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男人也是用同样的姿势跪在叶家祠堂,却在转身时踢翻了长明灯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她对着对讲机淡淡开口,指尖划过桌上的牛皮纸袋,里面装着三天前从苏清雪私人医生那里拿到的体检报告——促黄体生成素异常偏高,这是长期服用避孕药的副作用。
陈默踏入办公室的瞬间,闻到了若有若无的玫瑰香。
那是苏清雪惯用的香水味,此刻却混着血腥味,从江晚晴指间的雪茄飘来。
“坐。”
江晚晴指了指对面的皮椅,“听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童年照片?”
陈默喉咙发紧,想起周雨彤的警告:“江晚晴七岁前的记录全被销毁了,你只要在直播里提到‘福利院’三个字,她就会发疯。”
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刚要开口,却见江晚晴突然将雪茄按灭在桌角。
“因为七岁那年,”她站起身,黑色鱼尾裙扫过地毯,“我亲眼看着亲生父亲放火烧了福利院,只为了伪造我的死亡证明。”
陈默瞳孔骤缩。
监控画面里,江晚晴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,像具张开翅膀的恶魔。
他想起刚才路过走廊时,看见的那幅巨型油画——《美杜莎之筏》,画面中濒死的人们正在啃食同伴的尸体。
“不过你猜错了,”江晚晴忽然轻笑,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,“我确实有张童年照片,就在这里。”
文件袋被甩在桌上,陈默看见封面上“DNA鉴定报告”几个字,心跳陡然加速。
他颤抖着翻开第一页,入目是张泛黄的合影:五岁的江晚晴穿着碎花裙,被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抱在中间,左边那人袖口露出半枚叶家纹章。
“陆辰舟的父亲,”江晚晴走到他身后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,“当年负责销毁我存在的人。”
陈默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雨彤会有那份档案,为什么林婉儿坚持要让他来做这件事——他们根本想让江晚晴和叶家同归于尽。
“你以为苏清雪真的爱你?”
江晚晴绕到他面前,指尖挑起他的下巴,“她不过是把你当成对抗陆辰舟的武器,就像陆辰舟曾经被你们当成保护你的盾牌。”
陈默浑身发冷,想起昨夜苏清雪在他怀里说的话:“等扳倒江晚晴,我就和家族摊牌,我们去国外生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