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从白色到紫色的渐变色,每阶台阶对应一种颜色,宛如凝固的彩虹。
他们沿着血迹往下,每到一层就会发现一具尸体,脚踝的缎带颜色与台阶一致。
当到达第七层时,手电光撞上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,镜前摆着七个足尖鞋盒,每个盒子里都装着带血的舞鞋,鞋尖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。
“这是光谱祭坛。”
雷诺的声音发颤,“凶手在用舞者的血完成某种仪式。”
他注意到第七个鞋盒里的舞鞋是银质的,鞋尖的红宝石格外眼熟——那正是母亲海报上的宝石。
艾尔文突然指向镜子,镜面上用血写着最后的符号,三条曲线末端拖着七个尾羽。
雷诺感到一阵眩晕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八岁那年,他在母亲的化妆间偷看到的仪式,七个舞者穿着不同颜色的舞裙,围绕着旋转楼梯跳舞,母亲穿着银裙站在中央,足尖鞋的红宝石在灯光下流转……“他们在召唤天鹅女王。”
雷诺低声说,“用七个舞者的血,打开镜子另一边的门。”
他转身看向楼梯,发现刚才下来的台阶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向上延伸的螺旋,每阶台阶都泛着湿润的红光,像某种生物的血管。
艾尔文掏出怀表,表盖内侧的“M·H”突然渗出鲜血,变成了“I·M”——伊莎贝拉·莫兰。
雷诺摸到口袋里的臼齿,齿根的符号正在发烫,与镜面上的符号产生共鸣。
就在这时,镜中突然泛起涟漪,一个穿着银裙的身影缓缓浮现,她的足尖鞋滴着血,每一步都在镜面上开出红色的花。
“妈妈?”
雷诺的声音破碎如镜,伊莎贝拉的脸在镜中忽明忽暗,她举起手中的银质足尖鞋,鞋尖的红宝石映出雷诺惊恐的脸。
艾尔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雷诺这才发现,镜中的伊莎贝拉没有影子,她的裙摆下露出的,是白骨般的脚踝。
“那不是你母亲。”
艾尔文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,“那是仪式的产物,是被困在镜子里的……东西。”
他举起手枪,却见子弹穿过镜面,消失在黑暗中。
伊莎贝拉的嘴角裂开,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尖牙,她抬起足尖,镜面上的血迹开始流动,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符号。
雷诺感到一股力量拽着他向镜子靠近,臼齿和怀表同时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