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公司却日渐萧条,大不如前,现如今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。
最讽刺的是,景子澈见她再无力满足自己的挥霍,竟然打起了贪污公款的念头,短短两个月,就挪走了三百多万。
被发现时,还以为顾悦可会念及旧情对他继续纵容,但顾悦可毫不留情,亲自报警将他送进了监狱。
经过此事后,公司更是一落千丈。
顾悦可整天混迹在酒吧,会所这些地方,养成了酗酒的习惯。
喝醉了就哭着喊我的名字。
此时我正在一个酒会上,旁边的好友谈到此处不禁摇头唏嘘。
我却无动于衷。
“说实话,她现在确实挺惨的,毕竟夫妻一场,你要不要去看看她?”我果断地摇了摇头。
顾悦可是死是活我现在已无心过问,至于景子澈,更不值得我关心。
顾悦可骨子里就是贪心的人,她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,有了朱砂痣,还想要白月光。
没有景子澈,迟早也会冒出张子澈、李子澈。
我与她走到相看两厌,是必然的事,没什么可惜与后悔的。
13.清晨的墓园笼罩着一层薄雾,我提着母亲最爱的绿豆糕和康乃馨,来到母亲墓前。
天气不错,微风拂过,那些野生的小雏菊在墓碑旁轻轻摇曳,像是母亲温柔的回应。
“妈,我来看您了。”
我仔细摆好点心和花束,“我现在过得挺好的,自己当老板,还养了一条狗,不过狗现在还小,挺闹腾的,等长大点再带来给您看看。”
一缕阳光穿透云层,在墓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我顿了顿,声音轻了下来:“我和顾悦可离婚了,您也别难过,缘分这东西没了就是没了,强求不来。”
我坐在母亲的墓碑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,从公司新接的项目,到家里那只爱咬拖鞋的金毛,甚至讲到我昨晚吃的火锅。
说到好笑处,还像从前一样下意识侧头,就像母亲还在时那样。
太阳渐渐升起,我拍拍身上的草屑,跟母亲说下次再来看她。
墓园里传来清脆的鸟鸣,四下无人,只有风掠过耳畔。
但口袋里小狗的玩具硌在掌心,提醒着我,生命里的空缺,终会被新的温暖填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