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让她过去,突然发现她发间插着熟悉的桃木簪。
那是我去年输给陆昭临的赌注。
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前院,抬脚踢飞了颗石子。
“桃桃!”
陆昭临的声音隔着墙传来。
我拔腿就跑,腰间的玉扣叮叮当当响个不停。
穿过两条街才停下,发现手心全是汗。
“姑娘买糖人吗?”
小贩举着桃子造型的糖画问我。
我摸出铜板:“要最甜的。”
咬掉糖桃尖尖时,忽然想起陆昭临十四岁那年,也是这样从庙会给我带回糖画。
那时候他还会结结巴巴说:“给、给你的,别让旁人看见。”
现在倒好,连我的桃木簪都能送别人。
我恶狠狠咬碎糖画,突然被人从后面拎起来。
“跑这么快,”陆昭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“栗子铺要关门了。”
我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一样悬在半空,糖渣还粘在嘴角。
“放我下来!”
我扑腾着去掰陆昭临的手指。
他轻松避开我的爪子:“不是想吃栗子?”
我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下巴:“现在不想了!”
他突然松手,我踉跄着站稳,发现已经站在栗子铺门口。
油亮亮的栗子在铁锅里哗啦啦响,甜香直往鼻子里钻。
我咽着口水摸荷包,突然想起铜板都买了糖画。
“老板,两份。”
陆昭临掏出碎银,“一份多加蜂蜜。”
我耳朵竖起来,那是我的口味。
热纸包塞进手里时,我故意扭头:“谁要你买。”
他剥开栗子壳:“那给我?”
我一把抢回来:“给了就是我的!”
滚烫的栗子肉在嘴里化开,甜得眯起眼睛。
陆昭临突然伸手抹掉我脸颊的糖渍:“脏猫。”
我咬他手指:“要你管!”
他低笑着抽回手,指腹还留着我的牙印。
“李小姐走了?”
我装作专心剥栗子。
“嗯。”
“她诗写得好吗?”
陆昭临停下动作:“你看见她了?”
我恶狠狠咬开栗子壳:“人家发簪挺好看的。”
他突然凑近:“桃木簪?”
我往后仰:“关、关我什么事!”
纸包突然被抽走,陆昭临变戏法似的掏出个木盒。
盒子里躺着断成两截的桃木簪,断面还沾着泥。
“上月你砸我砚台时摔的。”
他拿出其中半截,“我修不好。”
我盯着簪尾歪歪扭扭的“桃”字,喉咙突然发紧。
那是我第一次学刻字时的手笔。
“谁让你拿给外人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