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用的型号,市面上很难买到。”
他忽然指向死者手腕内侧,那里有个淡青色的纹身,图案正是三条交叠的曲线。
雷诺的指甲陷入掌心,记忆突然撕开缺口:十年前那个暴雨夜,母亲临终前在他掌心画的,正是这个符号。
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:“当齿轮开始吞噬月光,所有的影子都会跳起义肢之舞。”
艾尔文猛地转身:“你早就知道这个符号?”
他的质问被突然闯入的警员打断,对方举着证物袋,里面是从死者公寓搜到的录像带。
放映机吐出的光束里,玛莎穿着白色舞裙站在旋转楼梯上,背景是废弃的维多利亚剧院。
她的足尖轻点台阶,每一步都在扬起金粉——那是从墙壁剥落的镀金。
当她转到第三圈时,镜头突然剧烈晃动,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,以及一声压抑的、类似天鹅哀鸣的低喊。
画面恢复时,玛莎的舞裙已被鲜血浸透,她举起半片镜子,镜面上用血写着“第七层”。
雷诺注意到她脚踝的缎带是明黄色,与实验室里那具尸体的绛紫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光谱。”
艾尔文突然说,“缎带颜色对应光谱顺序,白色是第一个,绛紫是第七个,中间的失踪者应该还有五个。”
他掏出笔记本,上面画着从白色到绛紫的色阶,每个色阶旁都标注着失踪日期,“下一个该是靛蓝色,时间就在今晚。”
3 剧院的亡灵圆舞曲维多利亚剧院的穹顶垂着蛛网般的水晶灯,雷诺的皮鞋踩过积灰的红地毯,惊起成团的飞蛾。
二楼包厢传来织物摩擦声,他抬头望去,只见某个苍白的影子一闪而过,裙摆扫过栏杆时,有暗红的液体滴落。
“右边第三排。”
艾尔文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座位,某张椅背上挂着半片化妆镜,镜面用口红写着“来找我”。
雷诺摸到镜角的齿痕,忽然想起母亲常说的话:“每个镜子里都关着一个被困的舞者,她们用牙齿刻下逃生的密码。”
楼梯转角的壁灯突然亮起,照亮了墙上的海报:二十年前的芭蕾舞剧《天鹅之死》,主演是雷诺的母亲伊莎贝拉·莫兰。
海报上的天鹅女王戴着银质足尖鞋,鞋尖镶嵌的红宝石在灰尘下依然灼眼。
“你母亲的事故……”艾尔文的话被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