狂执念下的牺牲品。
“走吧。”
哥哥拍拍我的肩,“到公司看看你的新办公室。”
我点点头,最后看了一眼碎纸机。
那些碎片中,父亲的眼睛依然盯着我,但再也无法控制我的人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