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和江照的定亲宴上,她随父亲曾清河一起代男方亲友来我家下聘。
与先前不同的是,眼下的她多了一丝刻意,和江照一样向我主动出击,就像我们早已相识一样。
为了掩盖重生的事实,我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,因为此刻我唯一的做法就只有忍。
这些日子以来,江照对我的态度似乎也和先前不太相同,每次见面他的眼里总是充斥着一种复杂的情绪,眉头几乎总是微微皱起,但唯独没有了恨。
他就像一杯历经岁月催发的烈酒,愧疚、悔恨、怜爱交织在一起,多了他这个年岁不应有的沉重。
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,前世曾雨薇和江照一起来我面前宣誓主权的时候,她也是和现在一样的眼神。
坚定中带着冰冷,分不出好坏,也看不出情绪。
只有在她看向江照时,眼底的冰川才会化为温泉。
与此同时,找上我的还有林肆野的侍卫墨青竹。
他先曾雨薇一步将我带至了湖中庭院,这还是我和林肆野的第一次正面交锋。
看来我赌对了,我交上去的献宝花名册不出所料地引起了他的好奇。
“你……就是祝、君、雪?”
坐在椭方形靠背漆木椅子上的男人捻搓着手上的献宝花名册,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我的表情,似乎想要看穿我的把戏。
“回禀大人,是臣女。”
林肆野自然知道我是谁,不过我如此大费周章吸引他的注意,他倒是想看看我究竟搞的什么名堂。
“你来给本官解释下,世上两只腿的男人常见,三只腿的癞蛤蟆却不常见,是何意?”
“这次游花会递上花名册的人可都是来给本官献上绝世珍宝的,既报了名,却又如此行径故意忽悠本官,你可知罪?”
我有些被他认真严肃的表情威慑到,可相比于前世的死局,如今我再害怕也必须继续赌下去。
话虽难听了一点,但我真真儿觉得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成功的概率和无异于在林中偶遇三只腿的癞蛤蟆。
好吧……其实我真去林中寻过了,不过失败了。
拿下他,是我唯一救祝家的机会。
一次不行,就下次,下次不行就下下次。
于是我壮着胆子上前,在他愣神的瞬间用食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,俯身吻了上去。
一股熟悉的花香扑鼻而来,似乎是从他腰间的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