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液体淌过脸颊,额头火辣辣地疼痛。
我被红色的液体和酒精味包围,被惊慌的林雨姐姐抱在怀中。
余光里,养父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。
大哥和二哥埋头玩手机。
小妹咬着棒棒糖,瞥了我一眼,又低头继续刷抖音。
林雨姐姐把我抱到房间,用家里的纱布包住我的头。
我感受到血汩汩向外流,脑中昏昏沉沉。
林雨姐姐握着我的手,抽泣着让我再等一等。
等养母回家。
晚上,养母回家。
林雨姐姐在养父阴冷的目光里急忙上前,对养母说白天的事。
她想让养母带我去医院。
养母只看了我一眼,对林雨没好气:“看什么医生!
给她烧张符纸,没得白白浪费钱。”
林雨姐姐顿时面色惨白。
外人眼里,符纸是灵验法器。
只有我们知道,符纸不过是在超市买的黄纸上画几道毫无意义的线条。
林雨姐姐哭着跪下,求养母至少给我消毒包扎。
养母不耐烦地将林雨姐姐甩开,义正辞严地厉声道: “我家做什么,你不知道?
要被别人听去我家还上医院看伤,老娘还怎么做生意!
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上街要饭去。”
听到上街要饭,二哥急忙跑出来将林雨姐姐推倒在地:“她死便死了,你着什么急?”
大哥捧着手机走来,对林雨姐姐斥道:“妈累了一天,你还如此烦人,当真不懂事。”
小妹细声细气:“姐姐,苏晚吉人天相,不会有事。
你为她耽误一晚上,妈回家都没得饭吃,还是快点去厨房热点饭菜吧。”
养母喜欢看他们懂事的模样,当即笑眯了眼,拿出外面买的烤串。
大哥、二哥和小妹高高兴兴地簇拥着养母向客厅去。
林雨姐姐从地上爬起,擦擦眼泪,来到我的房间。
我闭着眼。
她以为我昏睡没听见方才的话。
便将我摇醒,摸着我的手温声:“妈说去医院对家里生意不好,让我找上次剩的药给你用。”
话说完,她沉默下来。
上次的药哪里来的?
是二哥在外打架扭了腿,养父养母忙为他挂急诊抓的药。
这个家里,每个亲生的都看过医生。
所谓的注意生意,碰到他们头痛脑热都不须在意,只在我和林雨姐姐身上成了说辞。
林雨姐姐给我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