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躺在陌生的床榻上,辗转难眠。
前世今夜,是她与凤羽城的洞房花烛夜,那人对她极尽温柔,让她死心塌地。
如今想来,全是算计。
半梦半醒间,前世女儿惨死的画面再次浮现。
小小的身体被高高举起,重重摔下...“不要!”
许云云尖叫着惊醒,浑身冷汗淋漓。
“做噩梦了?”
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。
许云云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,只见凤临渊不知何时站在她床前,月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。
“王、王爷?
您怎么...”她慌忙拉紧衣襟。
凤临渊在床边坐下,出乎意料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,动作生硬却温柔:“你叫得太大声,把本王的侍卫都惊动了。”
许云云怔住了。
这个动作...前世女儿夜惊时,她也是这样轻拍安抚。
“抱歉打扰到王爷。”
她低声道,嗓子还因噩梦而嘶哑。
凤临渊沉默片刻,突然问道:“你梦中喊的宁儿是谁?”
许云云心头一震。
宁儿是她前世女儿的小名,除了她和凤羽城,无人知晓。
“只是...一个故人。”
她含糊其辞。
凤临渊的目光在月色下格外锐利,似乎能看透她的谎言。
但他没有追问,只是起身道:“明日记得带你的医书来。”
说完便离开了。
许云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跳久久不能平静。
这个凤临渊,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。
……次日辰时,许云云准时出现在书房外。
她特意穿了一身素雅衣裙,发髻简单挽起,显得干练利落。
书房内,凤临渊正在批阅奏折,见她进来只是抬了抬眼:“先帝手札在那边架子上,你先整理分类。”
许云云没有立即动身,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:“民女连夜配了一副药,可缓解王爷头痛。
若王爷不嫌弃...”凤临渊放下毛笔,审视着那个布包:“你如何确定这药对本王有效?”
“王爷每月十五头痛发作,痛如刀劈,伴有耳鸣目眩,唯有以银针刺百会、风池二穴方可稍缓。”
许云云流畅地说道,“此症乃七岁时中寒心散所致,毒素沉积在脑络,寻常药物难解。”
凤临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连寒心散都知道,看来林玄确实教了你不少。”
他接过药包,许云云却道:“此药需配合特殊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