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在外地,身体也不太好,偶尔会过来看她,但大部分时间,是她一个人。
一个钟点工每天会来几个小时,帮忙做饭和打扫。
但更多的时候,她需要独自面对这空旷的房间,和无边的孤寂。
萧逸看到她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瓶,心又是一阵刺痛。
他没有多问她的过去,也没有追问那场意外的细节。
他知道,每揭开一次伤疤,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残忍。
从那天起,萧逸的生活重心,彻底转移到了秦舞盏身上。
他辞去了原本还算不错的工作,用积蓄在秦舞盏住处附近也租了一个小单间。
他开始学着照顾她。
一日三餐,他变着花样给她做可口的饭菜。
秦舞盏的食量很小,胃口也不太好。
萧逸就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,像哄孩子一样。
他学会了帮她翻身,按摩僵硬的肢体,防止肌肉萎缩。
学会了如何熟练地操作轮椅,推着她在小区里晒太阳。
阳光好的时候,他会给她讲一些轻松的笑话,或者读一些她以前喜欢的诗集。
秦舞盏起初很抗拒。
她不习惯被人如此细致地照顾,尤其是在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候。
她觉得自己像个累赘,一个巨大的包袱。
“萧逸,你走吧。”
她不止一次这样说过。
“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我不想拖累你。”
萧逸总是笑着摇头,眼神温柔而坚定。
“说什么傻话呢。”
“照顾你,我心甘情愿。”
“而且,我乐在其中。”
他从不抱怨,也从不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。
他的脸上,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,像冬日里的阳光,一点点融化着秦舞盏心中积聚的寒冰。
最难的是洗澡。
秦舞盏的身体状况,让她无法独立完成。
起初,她坚决不肯让萧逸帮忙。
那是她最后的尊严和底线。
萧逸理解她的心情,便请了女护工。
但护工的动作有时难免粗疏,秦舞盏敏感的皮肤常常被弄得生疼。
有一次,萧逸看到她手臂上被指甲划出的红痕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
那天晚上,他温和却不容置疑地对秦舞盏说:“舞盏,让我来吧。”
秦舞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羞愤交加。
“不……不行!”
萧逸轻轻握住她的手,语气无比真诚。
“舞盏,在我眼里,你只是你,和身体状况无关。”
“我只想让你舒服一点,不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