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判处了死刑。
行刑的那一天,我和萧秦都到场了。
我们也是唯一到场的亲友。
当然,我和萧秦同时也是仇人和苦主。
我们看着他们被绑在床上,工作人员把针头插进他们的静脉血管,摁下注射器上的摁钮。
他们死了,在我的注视下。
妈妈可以安息了。
我默默地想道。
第二天,律师找到了我。
“您的父亲和继母死了,鉴于现在您是他们唯一的直系亲属,他们的财产将会由您全部继承。”
我茫然,不知所措。
继承杀母仇人的财产?
“那些其实是你的外公的钱。”
萧秦说。
我回过神来了。
那些是属于我妈的东西。
它们本应属于我。
他们留下来的东西,无非是一些公司股票、不动产和现金。
金钱如果超过了某个数字,那它就会变成仅仅是一个数字。
看着这笔财产,我并没有多大的喜悦。
我还记得,那时候,第一次从那个巴西商人那里得到生意的收入时,我和萧秦是多么的兴奋啊。
好久没试过那么高兴了。
可是,新的兴奋点不期而至。
我因为肠胃不适去看医生,医生却告诉我,我最近频频呕吐,是因为我怀孕了。
我和萧秦欣喜若狂。
八个月之后的一个早晨,临产前的阵痛把我惊醒。
“我要生了。”
我摇醒了身旁的丈夫。
尽管他曾专门上过培训课,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手忙脚乱。
幸好司机老麦和保姆小米都富有经验。
在他们的帮助下,萧秦终于成功地把我送到了医院。
又过了几个小时,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微笑着站在我和萧秦面前:“恭喜你们,是个男婴,母子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