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村长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以为那血誓还在?
当你逼她亲手剥自己胞弟的皮时,那誓约就破了!”
他用拐杖重重砸在他膝盖上,“现在她对你只有滔天恨意!
你是想害死全村人吗?!”
陆长生瘫坐在地,疯癫般的喃喃自语,“我错了……回来吧……”老村长从祠堂取来一块桃木牌位,颤抖着塞进他怀里:“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给她立祠供奉,日日焚香叩首……”他话音带着一丝恐惧,“求她看在……看在那未出世的孩子份上,饶你这条贱命!”
当我从闭关中苏醒时,已过去三个月有余。
这段时间总觉有一股温暖的愿力在助我疗伤。
刚踏出洞府,一只毛色油亮的小黄皮便人立着作揖,殷勤地引我来到一处山洞深处。
祝梦晴被藤蔓悬在石壁上,早已看不出人形。
她的腹部被草叶粗糙地包扎着,里面传来微弱的脉动。
那熟悉的灵力波动让我浑身颤抖。
“这是……”小黄皮献宝似的比划着这三个月来,它们是如何用祝梦晴的生机温养那个被野狗撕咬过的胎儿。
我抚摸着腹部那道狰狞的疤痕,忽然笑出了眼泪。
好一个以命养命的法子,让这毒妇亲身尝尝被活剖的滋味,又用她的精血喂养我的骨肉。
当晚我隐在夜色中,悄然来到村口,却见祠堂前跪着一个形销骨立的身影。
祠堂里,我那块崭新的牌位前,三炷清香袅袅升起。
陆长生机械地重复着叩首的动作,额头上的血痂裂了又结,在地上印出一道暗红。
他每叩首一次,便念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原来这就是那股助我疗伤的愿力来源。
我正欲离去,他似有所觉,猛地抬头望向我的方向,“小仙?
是你吗?
求你……看我一眼……我错了,你别走。”
我没有停留,转身没入山林。
却不想翌日清晨,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那个疯子竟真循着踪迹找上了山。
“小仙!”
他跌跌撞撞闯进山洞,在看到被藤蔓吊着的祝梦晴时突然僵住。
祝梦晴腹部的伤口突然剧烈蠕动,仿佛里面的小生命感应到了父亲的到来,逐渐苏醒。
陆长生颤抖的手伸向那鼓动的伤口。
9 九祝梦晴被声音唤醒意识,艰难地睁开双眼。
当看清来人时,枯槁的脸上突然迸发出希望:“长……长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