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“沈屿”和“江遥”的词条热度居高不下。
他们的合照、采访、甚至关于孩子的小视频,被粉丝剪辑成温馨家庭合集,标题是《岁月静好,愿得一人如沈总》。
我坐在出租屋临时借来的破木椅上,看着那段视频。
沈屿穿家居衫,抱着孩子在客厅喂粥,江遥坐在沙发边,穿着松垮的白色毛衣,笑得温柔。
那孩子叫“屿屿”。
——跟沈屿的名字,一字不差。
我想过很多种醒来的方式,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:醒来后,世界替我办好了告别,连沈屿都找到了“来生”。
我开始查。
查孩子的出生信息,查沈屿近三年的所有公开资料,查江遥的行踪。
孩子出生日期是我出事一年后。
这意味着,在我昏迷的那一年,他们已经走得很近。
有人说:“江遥是沈屿在最低谷时唯一的陪伴,她理解他,尊重他的选择,是他从林浅阴影里走出来的光。”
阴影?
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阴影了?
三年前我们刚订婚,我记得他在我的新作发布会上拥我入怀,对着全场媒体说:“这是我此生最重要的设计师,也是最重要的人。”
现在,他和另一个“她”成了样板家庭的模范代表。
我一口气喝完冰啤,站起身。
我必须回去一趟,回到我们曾经的家——或者说,他现在和江遥的家。
午夜十二点,我绕过旧居的后门,输入我熟悉的密码——“0120”,是我生日。
门居然开了。
我的心跳狠狠一顿。
灯没开,室内一片静谧,我摸着墙壁缓缓前进,脚步不敢太响。
客厅换了风格,从我偏爱的极简黑白,变成了温暖木色调。
沙发上铺着婴儿毯,地板边还散着几个玩具积木。
我像个闯入自己梦里的人,不合时宜,不被允许。
穿过客厅,我推开那扇熟悉的门。
那是我曾经的工作间。
——还在。
我怔住。
那些画稿、设计草图,甚至连我昏迷前一本没写完的日记本,都被整齐地码放在书架的第三层,上面罩着透明封塑,贴了标签:“林浅旧物 / 2019年封存”这一刻,我的指尖冰凉。
不是沈屿放不下我,不是他念旧,是他,早在那年就做好了“送别”的准备。
他将我的存在打包归档,整整齐齐地贴上标签,就像标记一个即将清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