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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个封棺匠,炼个僵尸很正常吧结局+番外小说

英杰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我叫陈天,是一名封棺人,神秘的职业有着诸多规矩,自陈家的祖上传下来后便成了一门手艺。尘棺当运,子孙蒙阴。钉棺也称作为封棺,棺材入土前需要用钉子封上,如果封棺的仪式是半吊子来做,家门不盛为小事,断子绝孙送了门户,才是着了道还没地方说理。自从八年以来跟着五叔入行,我见过了双层棺,七星棺,天子棺,水火棺,空棺横棺,我们非但要做好封棺的工作,而且还不能触犯这一行的规矩,成功的让死者入土为安,不影响生者家庭,这样以来,才被人尊敬的称一声封棺人。所谓的丧事,众所周知,外人很容易解决,涉及到自己家人的,格外的难办。我入行以来经历过最渗人的事,让我刻骨铭心记在脑海的,要从五叔的逝世说起。在老陈家,除了五叔之外,包括我父亲在内,一个个的在我三岁之前争...

主角:张尧镇九龙   更新:2025-05-22 14:2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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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尧镇九龙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我一个封棺匠,炼个僵尸很正常吧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英杰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叫陈天,是一名封棺人,神秘的职业有着诸多规矩,自陈家的祖上传下来后便成了一门手艺。尘棺当运,子孙蒙阴。钉棺也称作为封棺,棺材入土前需要用钉子封上,如果封棺的仪式是半吊子来做,家门不盛为小事,断子绝孙送了门户,才是着了道还没地方说理。自从八年以来跟着五叔入行,我见过了双层棺,七星棺,天子棺,水火棺,空棺横棺,我们非但要做好封棺的工作,而且还不能触犯这一行的规矩,成功的让死者入土为安,不影响生者家庭,这样以来,才被人尊敬的称一声封棺人。所谓的丧事,众所周知,外人很容易解决,涉及到自己家人的,格外的难办。我入行以来经历过最渗人的事,让我刻骨铭心记在脑海的,要从五叔的逝世说起。在老陈家,除了五叔之外,包括我父亲在内,一个个的在我三岁之前争...

《我一个封棺匠,炼个僵尸很正常吧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我叫陈天,是一名封棺人,神秘的职业有着诸多规矩,自陈家的祖上传下来后便成了一门手艺。
尘棺当运,子孙蒙阴。
钉棺也称作为封棺,棺材入土前需要用钉子封上,如果封棺的仪式是半吊子来做,家门不盛为小事,断子绝孙送了门户,才是着了道还没地方说理。
自从八年以来跟着五叔入行,我见过了双层棺,七星棺,天子棺,水火棺,空棺横棺,我们非但要做好封棺的工作,而且还不能触犯这一行的规矩,成功的让死者入土为安,不影响生者家庭,这样以来,才被人尊敬的称一声封棺人。
所谓的丧事,众所周知,外人很容易解决,涉及到自己家人的,格外的难办。
我入行以来经历过最渗人的事,让我刻骨铭心记在脑海的,要从五叔的逝世说起。
在老陈家,除了五叔之外,包括我父亲在内,一个个的在我三岁之前争先恐后的去跟阎王爷报道了,而五叔跟我说,他也活到头了。
五叔可能活不过今晚了
七天前,五叔得了怪病,整个人像羊癫疯一样嘶吼惨叫,手臂的肌肉像蚯蚓一样扭曲结扎,格外的渗人,直到今天夜里,他把我叫进了屋。
进屋的一瞬间,我急忙跑到床前立住。
虽然近些年看惯了生离死别,对于陈家的规矩铭记于心,但五叔堂堂八尺男儿像弓虾似的瘫卧在床的惨状,让我鼻子发酸。
“别哭,叔问你,今天是不是你入行第九年?”五叔苍白着脸,示意我往跟前靠靠,握着手我的手说道。
“嗯。”
我点头应是。
“哎,九年已到,叔的使命完成了,可惜了老陈家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你长大,往后的九龙,就交给你来压了。”五叔心有不甘的说道。
提到九龙的事,我若有所思,陈家有句老俗话,封棺人,世世代代镇九龙,这九龙到底是什么,我却无从得知,近些年也从未接触过。
然而,不等我发问,五叔忽然厉声说道,“等一会儿到了正子时,给这本子上的所有人发丧,说我死了!”
“五叔,你难道要诈死??”身前的人还活的好好的,怎么突然要发丧,我很茫然的问道。
“别问那么多,照做就是,等你发完消息,就知道原因了,出去吧,让叔休息会儿。”五叔摆了摆手,随之闭眼小憩。
回到房间,一想到老陈家只剩我一个封棺人,我的内心就不由伤痛。
从今夜过后,老陈家的男丁,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,而五叔不过才比刚满二八的我大了十岁,如果家族的使命就是世代封棺人,为此满门不幸的话,我甚至产生了放弃的想法。
子时很快便到,我给通讯册上的所有人发了消息,不过我很快被隔壁五叔的吼叫声吸引,他似乎在和人争吵,声音嘈杂,听着像很多人。
我猛地就想起身冲往隔壁。
可是,这一刻我浑身的肌肉像不听使唤般,用不上半点力气,我继续尝试,身子仍然不受控制般,没有任何反应。
我试图挣扎,想要呼喊,可惜我完全做不了任何动作。
一瞬间,巨大无比的恐惧感充斥在了心田。
鬼压床!?
刚才难道我睡着了?
不可能啊,我确定在联系五叔的亲朋。
当我恢复理智思考问题时,我的身子猛地一下子恢复了知觉,我鲤鱼打挺站起,迫切的撒腿冲向五叔的房间。
房间内,只见五叔一个人红光满面的对我招手,示意我坐床边。
由于封棺人常年做的事情就是和死者打交道,这时候的我心里直打鼓,刚才和五叔争吵的是谁?难道我动弹不得,是有怪东西作祟?这样一想,就不难理解了,我给阳间的人发丧,五叔亲自发丧的存在,可能不是人!
“小天,消息都发出去了吧?过了今晚,无论是谁找你,都别想着拒绝,叔再给你交代两件事,你听好,一定要办好这两件事,给我记住了吗!?”五叔低沉的声音很严肃。
我赶忙问五叔是什么事情。
“等到天亮,会有很多人来我们家,你不用管别的,告诉大家伙一声,收完礼就让他们走,中午只能你一个人在家吃饭,知道吗?”
“明白。”
我点了表示记住了,封棺人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不相同,每个人的生辰八字不相同,针对的葬礼仪式也不一样,五叔这是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。
五叔宽慰一笑,继续说道,“这第二个事就简单很多,你去把后院埋着的坛子挖出来摆在正厅,封棺时只能你一个人在场,封完棺后,不用找八仙抬,你让叶晓琳帮忙抬着,一路向北走,直到绳断缸落地就可以了。”
“叔,你要坐缸!?”
我惊讶的问道,坐缸是一种神秘的葬法,意思就是人去世后,把死者的身体用热毛巾敷软,然后使得他盘坐在坛子里。
普通人极少用这种葬法。
传闻信奉宗教的一些得道高僧,临终前自己就会产生预感,算准往生的时间,提前坐在缸内封棺,几年后如果开缸发现尸首没有腐朽,就会被人铸就金身,很是匪夷所思。
但我知道,五叔只是一个普通人,他哪有什么道行?
“发现你小子的问题越来越多了,等你和叶晓琳办完了后事,就跟她去城里生活吧,说起来你们两个的婚姻也透了,过段时间有好日子的话,倒是可以操办婚礼”作为一个老牌封棺人的存在,五叔没打算多做解释。
婚姻透了。
意思就是婚姻像果实,不熟透,再好的因缘也成不了事,我跟叶晓琳曾经暗生情愫,从我成了封棺人后,这些年过去都没联系过,那份感情基本淡忘了,不知道五叔为什么突然提这一茬。
“棺自封,地任选,天镇九龙!”
见我听进去,仔细琢磨他的用意,五叔呢喃说道。
“叔,做这些事情,难道只是为了让我镇九龙?”我不解的问道,陈家的老话就是五叔呢喃的这一句,然而我一直不知道天镇九龙是什么意思。
“等你办完这两件事,就知道天镇九龙的含义了,往后保重吧,叔还挺舍不得你的。”五叔勉强的盘坐在床,随着最后一口气吐尽,他缓缓闭上了眸子。
“五叔!”
我惊呼一声,赶忙探他鼻息,入手的刹那,我触电般的收回手,人中的肌肤冰凉,他身体僵直,已经去世了良久。
他怎么死了!?
难道刚才是一个死人在跟我说话?
我不太敢相信上前仔细观察,片刻,根据五叔的体兆特征推断,他已经过世了两个多小时,也就是说,刚到凌晨的一刻,他就已经死了。
我在房间明明听到了他与人交谈!刚才还交代我了很多后事。
刹那间,我的头皮一炸。

不多时,我冷静了些许。
种种迹象表明,昨天夜里和五叔说话的,包括交代后事的五叔,非人的可能性极高。
我只能这样想,这时候也没有更恰当的理由解释。
正当我打算摆正五叔时,他怀里的黄皮书掉落了出来。
这本书五叔从不让我多看,如今他死了,我则忍不住好奇心翻看,随着一页页的翻看,我的整颗心跌落在谷地。
里面的内容,都是这九年来,我跟着五叔做过的一桩桩事件。
回忆浮现眼前,这每一件事,都像师徒教授似的,刻意为我安排,让我学习的!
早有计划的吗?
我心里面很不是滋味,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。
书的后半部,还空白了许多章页。
“第九年的内容,既然您去世了,就由我来写吧。”记载的诸多往事让我产生了一些回忆,过往的曾经还挺让人伤感。
我抹了把眼角的泪水,明天中午就要举办丧事,所以必须得今晚准备好一切事宜,首要的事就是去把后院的坛子挖出来摆正屋。
还没等我走到后院,一辆路虎极快的停在门前,一个美的不像话的男人跳下车,冲着我就迎了过来。
“天爷,我到屋里,看看小五?”男人甩了下遮住半张脸的头发,深黝的眼窝里,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。
如果给他穿一身女装,不用化妆都难辨雌雄,我对阳阳正负这一块不感兴趣,把话说回来,为什么这家伙叫我天爷?
又叫我五叔,小五?
辈分不是乱了吗?这是咋回事?
我不懂就问。
张尧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句,“老陈家往上数五代人,才和你一个辈分,你身体里流着的血,和陈家其他人的不一样,小五让你喊叔,是有很大的私心借你的命格帮他续命,如果不是你那声五叔,他早死了!”
“你说的是血脉返祖的迹象吧?这几百年都没出现过,典故里记的事,你拿来骗人?”
张尧冷着一张脸,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,见人家没有抬杠的意思,我也没话说,只好把人带到了里屋。
进了屋门,我万万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,只见张尧径直冲向五叔,抡着大嘴巴子抽了过去。
看到这货动作的瞬间,气的我牙根疼!
“你他妈的,找死!”
下意识爆了粗口我径直冲过去,右手握拳砸向对方后脑勺,几乎瞬间,张尧反应更快,左手一闪伸来卡死我的右臂,一扭之下巨大的力量席来,我重心不稳嘭的一声摔倒在地。
“小五,这一巴掌,看在你安排好天爷的份上,就不打你了。”
张尧轻描淡写的说了声,又把目光转向了我,并给我扔了一块弯玉,“看看这个物件,你和我,才是自己人,明白了吗?”
这时候半个右臂酸疼无力的我也站了起来,我恶狠狠盯着他接过了弯玉。
这货今天要是真抽五叔一巴掌,我就算拼了命也得让他交代在这。
“碧玉连珠,你脖子带着的那块是阳玉,我这块为阴,你和我才是一条道上的人,今后镇九龙的事,我可以帮你。”张尧淡淡解释道。
再次提到镇九龙,我略微寻思了一下,在我学艺这些年,有了一些猜测,天镇九龙,似乎代表着有九方势力需要我来震慑,不过从来没有正面接触过。
我不太相信张尧的鬼话,心里有着把人撵走的打算,不过这家伙的战斗力让我打退堂鼓......
直到我的目光转到手里的温玉上,赶忙把脖子上挂得另一半取下,两块月牙似的美玉完美契合,完整的拼成了一块圆玉。
人,自小就不能听故事。
小时候,五叔跟我说,这块玉大有来头,我信了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身前的人居然带着另一半,他浑身上下,除了喉结能看出来是正常男人,其它地方总是让我觉得扎眼睛。
我不动声色的收起了两块温玉,“镇九龙的事往后再说,先帮忙把五叔的后事办了,丧礼用品你去采购一下吧,明天你坐门口收礼,一定要记住,收了礼就让他们走。”
在张尧的世界里,似乎高冷是他的标签,大半夜的,也不见他啰嗦,从采购到置办丧厅,等我汗流浃背的挖出了大黑坛,家里已经被布置妥善。
我默默给对方点了个赞,而后便让他帮忙把缸抬到正室,谁知这家伙力气大的很,一只手拎着扔到了正当屋。
“办事很熟练,以后跟着我,也不是不可能的......”
忙完所有的事,天也亮了。
很快,一辆豪车驶入村庄,一个陌生的风华貌美的女人,进了我家院子。
“陈家五叔封了半辈子棺,向来只吃酒不收礼,今天埋丧只收礼不摆酒,还真是继承了河西派老陈家的做派,这一百万,就随了吧。”
眼看着女人取出一箱粉钞,我浑身一震。
百万礼金,我行走江湖这些年,五叔从没要过钱财,礼桌上,我也不是没见过这等大手笔,但没想到五叔的面子这么大。
“不好意思,五叔特地交代过收礼不摆酒,我也没办法违背。”我深表歉意的解释。
赵洁淡淡撇了我一眼,款步走到正室上了香,便邀请我为其姥爷迁坟,我现在没工夫处理这些事情,婉言相拒,女人也不生气,颇有深意的多看了我两眼,随后便离开了。
朝阳升起,纷纷赶来,这些人一来,张尧坐在门口像财神爷一样,我粗略的扫了一眼,到了正午时分,礼单整整写了三本,宾客听闻不摆酒,也都没多说什么。
只是,一个带着墨镜,穿着黑礼服的年轻人的到来,打破了平静。
“河东派封棺人到了你这一代就剩一根独苗了呢?说不定,过了今年就再也没有河东派,别怪我说风凉话,陈四的棺,如果不是我来封,今天能不能下葬都难说!”
听到言语中满满砸场子的挑衅,我顿时迎上前,直勾勾的看着他,“怎么?在长江西面待不住了?今天跑来东边撒欢,告诉你,这里是陈家的地盘,张尧,还不过来送客!?”
既然不给我面子,我铁定也不会让对方好过。
吴夏顺着我目光看向张尧,仅仅只是一眼,他整个人像跳脚猫似的炸了毛,飞快的退回车里关了门,那模样像看到某种怪物一样吓得他躲起来,狼狈的很。
一看这分古怪,我不由多打量了张尧几眼。
这家伙什么来头?
“南来北往走河帮,封棺东西不分家,这份礼金是给你陈天的,给我记住喽,等你死了,封棺人一定是我!”
车窗缓缓落下,吴夏抛来一沓钱,升上车窗汽车缓驶去。

封棺人分东西两派,东派老陈家传承已久,近些年,我们和西派吴家井水不犯河水,如果不是吴夏的出现,几乎都让我忘记了他们的存在感。
当我的视线落在了手里,看到纸钱上写着天地银行,让我狠狠的恶心了一把。
“礼,还给你!”
半念叨着,我也不废话,我念叨着吴夏的名字,又用白灰芬画了个圈,把纸钱用土块压到圈的正中间,踩了两脚。
如果吴夏回来捡钱,今天这事就过去了。
他要敢不来,或者这纸钱被别人捡走,那就正是中了阴阳两难全、丢了黄泉买路钱的套,如果有一天他死了,黄泉河上吴夏没法转世投胎。
“这点手段,不好使,吴夏这家伙,不是人。”不知什么时候,张尧站在了我身后,声音幽幽的说道。
我吓了一个激灵,起身左右观看。
只见在场的宾客都以为我给五叔烧纸,没几个注意到刚才有人过来。
“不可能吧!大白天他怎么敢的!”我不信邪的指着吴夏离去的方向,这一看过去,我的头皮顿时一炸,几个眨眼功夫,车子居然真就没影了。
当我再低下头看去时,更是让我的心里面一惊,因为被压着的一叠纸钞,居然消失不见了!
难道吴夏这家伙,真的不是人?
“跳梁小丑,不用在意,忙你的事情吧。”
张尧并未多做解释,摆摆手坐回了礼桌前,这时司仪也喊我回去主持葬礼,我撇了几眼底下的白圈,暗暗记住了吴夏这个人,转身正要回院子,一个唇红齿白,面貌清秀的女孩径直向我走过来。
“叶晓琳,刚过来吗?你还是那么好看。”
她明媚的眼睛看着我,我笑了笑,也把视线放在她身上,往昔的画面慢慢打开,时隔多年,她还是十八岁的样貌。
叶晓琳翻了翻白眼,“不欢迎我?这次过来还有另一件事找你,五叔之前说过,等他去世后,让我们来找你帮忙迁坟,赵洁姐姐找你帮忙,你居然敢拒绝。”
“赵洁是之前来的那个女人吗?”
我有点弄不懂,不过在叶晓琳的解释下,我明白了,赵洁是叶晓琳的堂姐,这是五叔刻意安排的第一个顾客。
迁坟又名启攒,有着特定的程序,程序制定的先后不同,死者的棺材也要根据择地,以及时实的情况选择相应合适的。
我并不打算过早开始介入封棺人的生涯,但人家给了百万礼金,也不好推脱,所以我和叶晓琳寒暄了几句,想着先把她糊弄过去再做打算。
“几年不见长能耐了?跟我打哑谜对吧?告诉你,等办完五叔后事,必须跟我回家。”
叶晓琳做出一副女霸主的模样,从包里扔给我一个结婚证,继续说道,“人家等了你十几年,这次回去,你非但要帮爷爷迁坟,而且还得给我把婚礼补上!”
“怎么可能!咱俩什么时候结的婚?这到底怎么回事!?”
一看结婚证的照片和名字,我脑袋嗡的一声。
突如其来的婚事,刹那让我整个人后背都僵了!
再仔细去看照片,像我刚成年时候的模样。
以前我跟叶晓琳的确有情愫,但我可以确定最多和她拉过小手,更没可能结婚。
“当时你喝多了,拉着我手,说这辈子非我不嫁,咱俩就去领了证,当时年龄不够,还是你打电话让五叔找的人帮忙。”
解释的不难理解,我一听,满脑子都成了浆糊。
来到的宾客有人开始起哄,说老陈家最后一根独苗,入了赘等流言,我擦了把额头的冷汗,让叶晓琳先去屋里,给我一点时间冷静。
这也太吓人了,我记得酒后趁醉意调戏的说了句非叶晓琳不嫁,没想到居然把自己卖了,而且还是上门女婿......
可是叶晓琳一脸的认真,这让我不得不承认,如果对方等了我十来年,又拿着证件照找过来,不给人一个交代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把叶晓琳哄进了屋,入葬的时辰悄悄来到。
门客大部分随完礼就都走了,有好信的人想看看五叔的棺是怎么封的,但都被我撵出了院子,这五叔交代到封棺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场,我和宾客解释,大部分人表示理解。
正室挂着的草席外,剩下了两三个人。
看着正室摆着的坛子,我多少有点束手无策。
“五叔,我一个人怎么封缸?”
可是,正当我看向坛子时,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只见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坛子里坐好,木盖封住了大半,我只需要推一下便能完全封住,难怪五叔说封棺时只让我一个人在场,他把自己封棺的画面让人看到,不得给吓出来毛病。
都到了这个时候,我封住了最后一点缝隙,把罐口缠上牛皮纸,确保最后完整,瞬间我的手一阵刺痛,被牛皮纸割破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围着罐口蔓延一圈。
看到这里,我明白了,这是五叔已经完成了封棺仪式。
我叫来了叶晓琳,表示了五叔让我们两个抬棺后,她也没有拒绝。
按照规矩,女人是不能抬棺的,但我们不知道五叔的用意,两个人一前一后,起棺摔盆,径直朝村北走去。
路上不见行人三两,颇为顺利,直至过了桥,一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。
“村北的确是个葬人的风水宝地,不过嘛,很不好意思的告诉你,这条路再往北,都是我们赵家承包的地方,如果你想把老五埋过去,也不跟你多要,拿一千万出来,地方任你选!”
拦路人名为赵虎,老赵家是村里出了名的难缠,仗着弟兄三个前些年经商赚了些钱,回乡后作威作福没人管得了。
生不挡财,死不拦路。
赵虎这货还真敢发死人财,我恶狠狠的说,希望这家伙知难而退,“你忘了是谁帮你们兄弟三个发家致富的?如果五叔不能在吉时入土,我老陈家的手段,你不是不知道吧?”
谁知赵虎压根不在意,说自己背后有高人指点,不怕赵家,这时又来了数辆面包车,一干人下来堵住路不让走,赵虎更是得意的翘着鼻子坐等收钱。
赵虎所谓的高人,不用想都知道是吴夏那个王八蛋。
我气急,又拿人家没办法,正当我要妥协时,身后的桥轰隆一声坍塌,不等我反应过来,龙绳猛然断开,黑坛瞬间跌落在地,滚到了河水里。
“五叔!”
我发了疯一样的跳到水里打捞,前前后后下水了很多次,然而等到我找了几个小时,筋疲力竭了也找不到五叔的踪迹。
“为了省钱,连自己叔的棺椁都能扔河里,你是个狠人。”赵虎得意的嘲笑了句,眼见没戏在我身上捞一把,带着人一哄而散。
“小天,不行就算了,五叔既然落到了水里,说明这是他的选择,也是天意。”叶晓琳开口宽慰道。
“......”
过了片刻,我稍许冷静了些,黄昏的阳光洒落,左右观测我这才知道五叔的用意。
伏龙与田,见凤在水。
如果不是黄昏的阳光洒落,我根本发现不了,一条火凤自北面蛰伏,这条河不在黄昏为蛟,到了黄昏的时刻,桥梁断裂意味着蛟龙破了枷锁,化为飞龙,脚下的地界完全为龙凤呈祥之势。
然而由于五叔掉落到了水里,使得蛟龙飞天的地势气运,被我和叶晓琳占有。
“难怪五叔会让我和叶晓琳两个人抬棺,他这是送了一场造化。”想起五叔的话,我心头闪过一丝明悟,原来五叔早就给他自己选好了地方。
我跟叶晓琳回了家,张尧靠在门框边,似乎早就知道了今天桥会坍塌的事,一脸的淡定,这让我很想给他一拳解解心里面的窝火。
“张尧,中午没人在咱家吃东西吧?”办完了后事,我怕事情办错,问了一句,谁知他指了指叶晓琳,又指了指厨房,那意思很明显。
我顿时一惊,急忙跑到厨房,只见电饭煲里为五叔煲的鸡汤,被喝的一干二净,旁边还放着几根骨头,我直勾勾盯着叶晓琳,“你,在我家吃饭了!?”
“不就喝了口汤,用得着这么凶嘛!”叶晓琳唯唯诺诺的解释,我明白了,提到入赘的事情后,我让她回屋先等着的时候,她百无聊赖,不小心闻到的汤香......
不小心?
这也太大意了!
我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,早知道就应该把鸡汤倒掉。
这也难怪了今天会有人出来拦住劫财,五叔交代的第一件事,也就是封棺人的禁忌,被眼前的叶晓琳给破了!

看着一干二净的电饭煲,我艰难的看了一眼叶晓琳,回想起五叔去世前的场景,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“看来这几天不会太安宁”张尧的声音幽幽地从背后传来,不带一丝情感。
我不由得抖了一下,冷汗沁透了后背。
“操,你就不能出点声吗?”说完一脸嫌弃的推开他。
张尧笑了笑,并未再说什么,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,像看猎物一般。
虽然我是封棺人,从小到大见惯了这些事,但五叔的去世还是让我感到害怕,特别是去世前的一些事情让我慎得慌。
张尧这家伙悄无声息的这么来了一句,加上五叔之前跟我说的话,让我一阵头发麻。
这时,叶晓琳走过来,拉了我一下,“小天,喝了几碗鸡汤而言,事情有么大吗?”她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,诺诺地开口道。
我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张尧,心想到: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?即便有什么事,有张尧在应该不会怎么样。
想了一番,便宽慰着叶晓琳“这几天你好好呆在,别动不该动的东西,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”
看张尧之前的行为,不像是泛泛之辈,再说了,他此次来找我,肯定不简单。
“还是看紧点她吧。”张尧颇有深意的看着我,玩味笑道,便走出去了。
我细细想了一想,看着有点无助憋屈的叶晓琳,有些许不忍心,毕竟她是我喜欢过人,况且我和她都扯了结婚证。
“没事的,有我在。这几天我们就先呆在一起吧,等把事情弄完了,我们就离开这里。”去城里生活,再也不回来了,我在心里默默说道,眼神坚毅。
“天爷,想的挺美的啊,打算不回来了了?你以为去了城里就可以远离这些事了?”一个带着一丝讽刺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,突然震惊了我!
张尧!他怎么知道我的想法!
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,不知道为什么,“张尧,你出点声会死啊,人吓人吓死人你懂不懂?”
“你一个封棺人怕什么?这种事情难不成见少了?”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声不屑地说道。
“......”
我总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,那也经不住你一天几回这么神出鬼没啊,不被事情吓死,就先被你吓死了。
当然我不敢直接说出来,毕竟他的战斗力让我直接屈服。
“骂完了吗?骂完了的话还是想想接下来叶晓琳怎么办吧。”张尧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,身上散发着寒冷气息。
行吧,我还是想想叶晓琳吧!
“晓琳,你还记得具体什么时候吃的吗?”我将头转向叶晓琳,开始询问着。
叶晓琳愣了几秒钟,慢慢地说道:“我想下,大慨是在我进屋的时候,那个时候太阳快落山了。”
我一听,愣住了,叶晓琳进屋不就是我哄进去的吗?那个时候我是在......给五叔入葬!是在入葬的时刻!
人死后,对待死人的东西有规矩,不能碰有关死人的一切东西,特别是外家人,不管是什么东西,一旦碰了,轻则连续几天会做恶梦,并且在噩梦中被死人缠身;重则引人发疯癫狂,直至死亡。
在我所待的这个地方,尤其我家祖辈都是封棺人,封棺有禁忌,在死人入葬的时候不能进屋吃东西,尤其是死人吃剩下的东西,而叶晓琳还是吃的五叔剩下的鸡汤!
至于吃了的结果怎么样,我就不知道了,因为这还是我头一次面临这样的情况,但我知道,这几天肯定不好就这么简单相安无事。
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五叔去世前对我说的话,突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不过五叔也说过,我和叶晓琳的婚姻是熟透了的,叶晓琳再怎么说也是五叔看着长大的,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。
“她该不会是在小五入葬的时刻吃的吧?”张尧看着我难看的脸色,大概猜到十有八九,表情有些严肃的问道,有些不像他的作风。
我没有出声,默认了他的话,很明显他猜对了。
叶晓琳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起来,表情由不安转变成了惊恐,瑟瑟中带着哭腔问道:“那怎么办啊?”
她怕了,她是真的怕了。
“这几天我们三个最好呆在一起,特别是叶晓琳。尤其是今晚,不要一个人,你喝了小五剩下的鸡汤,又是在他入葬的时候,今晚很可能他会回来找你。”张尧改了先前的冰冷模样,严肃的说着。
“如果我要上厕所呢?”叶晓琳瑟瑟的问了一句。
“不怕小五找你的话,就去。”
“......”叶晓琳无助的看看我,看着张尧严肃的样子,我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,但不让上厕所,这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“别忘了,叶晓琳上厕所也是一个人,我们两个大男人不可能时刻陪着她。”张尧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,抢先一步,眼神冰冷的看着我。
叶晓琳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没说话了,尽管叶晓琳感到有些憋屈,但张尧说的话也不无道理,何况她喝了死人的东西!
在我们还是孩童时期的时候,叶晓琳就经历过一次,当时她也是不小心吃了死人剩下的东西,当晚就发高烧,并且神志不清。
她总说那个死人地站在墙角,死死地盯着她,忽地面目狰狞地掐着她的脖子,那一次是五叔救了她,后来那件事便成了她心里的一道坎。
“还有,如果小五回来了,记住,谁都不要跟他说话,尤其是叶晓琳。”突然,张尧加了一句。
我和叶晓琳相互看了对方一下,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。
叶晓琳想说些什么,但看了看张尧,最终什么都没有说。
黑夜不知不觉地降临,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来,远方的景物若隐若现。
我,张尧,叶晓琳在一间屋子里,由于只有一张床,我们就让叶晓琳睡。但叶晓琳也睡不着,应该说我们都睡不着。
“晓琳,你出来一下,我有个东西给你。”我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,似乎带着一丝幽怨,让人听着慎得慌。
忽然我意识到不对劲,想告诉叶晓琳那不是我的声音,但我发不出一点声音,并且全身动弹不得。
张尧和我一样,然他可以动,只是行动很缓慢,似乎极力在与什么东西做着斗争。
而叶晓琳像是被什么东吸住了一般,两眼空洞,目中无神,身体直奔房门走去。
突然门开了,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
女人用中食指抵住叶晓琳的额头,嘴里念了几句话,叶晓琳就停了下来。
赵洁?!怎么是赵洁?她怎么来了?
糟糕,在我们注意力都在赵洁身上的时候,叶晓琳不见了!

叶晓琳消失不见了。
这种情况基本上我还没有遇见过,以前和五叔封棺的时候,虽然会遇到一些怪异的现象,但都是些较为常见灵异事件,并且多数情况下都是由五叔处理的。
“人死后会选择去做两件事,一是,在世时了无牵挂,去地府投胎转世,二是,生前有牵挂的事,死后了解心愿。”张尧环抱着手倚靠着柱子,缓缓的说着。
看着我一言不发,接着说道,“老陈家世代为封棺人,且命数都不长,基本上年近三十便会离世,而小五却过三近四......”
“不可能,若照你这么说,那我岂不是快要死了?”我厉声打断了张尧的话。
接着我又说道,“凡事都有例外,五叔自是那个例外。”说完,我带着一丝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张尧,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五叔的坏话。
何况五叔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,跟五叔相处的二十多年的时光里,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五叔,尽管我们封棺人命数短,但总会有例外的,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。
赵洁默默的看着我和张尧,看了看窗外的月色,感慨的说了一句,“今晚的月夜真不错,月光真好啊。”
月亮,月光,赵洁的话瞬间点醒了我。
今天是农历十五,记得五叔曾经说过,每个月的农历十五是阴间鬼门大开的日子,在这个时间点,阴间的鬼魂可以来到阳间,这时就会有恶鬼趁机来到阳间作乱。
张尧的声音再次划破了寂静,冷淡的说道“别浪费时间了,叶晓琳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去村北,叶晓琳可能会在那里。”张尧提醒说道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一路上,我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几个画面,村北,桥,水,日落,这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,似乎是早已安排好了的。
村北的地势气运得天独厚,那里山高水流,坐南朝北,林木繁茂,埋葬人是一个绝佳的风水宝地。
五叔让我把他藏在那里,我猜想是借扭转气运的,按理来说是没有问题的,但不知为何张尧说的一些话总让我感觉怪怪的。
再者,女子是不能抬缸的,有坏规矩,而五叔为什么让叶晓琳和我抬缸?为什么刚过桥赵虎就来了?为什么缸会掉进水里?
这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来,还有,张尧说,五叔是借了我的命格才活到至今,借命格之说他是怎么知道的?
待我还没有想明白过来,我们已经走到了村北的桥边上了。
在桥的另一头,站着一个女人,她就是刚才消失不见的叶晓琳。
不过此时的她里里外外透露着不对劲,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换了另一身着装,佝偻着身体,并且身上散发着一阵难闻的恶臭,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们,或者说,她更像是一个人,一个老人。
“该来的一个都没落下。”桀桀的声音从叶晓琳那边传过来,这声音好耳熟,耳熟的让我惊怒交错。
“是你吗,五叔?”我颤抖着问着重。
“小天啊,你终于来了,我等你很久了,桀桀桀。”这时“叶晓琳”转过身来,面对着我们,此刻的她不再叶晓琳了,而是“五叔”,他全身溃烂着,窿包遍布全身,面目极度扭曲狰狞。
我不敢相信,在我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的事,竟然是真的,我最敬爱的,最亲近的人,居然是那个一直在利用我的人,我在他的眼中一直原来都是跳梁小丑。
“为什么,我设想过、排除过很多种可能,唯一不敢想的,就是你,”说道这里,我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下。
我继续哽咽着,“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亲近、最信赖的人,甚至排除那个我不想面对情况,直到最后一刻我也是不愿意相信的,但是,为什么是你啊,五叔。”
为什么是他啊,虽然我之前有过怀疑,但我真的不能相信这是真的,你能体会到被信任的人捅一刀的感觉吗?
“五叔”沉静了一会儿,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孩子,五叔知道你很难接受,但是,你必须得接收,五叔想拜托你一件事,等下不管他说什么,你都不要心慈手软,一定要......你废话可真多。”
怎么回事,刚才明明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,下一秒就变成了另一种声音,这种声音让人听着格外慎得慌。
“收手吧,世间万事万物,都各有命数,你已经逆天改命了,放了那孩子吧。”
“我马上就要成功了,谁也别想阻止我,包括他。”
“禁忌之术,岂是你能做到的,住手吧,再这样下去你会魂飞魄散的。”
“桀桀桀,没用的,你阻止不了我的。”
两种声音不停的交织着,其中一种声音让我倍感亲切,而另一种声音尽管也是五叔的声音,但更多的是透露着遥远的距离感,生疏,言语冰冷间带着些许痴狂,几近癫狂。
这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会有两个五叔?还是说......
民间有言,每月农历十五的午夜亥时整点,阴间鬼门大开, 所谓红月,便是红色的月亮,红月每隔百年一现,且每次只持续十五分钟,它的出现会集聚天地日月之精华,有助于鬼魂吸收其力量,从而进行修炼。
有言说,红月临世灵物恶鬼可借此机会偷天改命,因此红月,现世,将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浩劫。
皎洁如轮的圆月缓缓地爬上了天边,朦朦胧胧的月光浸漫着整个村子,透露着一种神秘感了,让人倍感扑朔迷离。
张尧环顾了一下四周,抬眸微一眯,眉宇紧促着,而此时月亮悄悄褪去了先前的洁白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鲜艳的红色,忽的,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,猛地惊醒,正声呵斥。
“你想要偷换天爷的命格?”
“五叔”有些惊讶地看着张尧,吧唧着嘴巴不停的点头,表情中有些惊喜,这种惊喜夹杂着一种就别重逢的喜悦。
“张家后人?”
“张尧。”
“许久未见张家人了,小子,你的父亲可是叫张华南?”说到张华南的时候,“五叔”的表情变得不再那么狰狞,声音柔和了许多,但在我们看来还是如刚才一般,并无什么差别。

“你既已经知晓,何须再问我。”张尧冷笑着说道,语气十分的不友善。
“张尧,是张华南是儿子,你小子有些傲骨,倒是和你父亲像的很。”突然“五叔”没说话了,他的思绪似乎被什么东西拉回了以前,但很快摇了摇头,瞬间恢复了先前狰狞的样子,恶狠狠的说道。
“桀桀桀,红月即将临时,今晚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。”
“五叔,即便你这次能够偷换成功,但你的命格早已定格,你还是活不了几年,镇压九龙这件事,最终还是得由小天来。”
这时赵洁突然开口,一字一句不着任何情绪,看着“五叔”的表情一点一点下沉比,并且表情也由不甘转为愤怒,接着她继续的说着。
“五叔,做人不能太贪心,做鬼也是一样的,不然到时候魂飞魄散,可不是什么好结果啊。”
“天爷,现在你应该了明白吧,叶晓琳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幌子,而小五真正的目标一直都是你,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本命不凡,加上命格硬,活的会比陈家人几代长,所以一直被小五盯上。”
张尧有些复杂的看着我,一字一字的吐出来,而他说的这些话无疑是一把刀,深深地插在我的心口上。
逆天改命,偷换命格。
我记得小时候,五叔曾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过,偷换命格是需要天时地利的,若是封棺人想偷换命格,就必须得找一个本家人,且命格硬,天生具有孤煞体质的人才好,而我的命格刚好就是符合这一条件。
但当时五叔对我说,希望我能够一直平安无事的生活下去,有机会的话和叶晓琳一起去城里生活,再也别回来了。
现在回想起这些话来,我顿感讽刺。
我的命格确实硬,我的母亲在生我时,难产去世,父亲在我三岁时得了无法治愈的疾病,过早的离开了,自打我记事起,我就只知道五叔,是五叔将我拉扯大。
五叔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八,却已是白发苍苍,像是进入了耄耋之年的人,村里人都被吓着了,几乎都不怎么和五叔说话。
“哈哈哈,五叔,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命格吗?”我突然大声笑道,目光低沉,死死地盯着“五叔”,然心中还是有所期待的抱着一丝希望。
他们被我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,赵洁像看异类一样看着我说,张尧面无表情的撇了我一眼,依旧保持原样,只是余光扫了一眼天边的月亮。
“若你甘愿交付与我,我可以替你镇压九龙,叶晓琳也可以相安无事,一切都会回归原样,桀桀桀。”
“你确定吗?”
“桀桀桀,我谋划了这么久,等的就是这一天,如今我即将成功,你们谁也不能坏了我的好事。”
“你就这么相信一定会成功吗,五叔,不给自己一点后路的吗?”
“桀桀桀,有叶晓琳在这里,到时候你想交也得交,不想交也得交。”
我失望的看着对面的五叔,心里对五叔的感情一点一点消失殆尽,突然我抬头看着已经站在五叔后面的张尧,目光凌厉,大声说道。
“动手。”
“嘭—咚”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穿过“五叔”的胸膛,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。
“你,不可能,怎么会。”
“我早就知道了,但是我一直不愿相信,我给过你机会,但你还是一意孤行。”
“我精心准备了这么久,你是怎么察觉到的?”
“那天晚上你死后,你写的日记记录掉了下来,我翻开看了,再加上你死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,五叔,我是由你一手带大的,我们都是最了解对方的彼此,但你始终还是低估了我。”
在我说完这句话后,我一步一步走向五叔,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任何感情,神情冷漠,面无表情,不带着一丝的犹豫抽出在他身体里的黑桃木剑。
抽出桃木剑后,叶晓琳的身体里冒出来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,待到这些黑色烟雾慢慢消失不见时,叶晓琳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正常,变回来原来的样子。
我抱着叶晓琳,看着黑雾消失的地方神情有些恍惚,忽的泪水还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,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。
张尧全程静止地看着我,什么都没有说,过了好一会儿,等我缓过来了,他拍了一下我颤抖的肩膀,沉声说道“以后我会和你一起镇压九龙,至于九龙是什么,我会告诉你的,你不必担心。”
我点了点头,把叶晓琳报起来,转头笑着对张尧说道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赵洁默默的和我们一起回去了,这一路上出奇的寂静,大家都各怀心事。
就在五叔彻底离开的那一刻,红月出来了,看着红月,我有些讽刺的看着天边那一轮月亮,五叔的离开,以后的陈天将不复存在,从今以后,我只是陈天。
叶晓琳被五叔上身后,整个人虚脱了许多,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,偶尔眼神中会泛着恍惚,连续在床上躺了好几天。
这几天叶晓琳被赵洁照顾着,看着床上没有生气的叶晓琳,赵洁心中多少有些难受,她伸手握住叶晓琳冰凉的手,柔声细语的说道:“晓琳,过几天随我一道回城里吧,你的父母想你了。”
“赵洁姐姐,那小天呢?”叶晓琳哽咽说着,她知道,接下来赵洁会对她说些什么。
“陈天是封棺人,他会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打交道,而且他有他该做的事,晓琳,你们不合适的。”赵洁不忍心再说下去。
果然,赵洁说的这些被叶晓琳猜中了,但还行争取一下。
“可是我和他结婚证都有了,况且我是真心的喜欢他,从小就喜欢。”说道这里,叶晓琳的鼻尖酸酸的,眼眶湿润着。
看着叶晓琳这副模样,赵洁有点动摇了,但随即想到她被上身的事情,咬了咬牙。
赵洁继续劝慰道:“五叔的事情你忘记了吗?这次是因为陈天发现早,再加上有张尧,如果不是这样,你现在躺的地方可不是这里了。”

“如果没有这件事情,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人反对的,但没有如果,事情就这么发生了,这就多多少少可以证明你们在一起会不幸的。”
叶晓琳还是没有被赵洁说动。
“我们换个角度说,即便你想,陈天呢?”
赵洁说到陈天时,叶晓琳抬眸看着赵洁,眼睛里蓄满了泪水,被赵洁握着的手,叶晓琳不觉间越发用力,终于,她失声痛哭。
至于张尧,那晚我把叶晓琳抱回来弄好一切之后,他悄无声息的走了,很符合他的一贯作风。
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,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。
在五叔的事情过后的一段时间里,我的情绪很是低迷,尽管五叔一直在算计着我,毕竟他将我拉大,也很不容易。
再者感情这种东西,一刀扯断是不可能的。
我仰着头望着头顶的月牙,洁白无瑕。
经历了这件事情,我看透了一些东西,几天的时间让我整个人变得沉稳了许多,其实很多事情不是我不懂,而是不想去打破那一层面纱。
过了大半个月,叶晓琳的脸蛋圆润了不少,就知道她恢复的不错,此时赵洁牵着叶晓琳的手,来到了我面前,我知道她们此次找我的目的,于是率先开口道:“晓琳,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。”
叶晓琳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,确定我是认真的之后,咧开嘴角,笑着回复我“好啊,我们现在就去办吧,下午我要和赵洁姐姐回城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,到了警察局,离婚手续办的很顺利,没有什么障碍,给我们办离婚手续的大叔瞧了我们两眼,砸吧砸吧道:“现在的小青年喲,都不知道怎么想的,这刚才结没多久就离了,哎。”
我歉意的向大叔笑了笑。
叶晓琳和赵洁走了,在叶晓琳走之前,我给了她一根红绳,让她带在手上。
女子体质为阴,若是两次经历过鬼上身或者是,与鬼接触,那么就极易招鬼。
叶晓琳小时候经历过与鬼的碰撞,这次又被五叔上身,我担心她以后会被恶鬼缠上,便选用六条双条红绳,浸泡黑狗血,穿插着三个铜钱,只要她戴着红绳,一般的恶鬼都不敢轻易靠近。
送走她们后,我开始整理五叔留下来的东西,之前胡乱的收拾了一番,现在慢慢的打扫。
走进五叔的房间,迎面而来的厚重的味道,呛得我步步后退,我用手遮住口鼻,不过才一个月左右的时间,房间里就已经积满了灰尘,蛛丝网遍布。
房间里很阴暗,没有一丝光线,尽管现在还是大白天的,而且湿气很重。
在这里,电灯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了,我找了几根蜡烛并把它们点燃,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同时,我的手里也拿着一根。
房间里东西都积了厚重的灰尘,而摆放和之前的摆放可以说有点不一样,具体的说不上来,感觉怪怪的,东西杂乱无章,像是被人翻过一样,
我叹了口气。
该做的还是要做的,于是我开始动手整理着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翻看着五叔记录的笔记,我自顾自嘲着。
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,东西被我差不多整理的好了。
咯吱一声,原本打算离开的我猛地回头,只见一只小白鼠迅速的往床边跑去,紧接着,一只接一只跑向床边,像是在集聚,到后来直接是成群的小白鼠涌向那里。
看着如此怪异的现象,我被吓了一跳。
我飞快看了看周围的东西,随手在旁边拿了一根木棍,一只手拿着蜡烛,另一只手用木棍挥开小白鼠,缓慢的向床边移动。
虽然我还是有些害怕,但依旧壮着胆子,想向前一探究竟。
突然,床边传来咔嚓一声巨响,接下来是地面逐渐裂开缝隙,见此现状,我大吃一惊,本能的想快速远离这里,但还是慢了一拍。
床周边附近的东西无一没有幸免于难,咚的一声全部掉了下去。
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,我在仅有的一丝意识的情况下,紧握着我佩戴的玉佩。
记得那一刹那落地,痛感席卷全身,然就在此时,一只小白鼠脩的,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,让我瞬间晕厥过去了。
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,我用手摸着脑袋,摇晃着,试图努力的睁开眼睛,这掉下来的疼痛,我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。
待我完全睁开眼睛后,映入我的眼帘的景象让我不禁暗暗的吃惊。
我忍着疼痛感慢慢的站起来,仔细点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,看着这里的布局,我推断应该是一个墓。
这一遭遇让我直接进入了墓地,我是有多被上天垂怜啊。
我在心里苦笑着,不知道该苦,还是该笑。
如果说,这个地方是墓地,按现在的情形来说,我还不能判定是属于什么墓,墓地的规模大小如何。
我掉进来的这个地方是圆形的房间,没有门,让人感到怪异的地方是,之前从上面掉下来,按理说会有洞的,但我抬头一看,惊鄂的发现不仅没有,并且屋顶是半圆形状,供起来的。
很是神奇,这完全是一个封闭式的房间。
虽然房间里有光,但火光比较微小,为了能够看的更加清晰,我掏出了手机,打开手电筒,对着这些物体照看。
这间房子的正中央,有一个正方形的小水池,这个水池里面的水静谧的流动着,水质清澈,没有一点杂质。
在水池的周边地区,摆放的是一些体积小型的器具,有瓷器,有瓶器,有碗器等,种类繁多,大大小小的,品格不一。
这些小物件,胖瘦不均,参差不齐,并且是错综杂乱的摆放着,眼力劲尖的人,可以看到器具上面都刻有,大大小小,密密麻麻的图画,质地优美。
沿着这个小水池两条对角线,和中心划线地带,在该线的延伸方向,挂着油灯,一共有八盏油灯。
油灯上同样也刻着东西,只不过不是画,而是文字,细看,像是符咒之类的东西。
房间里的墙上,镌刻的一周的图画,并且是只有一幅图,它所描绘的是好像是一件事。

刻画是有一群人,他们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,其中有一个女人,她的神情幽怨,眼神中有一种莫名的哀伤,同时也有一丝痛苦。
他们的衣着华丽,绣长,头顶上戴着繁重的头饰,整体镌刻风格有些偏唐风,加上他们的衣着等,因而,我猜想,这幅图应该所讲的,是唐朝的事情。
我再次审视着这个房间。
我想起在我小时候,五叔让我背记过一些关于封棺禁忌、墓地、风水山地、灵异事件、藏人规矩等一些与死人有关的东西。
看着这里的一切,让我感觉很熟悉,我记得我在哪本书中读到过类似的情景,具体是哪本书,毕竟相隔二十几年,我也忘了,只依稀记得,像这种房间,基本上是没有出口的。
但看到水流,似乎是有出口的。
既然这里有水流动,看样子,水量还很丰富,应该是有其他的地方,对它进行供水的,如此一来的话,,这里必然会连接着其他的地方,那是未知的地方。
听着水流动的声音,一个比较冒险的想法突然崩现在我的脑海中,横竖都是死,与其坐以待毙,还不如主动出击,冒险一搏。
我看了一眼脚下,随地拿起一个瓷器,将它扔进水池里,没有冒泡,瓷器很快沉了下去。
见此情景,我心中不由的一阵惊喜。
我来到了水池边,静下心来,深呼吸了两三下,微微调整了一下心态。
砰的一声,我跳进了水池。
此时我感到一丝的庆幸,以前和五叔一起做这类事的时候,没少和水打交道,因此我渐渐学会了游泳。
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,我已经快要体力不支了。
这条水道狭窄,漫长,并且只有这一条通道,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似的,我不知道游到了哪里,就在我快不行了的时候,前方有一丝光亮射了过来。
离水面只有一层之隔时,我突然被人捞了上来。
我缓了一会儿,定睛一看,原来是张尧,我吃惊的望着他,奇怪的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你说你怎么在这里?”他不说反问着我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在五叔的房间整理东西,然后地塌陷了,就莫名其妙的这这里了。”
“噢,是吗?”他有些不信的问道。
“不然呢。”我心虚回答着。
“中午吃饭的时候,玉佩一直在闪烁,估摸着你出事了,就来看看。”
张尧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,用手敲打着墙壁,一边言简意赅的解释道。
这里是另一个地方,与我之前待的地方不一样,这里是一条长长的廊道上,廊道边有渠。
这里的水质,和之前我看到的水质一样,并且廊道的另一边,有非常多的通道和岔口,但只有一个入口。
我转过身,不禁惊叹。
这里是一个大的原形,而我和张尧所处的是原形的中心偏下的位置上,屋顶和之前的一样,也是圆拱形,只不过这里到处分布着正方形的小水池。
像是一座水笼。
我现在还记得,我六岁那年,我和五叔曾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墓穴,里面的情景和现在的有些相似。
那时候我好奇的看着,那个酷似水笼的地方,并且一看,就是很久。
五叔说,对于这种水笼,只有古代人类可以这么做到精致,也只有古代人类可以使用非常简单的材料,从而形成一个复杂的地形。
那时候五叔教了我很多水笼的样式,并教我怎么解,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水笼。
后来我成年之后,大部分水笼的样式和解法,我差不多都忘记了,唯一记得的,就是五叔说过,水笼一般是用来限制鬼魂的。
总之,这是非常复杂的,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。
过了一个小时左右,张尧已经看完了这里的结构,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,我猜想估计他应该已经猜到了,这个的地方的结构,
我掉进到这么一个鬼地方,说真的,完全就是一个意外。
但让我感到不解的是,我们陈家一个大院子,地底下居然是墓地,而且看这墓地规模还不小,我进来的地方是五叔的房间,正床中央。
敢情我一直在墓地上生活了二十多年。
这里的墙壁看着,构造形状独特,大部分都镌刻着图画,或者是文字、符号之类的。
壁墙露出了,一大块一大块的杂色砖,并且是笔直的,璧墙上面挂着数盏油灯,上下两排,各隔着一定的距离排列着。
“张尧,你怎么看?”
“这个墓地和别的墓地不一样,修建格式、风格等,和传统的墓地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这里好像一座水笼啊。”
张尧没说话了,若有所思地在思考者什么,他突然起身,朝对面的墙壁走去。
“我再去墙壁那里看看。”他边走边说道。
张尧走后没多久,天然的,我感觉到有一种阴森的感觉。
但事实上,对我来说,任何阴森阴暗的感觉,都会架不住我的肚子咕咕叫,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。
听见我肚子的叫声,张尧回头看了看我,然后继续不关己事继续观察着墙壁,我有些不好意思。
说来很是奇怪,我有一种天生的方向感,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所有的街道,都有一种奇怪的特征,我说不出来是什么特征。
我并不在意这种不适的感觉,很快我就确定,这里的墙壁有问题。
我起身想去寻找食物,无意间看到了再水渠的另一端,有一间房间。
那是一间和这里其他房间,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地方,但是我惊讶的发现,这间房间,一直亮着灯,是那种很亮的灯光。
那房间对我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,愈是盯着那房间看,我就愈发觉得好奇,此刻,也感觉不到身体的饥饿了,脚步止不住地向它靠近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陡然,我的耳边响起了张尧那,没有温度的声音。
我瞬间被吓得半死,看着他,有些没好气的回答着:“我觉得那房间怪异的很,就想去看一下。”顺便用手指了指那间房间。

“张尧,你这不出声音的毛病,真得改改,万一哪一天我被你吓死了,在镇九龙的重任可就没人了。”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。
“你命格硬,即便是被吓死,也是被它吓死。”
“他?什么他?”用眼神示意着我
我满脸疑惑,不解的看着张尧。
却看到张尧你墨绿的眼睛向右移动,,顺着他的眼神,顿感我的身后不妙。
张尧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口,我瞬间领悟到他的意思,默默的在心里倒数三下,然后迅速蹲下去,再向左移动,完美的旋转步伐。
说时迟,那时快。
就在我蹲下那一刻,我背后的东西猛地向我袭来。
一把黑色桃木剑向那东西挥去,直击那家伙的脑门,也就是天灵盖,那东西霎时倒地。
我不知道张尧什么时候拿出了拿把剑,就是那一刹那的时间,我听见什么东西落地。
我定睛一看,咋是骷髅人。
骷髅,是人死后的骨架,而骷髅人,则是陪葬的人在死前,胸口咽有一口气,正好不上不下,怨气积累,便生了生气。
虽然听着有些不可思议,但民间有言,有时候却也不得不信。
我依稀记得,在一本民间杂书中有这样的记载,在年代久远的战争时期,中原大地上有称国的数百,而在有些国家,会有一些奇怪的藏人风俗。
皇权贵族子弟下葬,会有不少人与之陪葬,而这些人本意是不愿意的,但那个时候的制度如此,于是乎他们生是其奴,死后还要继续为其守墓。
据说,那些人为了防止陪葬人逃跑,便请术士在陪葬人身上下了符咒,使之生生世世守护陵墓,不得踏出墓地半步,这也世世代代困住了他们。
这种守墓人是极其少见的,当然了,手段也可以说是毒辣了。
“它们是守墓人吗?”
我有些惊呼道,毕竟陪葬人死后,化作了骷髅,还有继续为其守墓,多少还是有些惊讶的。
“是的,所以你要小心些。”
骷髅守墓,怨气必重,墓之主人,绝非善类。
张尧话音刚落,霎那间便出现了,数十个骷髅人,它们发出桀桀桀的声音,并同时齐向我们涌扑过来,带着极重的杀气。
我和张尧背靠着背,并且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,然张尧的眉宇间透着不屑,冷笑着。
“怕吗?”张尧面目冷峻,目光之中,满是森然,声音还是如往常一般冷冽。
尽管此时我的心里有些害怕,想打退堂鼓,但张尧好歹叫我天爷,若现在退却,岂不是会有失我高大的形象。
于是,我装着胆子,答道:“小爷我就没有怕过,好嘛。”
骷髅人不断的向我们靠近,我咽了咽口水,而张尧一脸丝毫不在意,面若寒霜。
就当骷髅人快要挨近我们的时候,张尧突然转动着手指,神情专注,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骷髅人,双手有规律的在比划着,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。
下一秒,骷髅人全身着起了火,火焰泛着幽蓝的光,并且火势不小,仅仅不过两三秒的时间,它们便被烧为灰烬了。
它们怎么着火了?
我转头看向张尧的同时,张尧也看着我,四目相对,我尴尬的撇开头,轻声咳嗽着。
“刚才在观察这里的时候,我随手置放了几张符咒。”张尧简单的解释道。
原来如此,难怪刚才他一直围绕着墙壁看,仔细观察这里的一切,还好他早有准备。
突然,他话锋一转,带着犀利的语气,有些嘲讽的问道:“你这二十几年怎么活的?”
听出了他的语气中,有些不善,我只好打趣道:“呵呵,按正常规律活的。”
“那你也挺不容易哈?”
“呃,将就,将就。
张尧没再说话了,他将视线转移到那间房间,轻手轻脚的,慢慢靠近那间房间。
我跟在张尧的后面,我愈发清晰的感觉到,愈是靠近那件房间,我愈有种压迫感,还有恐怖的气息,那是一种能让人本能的,感受到害怕。
咚的一声,打破了原本的寂静,我低头一看,原来是我的玉佩掉落了,此时我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,茫然的看着张尧。
届时,房间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,传了出来。
“看来又有人闯了进来,真是不知好歹。”
这声音一起,空气瞬间凌厉,感觉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,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吱吱一声声作业响,房间的门被打开了,随即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,悠然的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那人虽说戴着面具,但从面具下的下颌线可以推断出,他的五官应是立体,棱角分明,一头黑亮垂直的长发,一身紫色的锦袍,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折扇。
他的眼睛是紫冰色的,细长蕴藏着锐力的眼眸,折射出冷漠孤傲,在他的身上,散发着一种傲世天地的王者的气息。
“小心些,这个人不简单。”张尧在我的耳畔低语,提醒着我。
我点了点头,说实话,我感到到他看我的眼神,有一种仇恨,眼睛微微眯了眯,那眼神就像能飞出两把刀一样,死死地盯着我看。
空气的氛围继续这么凌结着,那人绕有兴趣的大量着我和张尧,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信步的走向前,他的嗓音有些嘶哑,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,说道:“想不到这次只派了两个小子来,怎么,陈松瑞他的自己不敢来吗。”
陈松瑞是我五叔的名字。
我和张尧面面相觑,看他的样子,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样子,他怎么知道五叔的名字?
听他的语气,五叔似乎之前进来过,还干过不怎么好的事,他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。
“你是谁?”张尧不善的盯着他,声音很冷冽,如同千年寒冰。
两个本就自带寒气的人撞在一起,我顿感周围的空气下降了几十度,让我不禁后退两步。
他的视线移到了张尧身上,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,双唇轻启着:“丰将黎月。”
“丰将黎月。”

我和张尧不约而同的念着这个名字,这是复家姓氏,也就是说,丰将是复姓。
丰将,这个姓氏基本上已经失传了,属于稀有姓氏,而所属该名的,到目前为止,不足一千人,全国来看的时候,因为很难传承,所以姓这个姓氏的几乎没有。
丰将,是历史上罕见的复姓,据说,“郑穆公之子各以其字为氏,有丰将氏。”是系出姬姓,这就足以说明,丰将姓氏难以传承。
不过倒是奇怪的很,丰将姓氏的人,早在宋以前就是属于罕见姓氏了,并且现在也是极难遇到的。
而他,丰将黎月,看他的行为举止,加之在墓地里,应该不是普通人,或者说,他已经不是人了。
丰将黎月生气应该是陪葬人,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后来成为了守墓人,看他衣着古代衣服,容颜也正值青春,年纪如此便在墓地里,肯定不是人。
“你们猜的不错,我确实早已不是人了。”丰将黎月低沉的声音响起,并未有没有一丝起伏,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。
他微微抬眸,补充道:“现在,我是守墓人。”
没有半点出乎意料,意料之中的事情,就看他现在的样子,就很容易猜出来。
“我之前警告过陈松瑞,若再对星月之石动歪脑筋,我定不会再有手下留情。”丰将黎月的声音极淡,带着冰冷的气息,眼神里堆满了漠然。
他一步一步,缓缓的向我和张尧逼近,摇曳着折扇,冷傲的接着说道:“看来,他还是贼心不死啊。”
霎时间,他的眼神陡变,手中折扇被灵活的打开,几根类似于银针的暗器,快速的被放出来。
张尧把我往旁边一推,自己也闪开了。
该死的,我他妈的还什么都没说呢,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我,莫名的被他攻击,心中瞬间不爽。
在闪躲他的攻击的同时,我大声呼道:“丰将黎月,我们不是来拿什么星月之石的。”我话还没说完,一根木头直接对着我的头,猛地向右一闪。
刚才好险,差一点小爷我就命丧黄泉了。
丰将黎月的攻击性很强,不给人留一口喘气的机会,他的动作如同闪电,而且招招致命,稍不留神,便会遭到致命的一击。
张尧被丰将黎月攻击的没有一丝松懈的机会,他还是一人打两人,难怪听人说,墓,不是那好好盗的。
一边闪躲着丰将黎月的攻击,一边继续说着:“陈松瑞是我的五叔,他已经死了。”
听到这句话,丰将黎月停止了攻击,有些意外的盯着我,显然他没有料到。
“他是怎么死的?还没有拿到星月之石为他续命,他居然死了,啧啧啧。”
续命?呵呵,原来五叔已经在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续命了,若是按丰将黎月的话来说,五叔没有拿到星月之石,便盯上了我的命格,真是讽刺。
陈松瑞是你五叔?那你是......陈天。”丰将黎月直勾勾的盯着我,语气里透出寒冰的冷漠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,如匕首刀锋一般,似乎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,那眼底深处的,是绝对的肃杀。
我感到疑惑,我没有见过丰将黎月,更是没有做一些对不起他的事,为什么他对我的敌意如此厚重?是因为陈松瑞是我的五叔,还是其他的?
这些问题在我的脑袋里旋转着,我挨靠着张尧,不解的问道:“丰将黎月是吧,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,。”
“呵,误会么。”他的语气冰冷,似乎在压抑着什么。
我继续说道:“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,而且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,刚才也是你先动手的,我都是在躲,没有还手。”
“还是说因为我五叔?”我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他还不够格。”丰将黎月不屑的说着
这意思是我够格啰,我在心里苦笑,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尊大佛仇记啊。
“丰将黎月,你,是姬发之后,原本名叫姬黎月吧。”张尧突然说道,墨绿的眼睛有意的扫向丰将黎月。
丰将黎月有些惊讶的看向张尧,突然他悠然的笑道,眼睛里除了惊喜,还有欣赏之意。
“你,继续说,还有呢?”丰将黎月发问道。
丰将黎月饶有兴趣的盯着张尧,他没有料到,张尧居然可以知道他的祖辈,他现在对张尧越发感到有趣。
张尧环抱着双手,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,边说并不忘的看着丰将黎月,心里默默的琢磨着什么。
“大约公元前,商纣王帝辛原本是贤明的君主,可是后来却因其功绩伟大,便有些心高气傲,就有所颓废,于是整日荒淫无度,帝辛宠爱一妃子,那妃子名为妲己,帝辛为了她酒池肉林,罢弃朝政,惹的天下百姓哀怨绵绵,”
“有人说,妲己是狐狸精,用其媚术迷惑君主,先是有忠臣劝诫帝辛,然而他并不听忠臣的话,反而刨其心,那心便是后人所说的七窍玲珑心,帝辛将它赠予妲己,这也因而为亡国埋下了瘾祸。”
“后来,姬发带领诸侯及其子民,推翻帝辛的暴政,并另立国,改国号为周。”
“在帝辛亡国时,他带着妲己与他一起跳入了烛台,于是他们被烧死了。”
张尧面无表情,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,简单粗略地说了一下,并且有意无意的看着丰将黎月,似乎想要将他一探究竟。
墓地的空气中似乎凌结着一层冰霜,让人不寒而栗。
丰将黎月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,嘴角边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弧度,冰冷的神色折射出千年的寒光,让人感到窒息。
在这一整个过程中,我是处于一个很懵懂的状态,听张尧说的这些,我是感到一头雾水,反而是有些搞不清目前的状况了,张尧说的这些,跨时间维度也有点太大了吧,让人有些难以接收。
在过去很多年以后,我才逐渐懂得,原来这所以的事情,与我都有着莫大的关联,我们被上千年的时光进行着洗礼,现在的我们和事物早已是物是人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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