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效药拿去给别的女人用,谁不知道得猩红热死的都是孩子,大人抗两天就过去了。”
“楚同志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,娘家没人了,唯一的女儿也没保住,我要是她啊,保不齐半夜就得跳河。”
“嘘,你可少说两句吧,真当别人还不够难受是吧?”
“……”
听旁人提起谢临,我恶心得胃里痉挛,无尽的悔意瞬间涌上心头。
当初他不过是从渔村来城里打工的穷小子,全靠我没日没夜地帮他补习才考上军校。
而我却因为照顾他体弱多病的妈无法抽身,最终与大学失之交臂。
原以为他会像最初许诺的那一般,一生一世待我好。
可自从他毕业,身边就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女人,连消失多年的白月光都冒了出来。
而他自认这么多年坚守原则,没做出越矩的事,已经是对我这个糟糠之妻天大的恩赐。
这些年我渐渐对他死心,把囡囡当成了精神支柱。
小小的奶娃娃仿佛我生命里的一束光,每次看到她纯真稚嫩的笑脸,我都觉得自己前半生所受的苦好似一笔勾销了似的。
谁曾想到头来竟连她也没能留住……
2
回到家里,我抱紧囡囡的骨灰瘫坐在地上,像是抱着一件随时会消失的珍宝,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落。
我哭得晕过去又醒过来,醒过来又晕过去。
被开门声吵醒时已经是深夜。
谢临终于舍得露面,可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柳飘飘。
“大半夜不睡觉瘫在这儿做什么?怪吓人的!”
“这又是哪儿来的破木头盒子?上面刻的什么玩意儿?看着瘆人得很!”
他张口便是埋怨,目光扫到我手里的骨灰盒后,更是眉头紧皱,一脸晦气。
“你没睡也好,把咱俩的卧室收拾收拾给飘飘住,你带着囡囡睡沙发吧。”
“还有她感冒刚好,身边离不开人,我得在屋里守着她。”
他说着小心翼翼扶着柳飘飘走到沙发前坐下,还贴心地拿过毯子替她盖在腿上,生怕她又着凉了似的。
我盯着他温柔又细致的动作,心里像是有一万把刀在割,硬生生被逼出泪来。
不是为自己,而是为囡囡。
五年的时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