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里人人都说,我是走了狗屎运,才捡漏了与战神陆逐风的亲事。
自从长姐和亲后,她的婚约就顺势到了我头上。
可是,尽管我百般讨好,陆逐风待我却依旧冷若冰霜,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。
我以为他生性冷淡。
直到长姐守寡的消息传来,他跪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,要把长姐接回来。
他冷漠地对我说:“当年去和亲的人是你该有多好,我和栖雪就不必劳燕分飞了。
要不是你与栖雪有几分相像,偶尔看看你的脸以解相思之苦,我才不会同意娶你。”
次日,我撕毁了婚书。
“我答应盛无妄的求亲。”
我娘惊呼:“韵棠,你疯了!
盛无妄虽然圣眷正浓,手握权柄,但他到底是一个太监,你嫁给他的话,一辈子可就毁了!”
我灰心丧气地说:“娘,无法嫁给心爱之人,那我嫁给谁都无所谓了。”
我看着我娘说:“娘,我不想要嫁给陆逐风了,我答应盛无妄的求亲。”
我娘脸色煞白,惊呼:“韵棠,你疯了!
盛无妄虽然圣眷正浓,手握权柄,但他到底是一个太监,你嫁给他的话,一辈子可就毁了!”
她急得在屋子里来回打转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你这孩子怎么想的?
陆逐风年纪轻轻就有战神的威名,你嫁给他不算委屈。”
“盛无妄虽是东厂厂督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但听说他们太监的性格都特别可怕,说不定还会发疯打人,你嫁给他不是自讨苦吃吗?”
我无奈地露出苦笑,灰心丧气地说:“娘,无法嫁给心爱之人,那我嫁给谁都无所谓了。”
“再说了,咱们家敢拒绝盛无妄的提亲吗?”
透过屏风,我听到我爹正恭维着东厂侍卫:“两位大人,盛督主能够看上我家的女儿,真是天大的福气啊!
只是,我家只有两个闺女,一女和亲北疆,另外一个也已经和陆将军定了亲。
所以,烦请两位代为通传,多谢盛督主的厚爱,我家小女无福消受啊!”
闻言,坐在主位的那名侍卫不在乎地说道:“只是定了亲而已,又不是嫁人了。
你给二小姐退了陆家的婚约不就好了吗?”
我爹急得额头都冒汗了,也想不出法子来搪塞盛无妄的求亲。
盛无妄虽然权势滔天,但他终究是个太监,把女儿嫁给他,免不了被同僚们取笑是卖女求荣。
那侍卫看我爹无法下定决心,抛出了一个让他动心的条件。
“我家督主说了,如果能娶到方二小姐,他愿意向皇上进言,同意把孀居的方大小姐从北疆接回来。
听说,陆将军昨天在朝堂上闹了一遭,却什么都没有办成。
皇上只说了稍后再议,可结果就说不定了。”
我看到我爹激动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,颤抖地问:“真的?”
这时,我没有犹豫,猛地站起身,大声喊道:“好,我嫁!”
此话一出,我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。
东厂的人走了以后,我爹不解地问:“韵棠,你不是心仪陆逐风吗?
今天怎么却答应了那盛无妄的提亲?”
我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硬扭的瓜不甜。”
然后,就转身回了房间。
自从方栖雪主动提出代替永嘉公主和亲后,所有人都说我捡漏了她的好亲事。
从小到大我都很喜欢陆逐风这个邻家哥哥,可他的眼里只看得见方栖雪。
直到方栖雪和亲后,婚约落到了我头上,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做他的新娘子。
可不管我向他如何示好,他待我总是冷若冰霜,连陌生人都不如。
我一直为他找借口,认为他是生性冷淡才这样对我。
直到近日,长姐守寡的消息传来,他等不及了。
昨日他跪在金銮殿上舌战群儒,请求皇上同意把长姐接回来一事,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人人赞颂他有情有义。
昨晚,他当面对我说:“当年去和亲的人是你该有多好,我和栖雪就不必劳燕分飞了。
要不是你与栖雪有几分相像,偶尔看看你的脸以解相思之苦,我才不会同意娶你。”
那一刻我才明白,不是我的,就该早点放下,免得伤人伤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