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图谱和案头摆放的《伤寒杂病论》让他心中一动——这医馆似乎不简单。
“你们得罪了什么人?”
林若蘅突然开口,“官兵追着两个书生,可不是常有的事。”
苏砚犹豫片刻,从怀中掏出舆图册:“实不相瞒,我们是为了查清一桩冤案。”
他将王夫子的事和盘托出,林若蘅的神色渐渐凝重。
“我爹或许能帮上忙。”
林若蘅说,“他年轻时在江湖上行走,认识不少奇人异士。
不过他出门采药去了,要明日才能回来。”
话音未落,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。
苏砚脸色大变,吹灭烛火,将舆图册塞进床底。
“开门!
御史台办案!”
敲门声震得门板嗡嗡作响。
林若蘅镇定地打开门:“官爷们深夜造访,所为何事?”
校尉举着火把扫视屋内:“可有见过两个书生?
一个穿青衫,一个着灰袍。”
“倒是有两个病人,不过都在发高烧说胡话。”
林若蘅侧身让开,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,赵文远躺在床上,面色潮红,呼吸粗重。
校尉狐疑地凑近查看,苏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哼,最好别耍花样。”
校尉冷哼一声,带人离开。
苏砚瘫坐在地上,冷汗湿透了衣衫。
林若蘅递来一碗凉茶:“他们暂时不会再来,药味能盖住血腥味。
但天亮后必须转移,这地方藏不了太久。”
次日清晨,林大夫回来了。
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听完事情经过,从柜中取出一个锦囊:“去嵩山找天机阁,他们或许知道舆图案的真相。
不过天机阁向来神秘,能否见到阁主,就看你们的造化了。”
苏砚和赵文远告别医馆,乔装成樵夫向嵩山进发。
山路崎岖难行,赵文远的伤口还未痊愈,每走一步都疼得脸色发白。
终于在日落时分,他们看到了云雾缭绕中的天机阁,飞檐斗拱,气势恢宏。
“来者何人?”
阁前的守卫拦住去路。
苏砚掏出舆图册:“我们为《山河志》而来,求见阁主。”
守卫神色微变,转身入内通报。
片刻后,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而出,目光扫过舆图册上的批注,瞳孔骤然收缩:“随我来。”
天机阁内,摆满了各类舆图和古籍。
阁主轻抚着舆图册,长叹一声:“二十年前,先帝命王肃之暗中修订舆图,就是为了收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