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内侧刻着微型天鹅浮雕。
当他转动袖扣时,天鹅翅膀会露出一行拉丁文:Per Aspera Ad Astra(循此苦旅,以抵群星)。
艾尔文将钢笔狠狠扎进报告纸:“监控显示停尸房彻夜无人,通风管道滤网没有任何破损。”
他卷起袖子,露出小臂上新生的青色纹路,正是地下旋梯的螺旋形状,“但我们有影子了。”
雷诺猛地抬头,目光撞进墙上的矩形镜。
镜中映出艾尔文左襟别着的警徽,却没有本该存在的倒影。
他转身看向落地玻璃窗,自己的轮廓清晰映在晨光里,却像被抽走了所有灰度——那是张没有影子的剪影。
“镜子在说谎。”
雷诺的指甲掐进掌心,十年前母亲葬礼上的怪事突然浮现:棺木落地时,所有 mourners 的影子都扭曲成舞裙形状,唯有他的影子像滩墨汁般融化在墓碑底座。
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年轻警员举着证物袋闯入:“刚接到报警,码头仓库发现具女尸,脚踝绑着……”他突然噤声,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如垂死的蛾。
艾尔文扯开袋口,靛蓝色缎带卷着半片碎镜滑出。
雷诺凑近时闻到海风带来的咸腥,混着某种馥郁的花香——那是过期的玫瑰香水,和地下祭坛的气味如出一辙。
“第八个。”
雷诺听见自己说,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琴弦,“光谱本应只有七色,靛蓝属于光谱之外的……裂隙。”
他掏出烟盒,里面掉出张新纸条,字迹是他的笔迹,却毫无记忆:当影子学会吞咽自己的心脏,每个脚印都会盛开黑色的谎花 。
艾尔文的怀表突然发出蜂鸣,表盘指针逆时针飞转,最终停在19:07——玛莎失踪的精确时间。
雷诺注意到表盖内侧的“M·H”边缘渗着血丝,像被指甲抓挠过的伤口。
码头仓库的铁门上喷着新鲜的荧光漆,三条交叠的曲线缠绕着靛蓝色漩涡,宛如某种生物的胚胎。
雷诺推开门时,镀锌屋顶漏下的雨水在地面汇成镜面,倒映出十二具悬挂的人体模型,每具模型都穿着不同色阶的舞裙,从白到紫的光谱中,靛蓝色格外刺目。
“她在等我们。”
艾尔文的手电光扫过天花板,某根钢梁上垂着染血的足尖鞋,鞋尖红宝石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