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妄想。”
“你打他了?”
“用杯子砸的,没死。”
我点头:“我得上报。”
她突然站起来:“你怎么就不为我生气?”
我说:“你打人了。”
她盯着我:“可我也在受伤。”
我说:“伤人和受伤不能抵消。”
她咬牙:“你不是人。”
我说:“你说过。”
她一拳砸墙,眼眶通红。
“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想逃?”
我说:“我没有‘想’这个动作。”
她突然笑了:“你不是没心,只是不敢用。”
我没说话。
她走了。
——第十八天,控情室空了。
我在凳子上坐满三小时。
没人来通知我她去哪了。
第四小时,她终于进来,戴着手铐。
手背青一块紫一块。
我说:“他们限制你行动了?”
她点头:“说我太危险。”
我说:“你伤了不该伤的人?”
她笑了:“咬了个董事儿子。”
我问:“你为什么咬他?”
她盯着我:“他说你是条狗。”
我愣了一下。
她说:“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?”
我说:“我是无感生物,不需要捍卫。”
她突然安静了。
过了半分钟,她开口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迟早要被我拖下水?”
我看着她:“下水是公司允许的吗?”
她眼睛一下红了:“你真是个彻底的怪物。”
我点头:“谢谢。”
她冲过来,一巴掌甩在我脸上。
我没动。
她站着喘气。
我说:“你现在情绪指数很高。”
她说:“你现在心跳也很高。”
我沉默三秒:“可能是你打偏了,耳膜震了。”
她坐回地上,咬牙:“你最好一辈子都没感觉。”
——第十九天,她被转移到隔离室。
我换了工作卡,拿到临时通行。
推门进去,她背对我。
“你来干嘛?”
“坐班。”
她冷笑:“现在我是犯人,你是狱警。”
我说:“你不是犯人,你是病人。”
她转过头,眼睛红了一圈。
“那你是医生?”
“我是陪护。”
她走近我:“那你陪我疯一次?”
我说:“不能违反公司条例。”
她咬住嘴唇:“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一丁点情绪。”
我看着她:“我试过检查,没有。”
她忽然问:“你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人?”
我说:“没有。”
“连父母都没有?”
“记忆中无特别感情。”
她眼泪下来了。
“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是块石头?”
我点头。
她突然靠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