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还泡在这坛子里呢。”
萧景行握剑的手青筋暴起,我这才注意到他耳后有块月牙形印记,与我后颈的胎记如出一辙。
王顺突然抛出金坛子,坛中阴血泼向石壁,血珠竟在墙上拼出“萧景行乃罪臣之后”的字样。
“先皇炼药失败,你母妃作为林氏女被选中陪葬,是当今圣上亲手将她推入地宫!”
王顺尖笑时,蛊虫从他七窍钻出,“而你,不过是个野种,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复辟?”
萧景行的剑刺入王顺心口的瞬间,我看见他眼中倒映的自己——眼尾泪痣被火光照得通红,像滴将落的血。
王顺倒地前,指尖划过我胸前玉佩,龙纹缺口处突然渗出荧光,照亮了地宫尽头的青铜门。
“那是……”我握紧玉佩,缺口与门上的龙纹严丝合缝,“真正的玉玺。”
青铜门缓缓开启,门内石台上摆放着完整的玉玺,玺身刻着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,但玺底却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:“以林氏女血饲蛊,可保帝王长生,然每三十年需换血引,否则蛊毒反噬。”
我翻开玉玺底部的暗格,掉出一卷血书,字迹已氧化发黑,却仍可辨认:“第36代归位者已毁,第37代将于秋分祭天,血祭若成,蛊虫化蝶,可破轮回。”
落款是当今皇帝的笔迹。
“他们一直在等我。”
我声音发涩,指尖抚过血书上的“林雪”二字,“等我归位,好让蛊虫借我的血进化。”
萧景行突然拽着我冲向密道,地宫顶部开始坍塌,碎石砸中他后背,鲜血浸透了中衣。
我看见他腰间的玉佩碎成两半,露出里面刻着的“逆”字——那是他暗中调查玉玺的决心。
“不管你是林婉清还是林雪,”他捂住伤口,血珠滴在我掌心的玉佩上,“我萧景行对天起誓,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把你当作棋子。”
密道尽头是皇帝的密室,龙书案上摆着我熟悉的验尸工具——银簪、朱砂、牵丝草粉,还有一本《林氏血脉图谱》,我的生辰八字被用红笔圈住,旁边批注着:“最佳药引,可遇不可求。”
“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。”
我转身面对从阴影中走出的皇帝,他手中把玩着佛珠,每颗珠子里都装着蛊虫,“从让我验尸的那一刻起,就在等我一步步走进地宫,成为蛊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