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的光——许音”明信片最下面,放着一张火车票,是去北京的。
背面便利贴的字迹有点晕开了,我不知道是周白的泪水还是下雨天沾上的雨水。
“火车票我帮你买了,沿途的风景就拜托你替我去看吧。”
我的指尖死死捏住火车票,突然,我笑出声来。
“周白……”我的笑声越来越尖,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哽咽,“周白……你他妈……你他妈凭什么啊?”
母亲害怕地想要抱住我,我却捏着她的手臂哭的撕心裂肺。
“他买了……他早就买好了!
他早就……”我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。
喉咙像是被刀片堵住,委屈也不知找谁诉说。
我瘫坐在地上,把火车票按在心口,蜷缩成一团。
12.最后,我顺利被北京大学的天文系录取。
录取通知书寄到的那天,父母难得没有再吵架。
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去旅行散心,我笑着点头,说了句“好”。
我配合医生的治疗,按时吃药,参加心理辅导。
在所有人眼里,我是个恢复很快的抑郁症患者。
可没有人知道,我将我自己打碎过多少次。
开学前几天,我独自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天文台。
黄昏的光线透过破碎的墙壁洒下来,墙上的星图依然清晰可见,那是周白用刀和粉笔一笔一划刻下来的痕迹。
我伸出手轻轻抚过那些星图的连线,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在这面墙壁上倾注的热情。
“周白,我要去北京了。”
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天文台回荡,无人应答。
突然,我的指尖碰到一块松动的砖。
我下意识将砖抽了出来。
那凹槽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几张纸,是北京几所重点大学的招生简章。
每一页都被翻得起了毛边,上面用红笔圈出每个学校的录取分、学费、住宿费。
在最后一张的空白处,写着一行字:听说,北京的秋天很漂亮,许音你替我去看吧。
我死死盯着那行字,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,他也猜到我会来……可他还是说要陪我去北京,还是把火车票和星图留给我,让我替他活下去……“周白……”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手指紧紧攥着那些招生简章,纸张在我的掌心皱成一团。
“你凭什么……你凭什么留下我一个人……”我跪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