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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作死,不离婚!这辈子和老公好好过姜瀛玉席砚南

贝才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席曼婷的点点头,“赵鸿那边......”“那个废物,居然连姜瀛玉都摆平不了,真是白浪费我们花的心思和钱了!”姜南溪恨得牙痒痒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就得做好下一步打算。“南溪姐,你也别太难过了,就算我哥和姜瀛玉没离婚,但他们也过不长。”“你就等着看吧,下乡改造之后,姜瀛玉肯定吃不了苦,估计呆上一天她就原形毕露了。”“到时候还不得是南溪姐你帮我家干活,你长的也不差,心地又善良,我哥肯定会喜欢上你的。”席曼婷哄着姜南溪,看她脸上有了笑意才回家。临走时姜南溪还给她拿了点吃的,席曼婷又感动又开心,“南溪姐,但现在这些东西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,你对我们家真的太好了!”席曼婷抱上了姜南溪,因此错过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。要不说虎落平阳被犬欺...

主角:姜瀛玉席砚南   更新:2025-05-21 18:1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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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瀛玉席砚南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不作死,不离婚!这辈子和老公好好过姜瀛玉席砚南》,由网络作家“贝才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席曼婷的点点头,“赵鸿那边......”“那个废物,居然连姜瀛玉都摆平不了,真是白浪费我们花的心思和钱了!”姜南溪恨得牙痒痒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就得做好下一步打算。“南溪姐,你也别太难过了,就算我哥和姜瀛玉没离婚,但他们也过不长。”“你就等着看吧,下乡改造之后,姜瀛玉肯定吃不了苦,估计呆上一天她就原形毕露了。”“到时候还不得是南溪姐你帮我家干活,你长的也不差,心地又善良,我哥肯定会喜欢上你的。”席曼婷哄着姜南溪,看她脸上有了笑意才回家。临走时姜南溪还给她拿了点吃的,席曼婷又感动又开心,“南溪姐,但现在这些东西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,你对我们家真的太好了!”席曼婷抱上了姜南溪,因此错过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。要不说虎落平阳被犬欺...

《不作死,不离婚!这辈子和老公好好过姜瀛玉席砚南》精彩片段

席曼婷的点点头,“赵鸿那边......”
“那个废物,居然连姜瀛玉都摆平不了,真是白浪费我们花的心思和钱了!”
姜南溪恨得牙痒痒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就得做好下一步打算。
“南溪姐,你也别太难过了,就算我哥和姜瀛玉没离婚,但他们也过不长。”
“你就等着看吧,下乡改造之后,姜瀛玉肯定吃不了苦,估计呆上一天她就原形毕露了。”
“到时候还不得是南溪姐你帮我家干活,你长的也不差,心地又善良,我哥肯定会喜欢上你的。”
席曼婷哄着姜南溪,看她脸上有了笑意才回家。
临走时姜南溪还给她拿了点吃的,席曼婷又感动又开心,“南溪姐,但现在这些东西对我们家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,你对我们家真的太好了!”
席曼婷抱上了姜南溪,因此错过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屑。
要不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呢?
现在席家没落了,她姜南溪随手拿的一只鸡和半袋面粉,一块肉,就能把昔日的席家大小姐给感动成这个样子。
“好了,快回去补觉吧,明天早上咱们火车上见。”
看着席曼婷的背影,姜南溪不屑地回了房间里补觉。
可她还没睡多久,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。
“姐,姐?”
“我是瀛玉,你在家吗?”
姜南溪还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,双手捂着耳朵试图屏蔽姜瀛玉的声音,可敲门声却越来越响。
到最后她根本睡不下去了,忍无可忍的下了床,打开了房门。
“这才几点,你敲什么敲!”
姜瀛玉算好了她跟席曼婷肯定一夜没睡,而姜南溪的起床气非常重,重到她会无意识的大发脾气,暴露出真正的自己。
“姐......”
姜瀛玉适时地露出一丝恐惧,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白了白。
“哎呦,这姜家姐姐的脾气居然这么凶,平时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可能是姐妹不合吧,听说姜南溪刚开始也想嫁给席家那位来着......”
周围的议论声让姜南溪逐渐清醒过来,她看着眼圈泛红和围了两圈的群众,闭了闭眼睛,努力挤出一丝微笑。
“妹妹,姐姐因为你的事情一夜未睡,刚刚才睡着,不知道是你,你没被吓到吧?”
说着,她伸出手来就要去抓姜瀛玉。
可姜瀛玉却往后退了两步,完全断了姜南溪想把自她拽进院子里的想法。
“我没事,辛苦姐姐为我着想了。”
姜南溪看着她脸上的笑,心底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“爸妈还在世的时候立过一份遗嘱,说把这个房子留给我了。”
“现在席家有难,我们明天又要下乡了,手里一分钱都没有......所以我把这房子卖了。”
姜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,她现在是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。
“你说什么?你把这房子给卖了?你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!”
姜瀛玉刚结婚半个月她爸妈就去世了,所以一年多以来这么大的房子都是她一个人住的。
她甚至早就把那份遗嘱给烧毁了!
可现在姜瀛玉居然卖了!
“啊?”姜瀛玉无辜的眨了眨眼,“姐,这是我的房子,我想卖还是租都跟你没关系吧?”
说完,她又催促道:“姐,快点把房契拿出来吧,我都带着买家过来了。”
看着男人对自己伸出手,姜南溪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过去。
“这房契都是爸妈放的,他们去世之前也没告诉我放在哪了......”
姜南溪脑子飞速转着,居然真的让她抓住了一个漏洞。
这房子姜瀛玉说是留给她的就真是了?
这遗嘱可就只有她们姜家内部人员看过,外人可不知道。
“况且这遗嘱姐姐也没见过,也不知道妹妹你说的是真的还是......”
姜南溪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,姜瀛玉脸上笑容未减,但在心里已经骂了一百句不要脸了。
“我就知道姐姐会忘记遗嘱的事儿,于是我把咱们姜家的族老给请来了,这遗嘱在他那也有一份。”
姜南溪神情一僵,她刚刚说什么?
族老?
她居然把族老给请来了?!
“没错,我这也有一份遗嘱。”
一位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拄着拐杖,拿出了一张遗嘱。
“咱们这边的规矩就是这样,遗嘱一式两份,自家留一份,另一份要交给族里,避免日后因为姐妹兄弟不和而争家产。”
姜南溪吞了口口水,“妹妹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信奉老一辈子呢?现在哪还有什么族不族的......”
“这些都跟遗嘱没关系吧?”姜瀛玉蹙了蹙眉,“还是说,姐姐想独占......”
“没有!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
姜南溪生怕这话会传到席砚南的耳朵里,顿时大声否认道:“我怎么会贪图爸妈留给你的东西!”
“你在这等着,我回去翻翻去,说不定是压在哪了......”
看着姜南溪回去找遗嘱和房契的背影,姜瀛玉微微挑眉。
上一世的自己完全忘了这个房子,以至于后来席砚南在乡下遇见了困境的时候,是姜南溪卖掉了这个房子,才帮助席砚南缓解危机。
拿着妹妹的房子,救妹妹的男人,简直恶心透顶。
“找到了找到了。”没几分钟,姜南溪就拿着遗嘱和房契出来了,“是压到桌子下面了,妹妹看看对不对?”
姜瀛玉扫了一眼就和买家签了房屋买卖合同。
“钱已经付过了,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,还请姜小姐在今天下午前搬完。”
姜瀛玉无视姜南溪僵住的神情,笑盈盈的和她道歉,然后扶着族老走远了。
将族老送到他孙子的手中后,姜瀛玉就拿着厚厚的一叠钱回了家。
她正想着晚上做点什么给席砚南和席父补一补,手还没碰到房门,房门就从离开被打开了。
与此同时出现在她眼前的,是阴沉着脸的席砚南。
“姜瀛玉,你又骗我。”
姜瀛玉浑身一僵,就见席砚南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前一带。
“如果不是我藏了你的身份证件,恐怕你早就和那个野男人私奔了吧!”

姜瀛玉的手一抖,差点把手里的红薯掉在地上。
“用我帮你吗?”
车轮碾压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,席砚南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。
这个房子很小,远远不及他们以前住的二层小洋楼。
客厅到厨房也就五六步的事儿,所以席砚南到厨房的时候,姜瀛玉还处于震惊的样子。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姜瀛玉埋下头,手扶着东西缓慢起身。
这已经是肌肉记忆了,她身体弱,起猛了经常会晕倒,久而久之就习惯了扶着就近的东西站起来。
席砚南看着她的动作,眉头皱起。
姜瀛玉的身体不好,再加上他们家本来就子嗣艰难,所以当初结婚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孩子。
后来自己受了伤,虽然不影响功能,但精子质量很差,他更是歇了心思。
可没想到他受伤后仅有的一次同房,姜瀛玉居然怀上了孩子。
“我来吧。”
席砚南滚着车轮进去,伸手就要去拿姜瀛玉手中的红薯,可却被她一躲。
“砚南,我是身体弱,但不是废人。”
席砚南诧异的看向她,只见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,但看起来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“我说过我会照顾你,我就一定会做到。”
席砚南眨眨眼,嘴角蔓延出一丝笑意,她这是误会了。
“我没有要试探你,只是你......从未做过饭。”
席砚南的尾音掺杂着笑意,让姜瀛玉切红薯块的动作一顿,耳根子迅速染上一层层薄薄的粉,随即就是脸上难堪的烫意。
上一世她也是不会做饭,可席砚南的父母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。
反而是她嫌弃席家保姆做饭难吃,席母就亲自下厨给她做饭。
后来她和席砚南离了婚,和赵鸿在一起后她便被逼着学会了做饭,不然赵鸿就会对她拳脚相加。
她跑过很多次,可都被赵鸿找回来打了个半死。
“我之前看过妈做饭,记了一些。”
姜瀛玉小声说着,脸上的粉意退去,露出刺骨的白。
席砚南看着她熟练的刀工,心里却计较着她的情绪为什么突然低落下来。
“那你有事叫我,我就在客厅。”
“嗯。”
席父回来的时候晚餐刚刚煮好,家里的粮食也被一并没收了。
厨房里的食材都是席父和席砚南的战友们偷偷送来的。
所以食材不算少,姜瀛玉做了个红薯饼和稀粥,清炒了个菜心,还有一道芸豆炒肉丝。
席父一进屋就看到姜瀛玉戴着围裙,从厨房里端菜出来。
席父一愣,觉得自己是不是早就死了,不然今天他这儿媳妇咋突然做出了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来?
昨天晚上搬过来的时候还嫌弃这屋子又闷又小,在屋子里闹到了二半夜才消停。
这怎么一上午没见人,就变得他不认识了呢!
“爸,你回来了。饭做好了,快来吃饭吧。”
姜瀛玉的语气带了一丝丝紧张,她这位公公对手下色厉内荏,但对家里人特别慈善。
对她更是爱屋及乌,因为席砚南喜欢,他也跟着喜欢,就算她闹的再过,席父也没骂过他一句。
“诶,好好好!”
席父坐在席砚南的身边,看着神色如常的儿子,悄声问道:“这菜都是瀛玉一个人做的?”
“我想帮忙,她不让。”
席砚南也颇为无奈,席父却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她这是改了,在用行动像我们证明呢。”
“但是事情都有正反面,过犹不及,你别让她太累了,有点眼力见,媳妇都是用来疼的。”
席砚南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自从他成年后,他爸天天耳提面命这几句话。
姜瀛玉解了围裙放在厨房,到客厅跟他们一起吃饭。
见席曼婷不在,她自然问道:“爸,曼婷咋没跟你一起回来?”
“你姐说曼婷有东西落在她那了,就顺便让她在那吃晚饭了。”
姜瀛玉笑着点点头,盛了碗粥给他。
席曼婷哪是有东西落在姜南溪那了,她们两个明明就是船翻了,正想办法补救呢。
不过席父的话倒是提醒她了。
有些东西她是时候该收回来了。
吃完饭后,姜瀛玉去刷碗,结果被席砚南抓住了手腕。
“忙了一下午,回房间里休息吧。”
姜瀛玉看着他的眼神,拗不过他,只好回了房间。
她简单的冲了个澡,出来的时候不但席砚南不在房间里,甚至连枕头都少了一个。
姜瀛玉:?
她洗了个澡,把老公给洗丢了?
姜瀛玉心底有些生气,从重生回来到现在,她脑袋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。
好不容易挽回一点崩坏的局面,结果席砚南居然不跟她睡一张床了!
她打开房门,正好看到席砚南腿上放着枕头,抬手要敲席父房门的样子。
四目相对,一个没底气的生着闷气,一个觉得自己没错但又觉得有些心虚。
“为什么?”
席砚南听见姜瀛玉问他,声音闷闷的,明显是生气了。
他在心里叹了口气,刚想解释,就听姜瀛玉又开了口。
“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,你不跟我一起睡,我睡不着......”
姜瀛玉低着头,鬓角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,勾着她白嫩的脖颈,显得十分脆弱可怜。
席砚南只听自己心底刚建设好的城池堡垒“砰”的一声,全塌了。
“我腿脚不方便,怕晚上吵醒你。”
姜瀛玉摇着头,走到他身后,双手放在轮椅的推手上,雀跃的声音在席砚南的耳边响起。
“不会的,但如果你不跟我一起睡,我会睡不着的。”
席砚南看着她帮自己把双腿搬上床,又给两人都盖好被子,关了灯,以为这一天就结束了。
可没想到他都快睡着了,身边的小妻子突然来了一句——“其实,你不抱着我的话,我也是睡不着的。”
席砚南脑海里的线也“啪”的一声,断了个彻底。
当席砚南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,姜瀛玉听到了系统震惊的声音。
[宿主,进度已经80%了!!]
姜瀛玉没理她,在席砚南的臂弯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。
这边三口人睡的正香,席曼婷和姜南溪却是彻夜未眠。
临近天亮,姜南溪的眼底布满了血丝,和身边的席曼婷说道:“没关系,她身体不好,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不了多久。”

姜瀛玉一怔,什么私奔?什么野男人?
“你把我的身份证藏起来了?”
席砚南失笑,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解释,而是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藏了她的身份证。
“对,我藏了你的身份证。”
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像一把钝刀狠狠刮过她的耳膜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被席砚南拽进了屋里。
“啊!”
姜瀛玉踉跄着撞进他怀里,鼻尖蹭到男人粗布衬衫上残留的皂角味。
她下意识护住肚子,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个装满钱的布包。
席砚南的轮椅卡在门槛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他单手转动轮轴,另一只手仍死死扣着她的手腕,将她拖进两个人的小屋子里面。
姜瀛玉这才注意到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,额前的碎发凌乱地支棱着。
“砚南,你弄疼我了......”
她试着挣了挣,却换来更用力的钳制。
男人指节发白,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勒出一圈红痕。
“疼?”席砚南冷笑一声,轮椅碾过地上的杂物停在床边。
他忽然松开手,从枕头底下抽出几张证件甩在被褥上,“那你告诉我,这些是什么?”
姜瀛玉瞳孔骤缩——那是她的户口本、结婚证和下乡证明,边角都带着被反复摩挲的皱褶。
“我......”她张了张嘴,突然意识到什么,“你翻我东西?”
“要不是我藏了这些,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跟那个野男人跑了?”
席砚南的声音陡然拔高,脖颈上青筋暴起。
他一把抓过她手里的布包,“这又是什么?路费?”
布包被粗暴地扯开,一沓沓捆扎整齐的钞票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有几张飘到了席砚南的轮椅踏板上,他低头看着那些钱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姜瀛玉,你为了离开,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?”
姜瀛玉终于明白他误会了什么。
她蹲下身一张张捡起钞票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。
这些钱是她天不亮就忍着恶心跟姜南溪要回来的。
可现在......
“你说话!”席砚南突然俯身攥住她的肩膀,“昨天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?说什么要生下孩子,说什么要跟我好好过......”
他的声音哽了一下,“你就是想让我放松警惕......”
姜瀛玉被他晃得头晕,手里的钱又撒了一地。
她突然发力推开他,却在惯性作用下向后跌坐在床沿。
席砚南的轮椅被撞得后退了一些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你疯了吗?”她喘着气按住小腹,“我要是想跑,昨天晚上做饭的时候,你睡着的时候,我什么时候不能跑!”
席砚南僵住了。
晨光透过窗纸斑驳地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将那些细小的颤抖照得无所遁形。
姜瀛玉这才发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痕,像是打翻了什么尖锐物件。
“那这些钱......”
“我把爸妈留给我的房子卖了。”姜瀛玉弯腰捡起最后几张钞票,故意让动作慢下来好平复呼吸,“姜南溪占着房子一年多,今早我带着族老和买家去要回来了。”
席砚南的表情凝固了。他盯着她手里厚厚一叠钱,喉结上下滚动:“…为什么?”
“你说为什么?”姜瀛玉突然红了眼眶,“席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?下乡要准备多少东西你不清楚吗?”
她攥着钱的手微微发抖,“妈被人带走调查了,也不知道住的地方怎么样,能不能按时吃饭,穿的衣服拿没拿够......”
话没说完,轮椅已经碾到她跟前。
席砚南伸手想碰她,却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时僵在半空。
姜瀛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才发现自己右腕已经肿起一圈。
“我…”席砚南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,“我以为你......”
“以为我后悔了?要打掉孩子逃跑?”姜瀛玉苦笑一声,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,“那你藏证件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?”
席砚南展开那张纸,是医院开的保胎药方,日期是昨天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姜瀛玉的名字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姜瀛玉慌忙去拍他的背,却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。
席砚南的脸埋在她颈窝处,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皮肤。

姜南溪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封信——那是赵鸿写给姜瀛玉的,字字句句都是浓情蜜意。
姜南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既然软的不行,那就别怪她来硬的了。
姜瀛玉来到客厅,见席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他斑白的鬓角上,为他刚毅的面容添了几分柔和。
“爸,您找我?”姜瀛玉轻声问道。
席父放下报纸,叹了口气:“孩子,过来坐。”
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,“以前的事情,我不想再计较了。人总要向前看,天天回忆从前,这日子就没法过了。”
姜瀛玉心头一热,乖巧地坐下。
席父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首饰盒,盒面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,却因岁月而显得有些陈旧。
“这是韵语留给儿媳妇的。”席父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姜瀛玉心头一震,韵语是她婆婆的名字。
她这个婆婆很厉害,但席家也是因为她才遭难。
席父摩挲着首饰盒,眼神飘向远方:“这首饰是要传给砚南未来的媳妇的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不管以前怎么样,现在我们家这种情况,你反而不离不弃。以后,你就是我们席家真正的儿媳妇了。”
姜瀛玉接过首饰盒,手指微微发抖。
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玉镯,通体碧绿,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“这......”她刚要说话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。
姜南溪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,手中的茶杯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。
她脸色煞白,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,却在瞬间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。
“妹妹,”她快步走来,声音哽咽,“爸妈的房子让你给卖了,姐姐实在没地方住了,手里也没钱。”
她咬着嘴唇,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,“爸妈给你留了不少财产,你能不能先借给姐姐一点应应急?”
席曼婷从房间里出来,恰好听到这番话,立刻附和道:“对对对,这是应该的,毕竟南溪姐是嫂子的亲姐姐。”
姜瀛玉轻轻合上首饰盒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她早就料到姜南溪会来这一手,前世也是这样,以各种名义从她这里骗走了大半积蓄。
“姐姐,”姜瀛玉露出为难的表情,“但是我们马上就要下乡了,我手里这些钱都是留着下乡花的。”
她抬眼看向席父,眼中带着恳切,“我把钱都借给姐姐了,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了......”
席父眉头一皱,正要说话,席砚南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,冷声道:“姜南溪,你父母留给瀛玉的财产,是她的嫁妆。你现在来要,不合适吧?”
姜南溪脸色一变,急忙解释:“砚南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......”
“再说了,”席砚南打断她,目光如炬,“瀛玉卖房子的钱本来就是她自己的,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故意为难你,让你没地方住一样?”
姜南溪如遭雷击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、我没有。”
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凝固。
姜瀛玉心中冷笑,前世姜南溪就是这样两面三刀,在席家人面前抹黑她,在她面前又装可怜。
席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:“姜南溪,你今天来,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席叔叔,我......”姜南溪急得眼泪直掉,突然瞥见姜瀛玉手中的首饰盒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,“我只是想和妹妹说说话、”
姜瀛玉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视线,故意将首饰盒往怀里收了收:“姐姐要是缺钱,不如就去找份工作吧。以前你都靠着我接济你的钱活着,现在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我实在没有条件接济姐姐你了,你还是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吧。”
“找工作?”姜南溪声音陡然提高,“我才不要!”
“行了。”席父站起身,语气不容置疑,“天色不早了,曼婷,送客。”
姜南溪不甘心地看向姜瀛玉,却发现她正低头抚摸着那枚玉镯,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这一刻,她终于意识到,眼前的姜瀛玉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她摆布的傻妹妹了。
“妹妹......”她做最后的挣扎,声音哽咽,“你真的忍心看姐姐流落街头吗?”
姜瀛玉抬起头,眼中恰到好处地浮现出一丝怜悯:“姐姐,要不这样......”
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,“这是我最后的私房钱了,你先拿着应急。”
那点钱少得可怜,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。
姜南溪气得浑身发抖,却不得不接过来,强撑着笑脸道谢。
席曼婷送姜南溪出门后,席父叹了口气:“瀛玉,你太心软了。”
姜瀛玉摇摇头:“爸,她毕竟是我姐姐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来,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席砚南眸光一闪,“爸,您先休息吧,我也跟着出去看看。”
姜南溪被席曼婷送出门时,脚步踉跄了一下,一个泛黄的信封“啪嗒”一声从她袖口滑落在地。
“哎呀!”席曼婷眼尖,立刻弯腰去捡,“南溪姐,你东西掉了!”
她故意将信封翻过来,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“赵鸿”两个大字,顿时夸张地捂住嘴:“呀!赵鸿?这不是嫂子的......”
她故意拖长音调,眼底闪烁着兴奋的恶意。
果然,一听到“赵鸿”这个名字,席砚南推着轮椅的手猛地收紧,骨节泛白。
他深邃的眼眸瞬间结冰,死死盯着那个信封。
姜南溪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,一把从席曼婷手中抢回信封:“这、这是赵鸿给我的信,没什么的......”
她声音发颤,眼神却不住地往姜瀛玉身上瞟,暗示意味十足。
姜瀛玉站在廊下,月光为她镀上一层冷清的银辉。
她看着姜南溪拙劣的表演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姐姐,”她缓步上前,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,“既然是赵鸿给你的信,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读一读?”
姜南溪脸色骤变,下意识将信封往身后藏:“这、这不太合适......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”姜瀛玉步步紧逼,“难道信里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?”
席曼婷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哥,你看嫂子这么紧张,该不会真有什么秘密吧?”
席砚南的眼神在月光下晦暗不明,轮椅缓缓向前:“把信给我。”
姜南溪假装慌乱地后退两步,却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对姜瀛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。
她颤抖着手将信封递给席砚南:“砚南哥,你、你别误会......”
信封被撕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席砚南展开信纸,眉头越皱越紧。
突然,他冷笑一声,将信纸递给身边的姜瀛玉。
姜瀛玉心头一跳,接过信纸。
只见信纸上的字跟狗爬的的一样:“瀛玉,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反悔,但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,三天后晚上11点,我们老地方不见不散!”
字迹潦草却情意绵绵,分明是一封私奔的密信!

“不是她说的那样!”
姜瀛玉怎么可能重蹈上一世的覆辙。
她果断选择了否认,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席曼婷,而是抓紧了席砚南的手。
“砚南,我承认我今天是来做人流手术的......”
感受到席砚南身上加深的怒气,姜瀛玉的眼底浮起一层雾气。
“但当我意识到我真的要拿掉肚子里这个小生命后,我才发觉我舍不得。”
“我更舍不得看到你失望,你痛苦的样子。”
姜南溪和席曼婷一脸震惊的看着她,严重怀疑她做的不是孩子摘除术,而是脑子摘除术。
不然她怎么会自爆,又怎么会突然喜欢上席砚南?
“你以为解释几句,装装可怜我就会信了你的鬼话?”
席砚南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,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他再了解不过姜瀛玉了。
结婚前费尽心思勾搭他,结婚后就本性毕露,为人骄纵蛮横无理。
他瘫痪后,不但对他没有一天好脸色,就连对他父母都是颐气指使,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教养,最恶毒的女人!
装可怜,流眼泪,这些都是姜瀛玉的惯用伎俩。
以前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,只要她一哭,自己就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可这一次不一样,她是真的想拿掉孩子,也是早就计划好了要怎么离开自己,和另一个男人白头偕老!
他什么都可以接受,唯独接受不了背叛!
看到他这副样子,姜瀛玉的心一冷。
难道重活一世,她还是改变不了上一世的结局吗?
不......不会的!
“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,但我真的没有拿掉孩子,我也是真的爱你。”
“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,无论你信不信,我都会做给你看!”
她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,眼底带着罕见的坚定,饶是已经确定她是在做戏的席砚南也是一愣。
他从来没有看过姜瀛玉这样的眼神。
“瀛玉,你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席父惊喜过望,他没想到姜瀛玉不但没有拿掉孩子,甚至还想明白了,要跟砚南好好过日子。
姜瀛玉点了点头,柔弱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。
她长得像菟丝花,因为胎弱所以自出生身体就不好,所以家里有什么好的都要紧着她吃,她用。
姜南溪看着她走过来,挤走自己扶住了席父,牙齿都要咬碎了。
父母活着的时候就偏心她,在死之前更是为她找了个最好的婚事。
明明是她先喜欢的席砚南,可最后嫁给席砚南的居然是姜瀛玉这个病秧子!
为了能够接近席砚南,她很早就认识了席曼婷,并且有意无意间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。
她稍加误导,这个没脑袋的大小姐就完全相信了自己,认为姜瀛玉是一个心机深沉,不知羞耻的女人。
所以等姜瀛玉嫁过去后,席曼婷表面上和姜瀛玉是最好的姑嫂,实际上她们早就串通好了要怎么把姜瀛玉赶走。
她们设计让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赵鸿‘英雄救美’,又在姜瀛玉的耳边说了赵鸿许多好话,让本就和席砚南聚少离多的姜瀛玉彻底爱上了赵鸿。
今天是最后一步了,只要她拿掉了孩子,被席砚南和席父撞到,这一切就无法挽回了。
姜瀛玉会和席砚南顺理成章的离婚,下辈子受尽折磨。
而她则会在席砚南下乡改造时主动跟着下乡,她再多加照顾,席砚南一定会爱上自己的。
可为什么,为什么姜瀛玉没有做人流手术!
“爸,以前都是我不懂事,仗着自己年纪小身体不好,没少为难您和妈。”
“现在想想,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......”
看着高兴到掉眼泪的席父,姜瀛玉越发觉得自己上一世不是人。
这个时候席家已经走入绝境了,席母被带走调查。
席父也因为这个原因,被停职调查,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席砚南本来十分优秀,但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伤,导致双下肢不能剧烈运动,只能依靠轮椅生活。
席家被没收家产的时候,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。
一个天之骄子,突然坠落地狱。
别说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,现在的他甚至不能行走。
在这个时候,她肚子里的孩子无异于一束光,照亮了整个席家。
可她都做了什么?
她听信了席曼婷和姜南溪的话,决定趁席砚南和席父都不知道的时候拿掉孩子。
掐灭了席家唯一的光。
“你这么想就好,这么想就好......”
席父擦着眼泪,在他心里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只要姜瀛玉好好跟砚南过日子,留着肚子里的孩子,他下半辈子也就有了盼头。
“姜瀛玉。”席砚南操控着轮椅到了她的面前,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,“我是个瘫子,你确定要给一个瘫子生孩子?”
席父下意识就要骂他,好不容易儿媳妇想通了,他又抽什么风!
“我确定。”姜瀛玉的眼神丝毫不闪躲,一向柔弱的她此刻居然有了些坚韧的风骨,“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是个瘫子,我只是没了解过你。”
席砚南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,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,但心底却十分震惊。
还没等他问出下一句,就见姜瀛玉的眼睛一闭,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。
几乎是瞬间,席砚南下意识的伸出手,揽住姜瀛玉的腰肢,将她带到了怀里。
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席曼婷看到她哥居然把人接住了后,心底升起一抹失望。
就姜瀛玉这副身板,摔这一下,孩子必流!
姜南溪握紧了手,眼神紧紧地盯着席砚南,她没有错过姜瀛玉倒下时他眼底的慌乱。
“医生,护士!我儿媳妇晕倒了,她还怀着身孕呢,你们快来......”
席父焦急的声音越来越远,姜瀛玉的耳边响起一阵奇怪的电流声。
几秒过后,一道略带调皮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。
[恭喜宿主激活本系统,现在发布重生任务]
[48h内需扭转宿主在席父与席砚南心目中的形象,完成任务获得‘下乡大礼包’,若没有完成则会被彻底抹杀]

“裤子脱了,你到底做不做!”
耳边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,姜瀛玉浑身一颤。
为什么地府也有这种恶鬼!
突然裤子被人用力拽了拽,姜瀛玉下意识捂住了裤腰,视线逐渐清晰了起来。
入眼就是一双粗糙的大手,手的主人身上穿着白大褂,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色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,混合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儿。
整个房间简陋而冰冷,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,灯光微弱,勉强照亮了整个房间。
她的身后是手术台,上面铺着一张白色的布单。
台子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器械推车,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件简单的手术器械,还有几个玻璃瓶。
姜瀛玉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她不是死了吗!
“妈的你到底做不做!不做就出去,还有下一个呢,耽误时间!”
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起来,姜瀛玉攥着裤子的手都在颤抖着,整张脸激动地涨红,眼眶中渐渐蓄满了泪水。
这是她上一世做流产的那一天,也正是这一天,毁了她的一辈子!
“我不做了。”
姜瀛玉的声音颤抖,既然老天让她重生,那她就要好好珍惜这一切,而不是再一次与幸福失之交臂!
“先说好,这手术的钱你都交了,就算你不做这钱也不能退了。”
姜瀛玉嘴唇颤抖着,不退就不退,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。
她没有丝毫迟疑,手放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,推开手术室的门,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。
“姜、瀛、玉!”
饱含怒气的声音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仔细听去,还有轮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。
这个声音——是轮椅!
姜瀛玉的面色一白,猛地抬头。
“你打掉了?”席砚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像是从干涩的喉咙中硬挤出来的,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,“你竟然把我们的孩子......打掉了!”
姜瀛玉苍白着脸,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席砚南,晃着脑袋,“没有......”
席父年纪大了些,走的慢,这会儿才赶上来,结果就听到席砚南说孩子已经被打掉了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。
“伯父!”
“爸!”
两道女声同时响起,姜南溪和席曼婷不约而同的扶住了席父。
“瀛玉,你糊涂啊你,你怎么能把孩子给打掉呢!”
“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席家子嗣艰难,我四十多岁才得了砚南这一个孩子......”
席父的手都在颤抖着,“我没有对孙辈抱有任何希望,可当我今天得知你怀孕之后,我、我......如果能把孩子生下来,你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认!”
席砚南死死的盯着姜瀛玉,她的脸色苍白如纸,唇色淡得几乎与肌肤融为一体。
乌黑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,几缕发丝被冷汗黏在额角,衬得她更加脆弱。
最重要的是,她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,身子微微弯曲......这不是做了人流是什么!
“姜瀛玉,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......”
席砚南的拳头紧紧攥住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痛。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胸口剧烈起伏,仿佛有一团火在胸腔里燃烧,烧得他几乎要窒息。
“那是我们的孩子,就算你不爱我,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不爱吗!”
姜瀛玉大脑都是懵的,她看着几乎要将自己撕碎的席砚南,又看了看要晕倒的席父,以及搀扶着他的......姜南溪和席曼婷!
上一世,她听信这两人的话,果断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,可没想到刚出手术室就被他们堵了个正着。
她拿掉孩子这一举动,彻底激怒了席父和席砚南,也让他们彻底失望。
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,因为她如愿拿到了离婚证,和自认为是真爱的赵鸿在一起。
但婚后她并不幸福,被赵鸿百般磋磨,甚至为了还赌债将她辗转卖了7次!
直到死后才知道,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小说。
她是这本小说里的炮灰,男主的恶毒前妻。
男主自然就是她现在还未离婚的丈夫——席砚南。
可好笑的是,这本小说的女主居然是她的姐姐,姜南溪!
而她最好的朋友,她最信赖的小姑子,居然背着她和姜南溪说尽了自己的坏话。
就连劝她流产都是商量好的,两个人打着想让她追寻幸福的旗号,一步一步引诱她走进无底深渊!
“离婚吧。”席砚南见她这副样子,就已经在心底确定了她是心虚到无话可说,“姜瀛玉,如你所愿,我答应和你离婚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,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恨意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姜瀛玉抱住了他的手。
“不,我不离婚!”
“砚南,这一切都是误会,我没有拿掉孩子。”
姜南溪和席曼婷的面色皆是一变,两人相视一眼,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孩子怎么会没有拿掉!
她们特意计算着时间带着人赶过来的,也是她们亲眼看着姜瀛玉走进手术室的!
席砚南一怔,瞳孔猛缩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真的没有拿掉他,你摸摸。”
姜瀛玉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席砚南,她拿着席砚南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。
席砚南怔怔的,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姜瀛玉平坦的小腹上,那里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,可他的心还是狠狠地跳动了一下。
“嫂子!”席曼婷突然走了过来,一脸难过的看着她,“就算你不想跟我哥离婚,也不能这么骗我哥和我爸啊......我明明看着你走进手术室的,还说等孩子流掉了就和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她就惊恐地捂住了嘴,眼睛瞪圆,滴溜溜的看着脸色骤沉的席砚南。
“等孩子流掉了,就和......?”
席砚南将手抽走,面色冰冷,眼底浮起一层戾气,活像下一秒就要把姜瀛玉生吞活剥了。
“怀着我的孩子,还想跟人私奔?”
“不对,是想瞒着我,拿掉我的孩子,再以此激怒我和我离婚,然后和你的情夫名正言顺的在一起。”
看着姜瀛玉摇晃的身子,席砚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“姜瀛玉,你是想死吗?”

“啪”的一声,席砚南的筷子重重拍在桌上,餐桌上的碗碟都跟着震了震。
姜瀛玉刚要开口的话被这声响堵在了喉咙里。
“不想好好吃饭就出去。”席砚南的声音冷得像冰,眼神锐利地盯着席曼婷,“别在这说些阴阳怪气的话。”
席曼婷那张娇俏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,眼眶迅速泛红,嘴唇颤抖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“哥,你怎么能这样说我?我只是——”
“曼婷。”席父轻咳两声打断她,眉头微皱,“爸知道你和姜南溪关系要好,但瀛玉才是你的嫂子。”
姜瀛玉低着头,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前世这个时候,席父从不会为她说话,席砚南更是对她漠不关心。
如今这父子俩竟都站在她这边,这种转变让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。
席曼婷见父兄都向着姜瀛玉,咬了咬下唇,突然转向姜瀛玉,一把抱住她的手臂摇晃起来:“嫂子~人家不是故意的嘛,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?”
那甜腻的嗓音让姜瀛玉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她强忍着抽回手的冲动,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:“怎么会呢,我当然没生气。”
她轻轻拍了拍席曼婷的手背,“晚上我就把那只鸡炖了,你去把南溪姐请来一起吃饭吧。”
“真的?”席曼婷眼睛一亮,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见,“嫂子你最好了!”
说完,她欢快地站起身,蹦跳着往门外跑,“爸,大哥,嫂子,我这就去找南溪姐!”
转身的瞬间,席曼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。
这个姜瀛玉真是个白痴,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不知道。
请南溪姐来吃饭?
正好让南溪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!
姜瀛玉看着席曼婷离去的背影,眸色渐深。
“瀛玉,别太惯着她。”席父叹了口气,开始收拾碗筷,“曼婷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。”
“爸,我来吧。”姜瀛玉连忙起身,却被席砚南按住了手腕。
“你坐着。”席砚南自己推着轮椅开始收拾,“我和爸来。”
姜瀛玉怔住了。
即便是重生了,姜瀛玉也没指望着席家父子俩会主动收拾碗筷。
她看着席砚南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摞起碗碟,席父则拿着抹布擦拭桌子,一种不真实感涌上心头。
“那我去整理下房间。”
她轻声说,转身走向她和席砚南的卧室。
关上门,姜瀛玉长舒一口气。
重生回来这两天,她还没好好看过自己现在的东西。
房间里那个老旧的樟木箱子是她的嫁妆,前世她走得匆忙,根本没带走里面的东西。
她蹲下身,拨开铜锁,掀开箱盖。
一股淡淡的樟脑味扑面而来。
箱子里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服,下面压着一个红布包。
姜瀛玉好奇地拿出来,解开布包——
“天啊......”她倒吸一口冷气。
布包里赫然是一堆金银首饰!
一对沉甸甸的金镯子,三枚镶嵌着宝石的银戒指,一条珍珠项链,还有几个玉坠子。
这些首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姜瀛玉的手微微发抖。
前世她根本不知道嫁妆里有这些东西!
如果早知道......她突然想起前世私奔后穷困潦倒的日子,喉咙一阵发紧。
但也多亏不知道,不然父母给她留的遗产都会被赵鸿那个王八蛋都拿去还赌债!
“这些足够我们一家人在乡下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姜瀛玉看着这些东西越看越开心,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形成。
如果能把这些首饰换成钱和粮票,不仅能改善生活,说不定还能给席砚南请个好医生治腿。
正当她出神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席砚南推着轮椅进来,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勾勒出他清隽的侧脸轮廓。
“曼婷不是小孩子了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,“她和你同岁,没必要觉得自己是嫂子就得让着她。”
姜瀛玉猛地抬头,手中的珍珠项链滑落在床单上。
上一世的席砚南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!
那时候他对她和席曼婷的争执总是冷眼旁观,甚至觉得她这个嫂子不够大度。
“我......”她张了张嘴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眼前的席砚南和记忆中的判若两人,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此刻竟带着一丝温度。
[叮!宿主好厉害!进度已经到90%了!]
系统激动地声音,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。
姜瀛玉看着眼前的席砚南,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但系统的提示告诉她,席砚南已经在重新接受她了!
这个想法让姜瀛玉十分雀跃。
她将布包系好,对着席砚南认真道:“我知道了,那以后我要是训她了,你不要不开心哦......”
席砚南看着她,实在想象不出长相温婉柔弱的她板起脸来是什么样子的。
席砚南试着幻想了一下,居然很可爱。
他低下头,警告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,抑制住嘴边的微笑后,才对着姜瀛玉点点头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席曼婷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往姜家走,心里盘算着晚上要怎么配合姜南溪给姜瀛玉难堪。
转过街角,她突然停下脚步,瞪大眼睛看着从姜家出来的陌生男人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喃喃自语,上前用力拍了拍门板,“南溪姐?你在吗?”
“曼婷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席曼婷转身,只见姜南溪满头大汗地拖着一个大包袱,身上的碎花衬衫沾满灰尘,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精致模样。
“南溪姐!你这是?”席曼婷惊讶地捂住嘴。
姜南溪眼圈一红,扔下包袱快步上前握住席曼婷的手:“曼婷,你可算来了!姐姐我…我真是......”
她声音哽咽,眼泪说来就来,“我今天早上睡得正香,就被瀛玉敲门敲醒了......”
“什么?”席曼婷瞪大眼睛,“姜瀛玉她敢这样对你?”
姜南溪抹着眼泪点头:“她不但把我赶出来,还把房子卖了!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......”
她指着地上的包袱,“这些都是邻居可怜我,帮我收拾的几件旧衣服......”

“爸,大哥,她以前都是怎么骗你们的,难道你们都忘了吗?”
“她瞒着你们出去和野男人见面,那男人我都调查过了,吃喝嫖赌样样不落。说不定......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那个野男人的!”
姜瀛玉缓慢地睁开眼睛,席曼婷在客厅污蔑她的话语一字不落的都进了她的耳朵。
“曼婷,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嫂呢?”
席父的声音充满了冷意,“你大嫂虽然性子骄纵了些,但也不会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情!”
姜瀛玉坐起身子,等头没那么晕了才起身开门。
‘咔哒——’
这一声让客厅里的争吵停了下来,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。
姜瀛玉的手扶着门框,看的第一个人就是席砚南。
她不管别人怎么看,她只关心席砚南怎么看。
如果席砚南也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......
姜瀛玉的手指用了力,指尖泛着白,却在紧张不安的情绪中对上了席砚南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。
她看不透。
“大、大嫂......”
席曼婷干巴巴的叫了一声,紧张的揪着衣服,她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被听去了多少。
如果都被她听到了,那自己和南溪姐的计划岂不是都暴露了?
“爸,砚南,我肚子里的孩子姓席。”
“但如果你们不信,可以等到孩子出生,去做亲子鉴定。”
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最后四个字。
在这个年代,做亲子鉴定无异于质疑女人的贞洁和对丈夫的真诚。
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好的,这样的女人都会被扣上一生的污点——对丈夫不贞,作风有问题!
席父愣了一下,他刚刚看到姜瀛玉的第一眼,还以为她会大吵大闹,摔砸东西,指着他们的鼻子骂。
可没想到她只是面容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话。
“曼婷,跟爸回老房子再看看吧。”
席曼婷还想留下,但她爸都发话了,她也不能不走。
于是只好不甘心的和席父离开了家里。
房门被轻声关上,狭窄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席砚南的手指轻敲被毛毯盖住的腿,双眸深邃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做亲子鉴定,这话你居然也说的出来。”
席砚南语调平缓,可姜瀛玉的心却被他刺的一痛。
上一世,她闹离婚的时候指着席砚南的腿大骂。
“你都瘫了还不让我走,你们席家就是想困住我!”
“让我这副病弱的身子给你们席家生孩子,简直做梦!我还不如去死!”
“我一想到要跟你这个瘫子上床,我就恶心!”
姜瀛玉呼吸一窒,可惜她重生的时间点太晚了,这些伤人的话她已经说出来了。
这些都要拜姜南溪和席曼婷所赐,如果不是她们日日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些话,她也不会在吵架的时候顺嘴说了出来。
这些想法早就被她们两个人有意的植入了自己的大脑,根深蒂固。
“如果你不信我,那我就做。”
姜瀛玉缓缓走过去,蹲在席砚南的身边,手放在他的腿上。
“席砚南,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。”
她仰着头,神色真诚。
“我会跟你和爸下乡,再苦再累的日子我都不怕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过日子就是甜的。”
姜瀛玉说话缓慢,似乎没什么力量,可席砚南却听的呼吸急促。
他可以相信吗?
他能相信吗?
相信这个曾经编织无数谎言欺骗他,用最恶毒的尖锐的言语刺伤他的......妻子的话。
席砚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的扶手,指尖微微颤抖。
“我还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宝宝,等着他平安出生。”
“如果是单胎,那我希望这个孩子会是个男孩。”
“如果是双胎,我还是希望先出生的那个是哥哥。”
“因为哥哥会保护妹妹,如果你肯教他,那他甚至可以打过大孩子。”
“不过是姐姐也不错,但我们要保护好她。”
随着姜瀛玉的话,席砚南的眼前竟然出现了那些画面。
像他的男孩,像瀛玉的女孩。
那是,他们的孩子。
席砚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,那颗他强迫冷硬起来的心,在以极快的速度融化着。
“砚南,你想摸一摸他吗?”
姜瀛玉抓住他的手,缓缓放在自己的小腹。
席砚南的瞳孔紧缩,虽然那里还感受不到小生命的跳动,但他依旧紧张的不能呼吸。
姜瀛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,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一丝情绪。
包括他颤抖的手指,微红的眼眶,急促的呼吸。
他还在乎......
姜瀛玉松了口气,可眼泪却‘啪嗒’一下掉了下去。
她仓惶扭过头去,可那滴眼泪却落在了席砚南的手背上,烫的他心底一痛。
毫无疑问,他爱姜瀛玉。
可这份爱也会随着她的不重视和故意破坏而逐渐流失。
他这一段时间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了。
席砚南看着她的侧脸,这才发现她瘦了很多。
嫁给他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几斤肉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掉没了,甚至比嫁给他之前还要瘦。
姜瀛玉努力睁大眼睛,想让眼泪快点干掉。
就在这时,一只大手扭过她的脸,带着薄茧的手擦过她的眼角。
“别哭。”
席砚南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,可说出口的嗓音却沙哑至极。
姜瀛玉像是找到了发泄口,扑到了他的怀里小声地呜咽着。
她好像还说着什么,席砚南靠近了才听清她一直在说着“对不起”......
席砚南闭上眼睛,手却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发上,一下一下的抚摸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姜瀛玉才缓好自己的情绪。
她擦了擦眼泪,离开了席砚南的怀抱,看着男人湿润了的眼尾,就知道他刚刚也并不是无动于衷。
“饿了吧?天都黑了,我去做饭。”
说完,也不等席砚南说话,低头快步走进了厨房。
[宿主,你好强啊,进度条已经到了60%了]
系统的声音更像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,此时充满了赞叹。
姜瀛玉正翻找着晚上能做的食材,听到系统说的话后苦笑。
[你该庆幸的是他对我还有一丝感情,否则44h后你就要换个宿主了]
系统听后默不作声的调出刚刚的画面给她看。
姜瀛玉的眼前出现了一块透明面板,上面是她刚刚抱着席砚南哭的样子。
系统将席砚南的表情拉大,只见他隐忍着没出声,眼泪却一点没少流。
[看到了吗宿主!你别担心!他超爱的!!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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