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被抄,似乎并非无辜。
有人说顾北辰暗中与一股意图谋反的势力有所勾结,甚至,这股势力与我前世家族的败落也脱不了干系。
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小的针,扎进我的心里。
难道顾北辰并非我以为的良人?
难道我试图逃离的,本就是另一个深渊?
尽管如此,陆景渊的囚禁,依然是我无法接受的。
我不能就这样认命。
几日后,我寻到了一个机会。
一个负责打扫的小侍女在打盹时,不小心将一扇通往后院的角门虚掩着。
我的心怦怦直跳,这是一个机会。
我佯装腹痛,支开了贴身伺候的两个大丫鬟,然后屏住呼吸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阁楼。
初春的寒风吹在脸上,带着刺骨的凉意,却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清醒。
我不敢停留,沿着抄手游廊,朝着那扇角门急急奔去。
自由,似乎触手可及。
然而,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环的那一刻,一道冰冷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,如同来自九幽地狱:“清溪,你要去哪儿?”
我浑身一僵,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陆景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,他依旧穿着那身墨色锦袍,负手而立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可那双眸子却比冬日的寒潭还要冰冷,透着令人绝望的压迫。
他一步步向我走来,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。
“看来,是我对你太好了。”
他语气平淡,却让我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。
他没有对我动手,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虚掩的角门,以及那个还在打盹的小侍女。
下一刻,两个身形高大的侍卫便如同鬼魅般出现,将那小侍女拖了下去。
我甚至来不及反应,只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,以及随后被强行捂住的呜咽。
“拖下去,杖毙。”
陆景渊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,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,血色从脸上褪尽。
他当着我的面,用最冷酷的方式,碾碎了我所有的希望。
“还要逃吗?”
他走到我面前,微微俯身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此刻在我眼中如同恶鬼。
他伸出手,轻轻捏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抬头看他,声音低沉而危险,“下一次,可就不是杖毙一个下人这么简单了。
清溪,别逼我用更极端的方式,把你锁在我身边。”
绝望如同潮水般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