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泽秦若彤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嫡女复仇:毒计覆秦府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漪梦流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跪在祠堂青石板上,手中紧握着笔,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。院外秦若彤的笑声像银铃似的撞进来,却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朵。她穿着我母亲生前最爱的月白锦裙,发间别着父亲新赏的东珠步摇,偏要挤进来”陪”我抄《女戒》——就因为我骂她是“赈灾棚里捡来的野种”。指甲掐进掌心,我扬起手,一巴掌扇过去:“区区一个庶女,竟敢如此嚣张跋扈,真是没教养的东西!”1爹赈灾回来前寄了家书,信中提及要为我与阿泽捎回些礼物。亲情淡漠之人,竟也会惦记起我们?看着他跨进大门,身后紧随着一位身着湖蓝衫子的姑娘,眉眼间与他极为相似,却与我娘无半分相像之处。养在外面的私生女?果然是个好礼物。“这是若彤,你们的妹妹。”爹轻拍她肩膀,“她在外面无名无分地过了那么多年,以后就在府里住下...
《嫡女复仇:毒计覆秦府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我跪在祠堂青石板上,手中紧握着笔,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。
院外秦若彤的笑声像银铃似的撞进来,却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朵。
她穿着我母亲生前最爱的月白锦裙,发间别着父亲新赏的东珠步摇,偏要挤进来”陪”我抄《女戒》——就因为我骂她是“赈灾棚里捡来的野种”。
指甲掐进掌心,我扬起手,一巴掌扇过去:“区区一个庶女,竟敢如此嚣张跋扈,真是没教养的东西!”
1爹赈灾回来前寄了家书,信中提及要为我与阿泽捎回些礼物。
亲情淡漠之人,竟也会惦记起我们?
看着他跨进大门,身后紧随着一位身着湖蓝衫子的姑娘,眉眼间与他极为相似,却与我娘无半分相像之处。
养在外面的私生女?
果然是个好礼物。
“这是若彤,你们的妹妹。”
爹轻拍她肩膀,“她在外面无名无分地过了那么多年,以后就在府里住下吧,绾绾,你要好好待她。”
我的目光落在她耳畔的珍珠坠子上,和娘临终前说被爹拿走的那对珍珠坠子,像得很。
手中的茶盏”咔”地裂开条缝。
阿泽在我身侧轻咳一声。
我抬眼,正对上他深褐色的眸——那是我们从小到大商量坏主意时才有的眼神。
“乡下来的吧?”
我轻蔑一笑,将手中的碎茶盏猛地摔向她的脚边,碎瓷片四溅,划过她的裙摆。
秦若彤眼眶瞬间泛红,手指绞着裙角,怯生生地唤了声:”姐姐......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一个庶女还想让我这个嫡女好好照顾,真是痴心妄想。”
“啪!”
爹尚未开口,阿泽已甩着手掌,怒目而视:”你发什么疯?
爹刚回来就闹?”
我脸上火辣辣的,满心不甘地看着他。
爹原本紧锁的眉头,在看到阿泽后竟渐渐舒展开来。
他非常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背:”泽儿懂事,比你......”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了我。
“把东苑让给若彤。”
“还有你娘留给你的嫁妆,店铺地契,也一并给她。”
“这次就算了,下次你再欺负若彤,可就不止是这些了。”
说完,爹转身离去。
秦若彤站在廊下,眼睛亮得像狼,她无声动了动嘴:“我会取代你的。”。
人散去后,阿泽焦急地冲进我屋里,捧着我的脸查看:”刚刚打你的时候,
有没有伤着?”
“没有没有,我早有防备,只是借位。”
我指了指窗外的秦若彤的裙摆上隐约可见血迹,“倒是她的脚,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了。”
秦若彤此时正拽着爹的袖子撒娇,“爹现在看她,像看块宝。”
“宝?”
阿泽嗤笑,“一个私生女,只会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怎配得上这公主府?”
我嘴角勾起了讽刺的笑,“咱爹当年可是跪在娘的公主府前三天三夜,求块遮雨的瓦时。
阿泽,这忍耐的功夫,你可得好好向他学习,毕竟要彻底铲除他们,还要花很大的力气。”
我凝视着阿泽,他也正望着我。
窗外的月光悄然洒入,映照出我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冷笑。
2我与阿泽,皆是我娘嫡出之子。
想当年,我娘可是皇上捧在掌心的明珠,万千宠爱集于一身,却不慎被我那渣爹的隐忍伪装所蒙蔽。
我摸着床头檀木盒里的金步摇,珠串硌得掌心发疼。
这原是娘的陪嫁,当年爹跪在公主府外三天三夜,说”一生一世一双人”时,它还在娘鬓角晃得人眼晕。
却在娘病弱时养了外室,甚至将公主府中的钱财都暗中补贴给了那外室。
好在,那外室福薄命短,早早便离世了,只留下秦若彤这个私生女。
爹胆小怕事,不敢将她光明正大地领回府中,我与阿泽也乐得暂且不与这贱人计较。
没想到爹这次赈灾立了功,竟急着要将秦若彤送进公主府。
既然他如此心急,我与阿泽自然要提前布局,将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一一夺回。
不过,明争易,暗斗难,还需些手段才行。
秦若彤不愧有个小家气的娘,自以为进了公主府,仗着爹的疼爱,便能肆意妄为,让所有人都无条件地对她好。
阿泽站队她的时候,她竟毫无警惕之心,还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之事。
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愚蠢。
娘离世后,爹自以为功成名就,这府中便由他一人说了算,对我们的管束也日渐松懈。
阿泽虽年幼,却继承了娘的聪慧头脑,对府中的店铺乃至自己的生意都运筹帷幄,游刃有余。
“阿姐。”
阿泽掀帘进来,手里攥着张请帖,“明儿宫里设赏花宴,爹让我带女眷去。”
我把金步摇塞回盒里:“秦若彤要跟去?”
阿泽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嘲讽:“
她在爹跟前哭得梨花带雨,说从未见过金銮殿的琉璃瓦,想见识一番。”
我瞥见门后有个偷听的影子,故意抄起茶盏砸向门槛:“凭什么让这野种抛头露面?”
“啪!”
茶盏应声而碎,四分五裂。
我这一闹,秦若彤想要去的念头愈发坚定了。
爹听到声响,见秦若彤在门后抹泪,不问青红皂白。
“反了你了!”
爹扇了我一耳光,“你不准去!
泽儿带若彤去。”
秦若彤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,挽着爹的胳膊得意洋洋地离开了。
我一脸同情地目送她离开,心里为她点蜡。
秦若彤从小生活在乡下,无人教养,她自然是不知宫里的门槛比祠堂高十倍。
第二日,秦若彤穿着我的玫瑰缎裙上了马车。
她拽着阿泽的袖子,怯生生地问:“哥哥,宫里的娘娘会不会很凶?”
阿泽摸出块桂花糖:“不会,但若彤要记着,见了皇后要行三叩礼。”
她一把将糖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“知道啦,知道啦!”
我趴在窗台上看着马车走远。
春桃递来一把瓜子:“姑娘,二小姐昨天还问金銮殿是不是用金子砌的呢。”
我嗑开一颗瓜子,漫不经心地说:“她今天得给皇后行单膝礼。”
戌时,天色已暗,秦若彤哭哭啼啼地撞开院门。
她的裙角沾着泥,珠钗歪在鬓边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我轻抿一口茶,故作惊讶:“妹妹这是怎么了?
莫非在宫中出了什么差错?
阿泽没教你规矩吗?”
阿泽靠在廊柱上,眼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,“我教了三叩礼,可若彤说膝盖疼,只肯弯一条腿。”
秦若彤瞪圆了眼,又不敢冲阿泽发作,跺着脚跑了。
第三日,街上传得沸沸扬扬。
卖糖葫芦的老伯扯着嗓子喊:“秦府二小姐在宫里行江湖礼,皇后娘娘笑问‘这是哪家山大王的闺女!”
春桃捧着茶盘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“还有人说,二小姐见了公主的步辇,问是不是‘拉货的大车。”
我捏着茶盏,轻轻转动:“她的身世呢?”
“早扒干净了。”
春桃压低声音。
傍晚,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:”姑娘,二小姐在屋里翻箱倒柜,把您去年的红宝石簪子都翻出来了。”
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我把茶
盏轻轻搁在桌上——她越急,摔得便越狠。
3晚膳时,秦若彤一身装扮,活脱脱像棵移动的珊瑚树。
脖颈间挂着我去年随手赏人的珍珠链,发间别着我嫌老气的红宝石簪子,坐下时银铃铛叮当响,把碗里的汤都震出涟漪。
“姐姐今日怎么不戴翡翠镯子?”
她夹了块桂花糕,糖霜沾在嘴角,显得格外娇憨。
我舀起一勺汤,轻轻吹凉,未作回应。
阿泽突然把茶盏推到她跟前:“若彤,天热容易上火,这是我让厨房熬的莲子心茶,败火最是好。”
秦若彤不疑有他,端起茶盏便一饮而尽,刚咽下去就皱成只虾米:“好苦!”
我咬着筷子,憋笑憋得辛苦。
阿泽托着下巴,一本正经地说:“这茶败火最管用,妹妹多喝几杯,明儿脸上的红疙瘩便消了。”
秦若彤摸着腮帮子,瞪了我们一眼,终究没敢发作。
我瞥见阿泽的嘴角微微抽搐,幸灾乐祸的神情几乎要溢于言表。
爹擦了擦嘴对着秦若彤说:“明日起,你便随绾绾一同去书院。”
他扫我一眼,“你当姐姐的,多带带若彤。”
秦若彤立刻扬起下巴:“姐姐放心,昨日宴上好多公子夸我会说话呢。”
我把碗一推,去了书房。
秦若彤却像个屁虫似的跟着我进了书房,踮脚抽走我案头的《孙子兵法》,翻得哗啦响:“这书看着倒有意思......”我扫了眼——她把书拿倒了。
“妹妹看得懂?”
我抄起另一本《女戒》递过去,“这本或许更适合你。”
她红着脸把书拍在桌上,跺脚走了。
次日,马车上,秦若彤的银铃铛吵得我头疼。
她扒着车窗,兴奋地喊道:”姐姐快看,那是顾公子的马车!”
我没应声,继续闭目养神。
进书院时,夫子正站在顾铭桌前。
顾铭身着月白锦袍,垂眸翻书,宛如一尊温润的玉雕。
“这位是秦家二小姐。”
夫子擦了擦汗,“若彤,你坐......”秦若彤却直接往顾铭身旁钻去,夫子急得直咳嗽,想要阻止。
因为顾铭和我自小定了婚约。
我神色自若,把书往自己桌上一扔。
夫子看了我一眼,识趣闭了嘴。
周围几个世家女子看到秦若彤的样子,多了几分厌恶。
我翻开《孙子兵法》,任凭秦若彤甜腻的声音“铭哥哥”、“铭哥哥”
的叫着。
顾铭生性冷淡,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。
他竟破天荒地抬头应了,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我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过了一个月。
<直到马术课,秦若彤坚持要和顾铭一组。
我冷笑一声,将她拽进马厩,身后几个相熟的姑娘默契地堵了门。
“你当顾铭是泥捏的?”
我掐住她手腕,冷笑道:“也不照照镜子——你敢打我?
铭哥哥知道了......啪!”
我甩了她一巴掌。
她捂着脸尖叫,踉跄着栽进马粪堆。
沾了屎的银铃铛还在响,比她的哭嚎还要难听。
顾铭换好衣服姗姗来迟,秦若彤正趴在粪堆里抹眼泪。
他皱着眉,将人捞起来,声音冷得像冰:”秦绾绾,你太过分了。”
我擦了擦手,反问道:”我过分?”
“没想到你如此善妒,实在不是个良妻,娶你还不如娶若彤。”
他扯下外袍裹住秦若彤。
秦若彤埋在他怀里,偷偷抬眼冲我笑。
我转身往外走,马粪味熏得人发晕。
秦若彤最后还是和顾铭一组。
不过,夫子给秦若彤的射箭课打了最低分。
我听见他嘀咕:“顾小公子明明射得准,偏要帮那丫头扶弓......”我闻言,扑哧一下笑出声来。
下课时,秦若彤揪着顾铭的袖子,娇滴滴地道歉:”都是我拖累你......”顾铭摸了摸她头顶,轻声安慰她。
4自打秦若彤踏入皇家书院的大门,她的心思便全然系在了顾铭身上。
总是“铭哥哥”长、“铭哥哥”短地叫个不停回了府邸,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,刺绣荷包、手帕,一针一线都寄托着对顾铭的深情厚意。
皇家书院对学习要求极高,月考放榜那日,秦若彤的《论语》批注赫然被贴在了榜单的最末尾。
作为恶毒姐姐,我岂能放过这个大肆宣扬的好机会?
不出半日,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。
“瞧瞧,同样是秦家的姑娘,二小姐这字写得,简直像被雷劈过的树,歪七扭八。”
“庶女终究是庶女,哪能与嫡女相提并论?
更何况,大小姐还是公主的亲生女儿,那才叫金枝玉叶。”
我听着春桃从市井带回的消息,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。
秦若彤攥着帕子往顾铭身边凑,眼尾泛红:“铭哥哥,我...我
就是背不熟。”
我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,咔嚓作响,“背不熟?
你连学而时习之的习字都能写成羽,顾公子教得辛苦,我瞧着都替他累。”
秦若彤气红了眼,却反驳不出任何话。
顾铭见状,忙出言安慰她,她顺势柔弱地靠在顾铭身上,低声抽泣。
我阴阳怪气道:“也怪不得你,毕竟你娘出身卑微,上不了台面,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贱气。”
秦若彤猛地抬头,眼中血丝密布,怒视着我。
她甩开顾铭的手,抄起院角的木矛就朝我挥来:”你、你欺人太甚!”
木矛带风,眼看就要劈到我身上,顾铭却突然挡在我身前,一把夺过木矛,扔在地上。
秦若彤诧异地看着顾铭,却见他反手一推,将我推向石桌。
青瓷茶盏应声而碎,一片狼藉。
“秦绾绾,我说过,不会再有下次。
你和若彤是姐妹,别再欺负她了。
我要退婚。”
他垂眸,拉着秦若彤离开。
周围一片哗然,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秦若彤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晕头转向,愣愣地跟着顾铭走了。
顾家要为庶女退婚的消息,如同春汛的河水一般,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我爹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,踩着朝靴就匆匆赶去了顾府。
傍晚春桃来报:“顾夫人拉着老爷说,一个劲儿地夸二小姐心地纯善,最合顾家儿媳的模样。
老爷回来时,二小姐正捧着参茶跪在厅里,老爷笑得合不拢嘴。”
秦若彤从爹那里得到消息后,骄傲得像一只开屏的孔雀。
爹也顾不上她,自己出去寻欢作乐了。
阿泽摸黑溜进我房,袖口沾着酒气,却忍不住责备我:“下次悠着点儿,今日那矛若不是顾铭推得快...”我望着窗外的月亮冷笑,“我看到她就想到她那个贱人娘,实在忍不住。”
十年前,娘的身体大不如从前,躺在床上咳血不止那贱人抱着刚出生的秦若彤跪在床前,说“姐姐可怜我这无依无靠的母女”。
娘好心收留她们,她转头就往母亲的安神汤里掺了朱砂。
后来,她和她儿子被我们设计坠了崖。
“现在只剩秦若彤和爹,就好办多了。”
阿泽意味深长地说道。
果然,顾夫人说到做到,很快就宣布顾铭和秦若彤订亲的消息。
第二日,秦若彤的绣娘就
抬着红漆木匣进了门。
她站在廊下,指尖挑着我去年穿过的石榴裙:”姐姐,顾夫人说要给我裁喜服呢。”
我扯过她腕子,指甲掐进她细皮嫩肉里:”你也配?”
我从小练武,秦若彤根本不是我的对手。
“姐姐放手!”
她疼得眼泪直掉。
我迎着她惊恐的表情,冷笑连连:“你在挑事方面真的很在行,和你贱人娘倒是如出一辙,让我看看,是不是该把你这灵活的舌头割下来,免得你以后再兴风作浪。”
“够了!”
哥哥从假山后转出来,劈手推开我,“你就是见不得若彤好?
顾夫人最厌苛待姐妹的,你自己没抓住顾铭,还偏要往枪口上撞!”
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眶,突然笑出声:“阿泽,我才是你的亲姐姐,你怎么一直偏心这个贱种?”
阿泽抬手给了我一巴掌,面若寒霜:“什么你才是我的亲姐姐!
爹的孩子都是我亲的。”
爹从厅里出来听到了阿泽的一番话,目光扫过我时带了冷意:“明日顾府的宴,你就别参加了,去祠堂面壁思过。”
我垂眸应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5阿泽一声令下,便有人押着我前往祠堂,门轴却没闩。
这不是头回了——娘离世那年我才四岁,阿泽被送进宫陪皇祖母,爹总是带着不同女人回府。
我哭着要娘,搅了他的风流雅兴,他便一怒之下将我丢进了这祠堂。
祠堂对于别人来说有点阴森,对于我来说却熟悉得很。
供桌下有块暗格,蹲下身,指尖摸过第三根雕花桌腿的缺口,轻轻一推,便露出了裹在旧棉絮中的被子。
裹上被子,我蜷成一团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后颈被人轻轻拍醒。
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只见阿泽手中捧着一个檀木盒子,正站在我面前。
“秦若彤被留在了顾家,渣爹去了醉香楼,你不用担心。”
掀开盒盖,点翠牡丹头面闪得眯起了眼睛。
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顾夫人常戴的,我在她生辰宴上见过。
我抬眼看向阿泽,他神色淡定如常:“这是顾家的传家宝,顾夫人给秦若彤的不过是赝品。”
他指了指头面,“她特意私下找我,说她心里认定的儿媳,从来都是你。”
我伸手将头面拿起,只见下面还压着一叠纸张。
我抽出来一看——房契、店铺契,红泥印子端端
正正。
“顾铭怕你慌。”
阿泽扯了扯嘴角,“说这些压箱底的宝贝,先给你攥着,图个安心。”
我突然笑出声,拽了拽他的袖子:“阿泽,厨房里还有糖蒸酥酪吗?
我饿了。”
他眼尾一弯:”早备好了。”
第二日晌午,秦若彤才慢悠悠地晃进了院子。
水蓝裙角沾着泥,头上戴着那副赝品头面,点翠黯淡无光,珍珠也蒙上了一层灰尘。
“姐姐。”
她假模假样福身。
我漫不经心:“这头面倒真配你。”
她脸色一白:“顾夫人说这是顾家传家宝,特意赐给我的......”我冷哼了一声,懒得再与她废话,转身便欲离开。
之前我挑衅秦若彤,不过是因为她初来乍到,警惕性极高。
为了让她放松警惕,我和阿泽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再后来我和她作对,是为了让她对我心生怨恨,从而主动去接近顾铭。
如今这出戏已经唱完了,谁还有闲工夫陪她继续演下去?
6我照常去书院,往日那些簇拥在我身边,赞不绝口“大小姐今日头花真是精巧别致”的世家子女们,都缩着脖子往边上躲。
有个穿月白衫子的还撞了我胳膊,待我抬头,却见她眼尾偷偷往秦若彤的方向瞟去。
只见秦若彤正踩着新绣的石榴裙,被三个丫鬟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往学舍走去,发间那副点翠头面,在阳光下竟泛着死气沉沉的灰。
就这样快到了秦若彤及笄的日子,顾铭的马车停在秦府门口。
秦若彤抹了两层胭脂,上马车时裙角都在抖。
我站在廊下,悠闲地啃着蜜饯,看她隔着车帘回头望,眼睛亮得像偷到鱼的猫。
顾夫人的帖子是三日后到的。
我窝在暖阁里翻账本,听春桃说秦若彤正跪在顾夫人跟前抹眼泪。
原来顾铭带她去的绸缎庄,掌柜的竟把最好的料子都藏在了库房,只肯拿出些次等的给她挑选。
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手中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,“好戏还在后头呢,且慢慢瞧着吧。”
第七日晌午,秦若彤刚要和顾铭一起出门,管家却喘着粗气,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:”二、二小姐!
老爷在醉香楼晕过去了!”
街上早已围了一圈人,卖糖葫芦的老头扯着嗓子喊:“秦家老爷在醉香楼里躺了七日,这会子才
想起来管?”
秦若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她慌忙转头去拉顾铭的袖子,声音带着哭腔:”铭哥哥,我爹他...他定是被那狐媚子哄了,我这就去看看。”
她咬着唇,神色狼狈地上了马车,裙角还沾了地上的泥,狼狈离开。
我站在街角茶棚里,看顾铭走到我身边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醉香楼的老鸨,上月收了我五百两。”
“够机灵。”
我把茶盏往桌上一磕,“那壶参汤里加的朱砂,该起作用了。”
阿泽去边关运粮草那日,我跟着他的马车出了城。
如今,全府上下,只剩下秦若彤一人,要给那渣爹收拾烂摊子。
顾夫人得知此事后,立刻派人前来传话。
秦若彤正攥着顾夫人的帖子掉眼泪,顾夫人说顾家最看重门风,放弃嫡女去迎娶庶女已经是极限了,如果秦老爷在醉香楼的事传得满京城都是,这婚事...她得再想想了。
秦若彤一听,顿时慌了神。
她好不容易才攀上顾家这棵大树,怎能因为渣爹的荒唐行径而放弃?
当晚,秦若彤跪在爹的房里,哭得声泪俱下:”爹,女儿就要嫁去顾家了,您别再去那地方好不好?”
爹却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”老子养你这么大,还管不得老子?”
渣爹自从我娘去世后,所有人都对他百依百顺,特别是醉香楼里的那些人,更是把他捧上了天。
他哪里忍受得了秦若彤的忤逆?
第二日,醉香楼的老鸨托人带话:“秦老爷又去了,点的那壶茶,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往里头撒了药粉。”
我和阿泽相视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终于,要收网了。
7三日后,秦老爷没了,留下了公主府给三个子女。
管家颤抖着手,拿着遗嘱,声音发颤:“老爷名下的地契归大公子所有;房契、店铺,归二小姐。”
话音未落,秦若彤便如疯了一般扑过去抢夺纸张,指甲刮得宣纸沙沙响。
我捏着茶盏没说话。
阿泽却猛地一拍桌子,将佩刀往桌上一磕,刀鞘与茶盏相撞,茶盏竟被震得跳了起来。
次日,一群身着官服之人如狼似虎地堵了秦府大门。
“有人举报秦老爷挪用赈灾款,现奉命封府查账!”
全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,焦头烂额之际,我消失了。
秦若彤慌了神,揪着阿泽的袖子
:“你不是最擅长与官府打交道吗?
快想想办法!”
阿泽在府里拍着桌子怒吼:“赚钱的店铺都在绾绾手里,我如今连疏通官府的钱都拿不出!”
秦若彤闻言,心中犹豫万分,要不要将自己手中的店铺先交给阿泽周转。
那些店铺,是她好不容易才从遗嘱中分得的财产,她实在舍不得。
她犹豫不决,顾铭从背后温柔地搂过她,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:“若彤,把店铺给阿泽吧... 能助你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秦若彤咬着唇看他:”萧家?”
“我表舅是当朝萧相。”
顾铭指尖敲了敲桌角,“你信我么?”
秦若彤咬着唇,眼中满是挣扎。
半晌,她终于下定决心,将房契塞给阿泽时,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在红纸上:“可别亏了本……”顾铭为了进一步表示对秦若彤的支持,竟亲自请求萧家为她操办及笄之礼。
秦若彤感动之余,将渣爹送她的夜明珠送给了顾铭。
我听着暗卫的汇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吩咐道:“前日新收的那批米,送一半去前线吧,将士们正等着呢。”
半月后,查账的官儿查来查去没查出问题,到最后举报的人想邀功,竟诬蔑秦老爷挪用赈灾款,被皇上贬去守城门,成了人人唾弃的守门卒。
阿泽趁机将店铺三成利润捐作军饷,以表忠心。
一时间,百姓们举着锦旗,将秦府大门堵得水泄不通,“秦家大公子义薄云天!”
店铺的生意倒更火了,账本上的数字翻了两番。
我跟着赈灾队伍回京城那日,皇上在御花园亲自召见。
“绾绾有勇有谋,颇有当年你母亲的风范,朕心甚慰,特此赏赐!”
皇上龙颜大悦。
金瓜子落进锦盒的声音清脆悦耳,竟比秦若彤当初撞门的动静还要响亮几分。
“你凭什么拿赏!”
她攥着发簪冲过来,“爹的东西都是我的!”
阿泽拦在我前面,刀鞘抵着她胸口:“当年娘喝的那碗参汤,是谁在里头下了朱砂?”
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:“我...我没...”我笑着缓缓走向她,“你是没有,可是你娘有...你流着你娘那肮脏的血,怀揣着同样肮脏的思想,凭什么还能好好活着?”
听我说完,秦若彤如疯了一般想要反抗,却被阿泽死死抵住,动弹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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