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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相见长相思无删减全文

阿苏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追求清冷军官三年,勾引九百九十九次,他始终不下神坛。她腰软、胸挺、肤白,可他连个正眼都不给。最后一次被拒绝后,她抓起桌上的电话,拨通了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。“我同意嫁给乡下那个糙汉了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宋世昌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:“你说真的?”“你要不信就算了。”“不不不!”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敢相信……太好了,你终于想通了,爸马上给你准备婚礼,让你风光大嫁。”“嫁到乡下,还风光大嫁?”她笑了,眼里却没有笑意,“婚礼不用你准备,你也不用参加,更别带着你那初恋和继女在我面前碍眼。一周之内,给我准备好十万块钱,我带着嫁过去。”“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?”宋世昌难以置信的沉下声音,“宋疏影,我好歹是你爸!”“爸?你...

主角:傅砚生宋疏影   更新:2025-05-21 17:2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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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生宋疏影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长相见长相思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阿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追求清冷军官三年,勾引九百九十九次,他始终不下神坛。她腰软、胸挺、肤白,可他连个正眼都不给。最后一次被拒绝后,她抓起桌上的电话,拨通了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。“我同意嫁给乡下那个糙汉了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宋世昌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:“你说真的?”“你要不信就算了。”“不不不!”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敢相信……太好了,你终于想通了,爸马上给你准备婚礼,让你风光大嫁。”“嫁到乡下,还风光大嫁?”她笑了,眼里却没有笑意,“婚礼不用你准备,你也不用参加,更别带着你那初恋和继女在我面前碍眼。一周之内,给我准备好十万块钱,我带着嫁过去。”“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?”宋世昌难以置信的沉下声音,“宋疏影,我好歹是你爸!”“爸?你...

《长相见长相思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


追求清冷军官三年,勾引九百九十九次,他始终不下神坛。

她腰软、胸挺、肤白,可他连个正眼都不给。

最后一次被拒绝后,她抓起桌上的电话,拨通了那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。

“我同意嫁给乡下那个糙汉了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宋世昌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:“你说真的?”

“你要不信就算了。”

“不不不!”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敢相信……太好了,你终于想通了,爸马上给你准备婚礼,让你风光大嫁。”

“嫁到乡下,还风光大嫁?”她笑了,眼里却没有笑意,“婚礼不用你准备,你也不用参加,更别带着你那初恋和继女在我面前碍眼。一周之内,给我准备好十万块钱,我带着嫁过去。”

“你这是要跟我断绝关系?”宋世昌难以置信的沉下声音,“宋疏影,我好歹是你爸!”

“爸?你也配?”宋疏影冷笑,“记得把钱送过来,不然我就不嫁了。”

说完她挂了电话,她知道,他急需她嫁去乡下,所以无论她提出什么条件,他都会答应。

宋疏影抬眸,看着镜子里那张和妈妈有几分相似的脸。

十年了,她妈死了十年了,她还是忘不了宋世昌踩着旧坟迎新人的嘴脸。

那年正是1970年,她刚十岁,她妈刚下葬,宋世昌就领着初恋和她女儿林南星进了门。

那天,林南星穿着崭新的红裙子,怯生生地喊她“姐姐”,而她抓起香炉砸破了宋世昌的额头。

当晚,她就被送到了国外。

这些年,她任由他在国内将初恋和她的女儿宠上天,而她报复性的拿着他的钱在国外挥霍无度,纸醉金迷。

直到三年前,宋世昌一纸电报把她叫回来。

上头要求资本家必须与贫下中农结合改造,他爱初恋,便也跟着心疼林南星这个继女,不忍她去吃苦,就起了把宋疏影这个亲生女儿嫁到乡下的心思。

她砸了宋家所有能砸的东西,包括他最爱的青花瓷瓶,他气得浑身发抖,连夜把她绑到傅砚生的部队,让她和他同吃同住同训练。

“砚生啊,帮伯父一个忙,帮我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女!”

傅砚生是他好友的儿子,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,是部队里出了名的冷面阎王。

男人长相万一挑一,一米八八的个子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一身军装衬得肩宽腰窄,气质冷得如同昆仑上的雪。

受宋世昌所托,他对她的态度,比对他的兵还严厉。

来的第一天就罚她练军操,她哪里受过这种苦,跑完后娇嫩的脚便肿得不像样,红着眼睛躲在被子里骂了他一晚上。

可第二天,她床头便多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。

傅砚生这人,冷得像块冰,可偏偏……

她半夜胃疼,医务室锁门,是他翻窗进去给她拿的药;

她射击考核不及格,他加训到凌晨,最后把着她的手腕说“看准再扣”;

她发烧说胡话,他冷着眼说她娇气,却一夜未眠守了她一夜。

宋疏影那颗漂泊多年的心,竟然在这种严苛的环境里,一点点被治愈了。

她对傅砚生动了心,

可所有人都说,傅团长心里只有报效国家,没有儿女情长。

她不信。

是人就有七情六欲,他装什么清心寡欲?

于是她开始花样百出地勾引他,

故意在他面前弯腰系鞋带,衬衫领口大敞,他目不斜视递来外套:“穿好。”

雷雨夜抱着枕头敲开他门,说做噩梦害怕,他直接拨通内线:“警卫连,派个女兵来陪寝。”

训练时假装中暑往他怀里倒,他侧身避开,对医务兵说:“担架。”

傅砚生这人,大概真是块冰做的。??

可偏偏他对林南星不一样。

她把豆浆洒在他作战地图上,他只是轻声说“小心烫”;她编的那条丑得要死的红绳,他戴了三年;她甚至能在他开会时闯进去,笑嘻嘻地往他嘴里塞糖,而他只是无奈地看她一眼,继续低头看文件。

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。

那年他出任务时雪崩,是身为随行护士的林南星在冰天雪地里找了他三天三夜,把他从死亡线上背回来。

救命之恩,他记了一辈子。

她算什么???

不过是个被父亲硬塞过来“改造”的资本家大小姐,是他最厌恶的那类人。

昨晚她看见林南星从他办公室出来,头发散着,嘴唇嫣红。

她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。

她宋疏影再荒唐,也不至于犯贱去和林南星去抢男人。

嫁去乡下也好,至少那里没有傅砚生,没有林南星,没有这些让她心口发疼的破事。

宋疏影深吸一口气,拿着换洗衣服去了公共浴室。

谁曾想拧了拧水龙头,没水。

她看了眼表,这个点傅砚生应该还在训练场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

她搬出木桶,在客厅接了凉水,又兑上热水。

水温刚好,她整个人浸进去。

结果刚泡了不到五分钟,外面突然传来傅砚生和几个部下说话的声音。

她猛地僵住。

门把手已经被拧动……

“出去!”傅砚生突然厉声呵斥,“不准进来!”

门被猛地关上,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:

“怎么了?”

“好像是宋大小姐在里面洗澡……”

“我就瞟了一眼,真白啊,要是我娶了宋大小姐进门,真是……”

“你小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
“闭嘴!”傅砚生的声音压着怒意,“再敢议论,全体加训二十公里!都散了!”

脚步声仓皇散去。

宋疏影慢条斯理地擦干身子,穿好衣服。

推门出去时,傅砚生站在走廊阴影里,眸色冷得吓人。

“谁让你在这洗澡的?宋疏影,为了勾引我,你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?”

宋疏影抬眸看他,“我没想勾引你,也没那个意思,公共浴室停……”

“没那个意思?在客厅公然泡澡的不是你?脱光衣服的不是你?”

他一步步逼近,眼底的讥讽像刀子:

“半夜抱着枕头敲我门的不是你?”

“射击训练往我怀里倒的不是你?”

“宋疏影,我最后说一次,我对你没兴趣。”

“你是来改造的,改造完,你我就再无干系!”




这句话像把钝刀子,慢吞吞地捅进她心口。

三年来,她听他说过无数次类似的话,可每次都能让她疼得喘不过气。

“去操场,”他看了眼腕表,“三公里,边跑边背军规。现在,立刻。”

她死死咬住下唇,血腥味在嘴里蔓延。

有那么一瞬间,她几乎要脱口而出……

我也对你没兴趣了!我很快就要嫁人,再也不碍着你眼了!

可他会是什么反应?
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最后什么都没说,转身就走,军靴踩得震天响。

操场上月光惨白,宋疏影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:

“第一条,服从命令是天职!第二条,严守纪律……”

宿舍楼的窗户一扇接一扇亮起来,有人探头张望。

“宋大小姐又被罚了?”

“啧,长那么张漂亮脸蛋,喜欢谁拿不下,偏要喜欢不近女色的傅团长。”

“是啊,傅团长就算要处对象也是和林护士吧?那可是救命之恩。”

“我反正没见他对除了林护士之外的谁特别过。”

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。

她越跑越快,声音也越来越大:“第三条,不怕牺牲,第四条,英勇顽强……”

汗水流进眼睛,火辣辣的疼,她抬手抹了把脸,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

“第十条……”

眼前突然天旋地转,她踉跄了一下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眼前一片血色。

“傅团长!宋大小姐晕倒了……”有人惊呼。

“别管她。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继续训练。”

宋疏影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,额头上的血顺着眉骨滑下来,黏腻又冰凉。

她抬手抹了一把,掌心一片猩红。

“我也不用你管!”她声音发颤,却倔强地站直了身体。

傅砚生站在不远处,军装笔挺,眉眼冷峻,连一丝动容都没有。

她笑了,笑得眼眶发烫,转身继续跑。

“第一条,服从命令是天职!第二条,严守纪律……”

血混着汗流进眼睛里,视线模糊一片。

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背了多少遍军规,只知道喉咙里全是血腥味,双腿像是灌了铅,每迈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

“……第十条,绝不背叛!”

最后一个字刚出口,她眼前一黑,彻底栽了下去。

恍惚间,她似乎被人抱了起来。

她勉强睁开眼睛,视线里是傅砚生紧绷的下颌线。

“你不是说……不管我吗?”

傅砚生脚步未停,声音冷硬:“只要你在部队一天,我就得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她忽然笑了,笑得胸口发疼。

那些半夜翻窗给她拿药的日子,那些守着她发烧的夜晚,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关心,原来都只是因为“责任”。

“你放心……”她声音越来越轻,“我很快就不在部队了……”

她似乎听见傅砚生问了一句“什么意思”,可她再也撑不住,彻底昏了过去。

……

再醒来时,宋疏影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,额头的伤已经包扎好了。

她抬手摸了摸纱布,指尖冰凉。

门被轻轻推开,林南星端着药盘走了进来,脸上挂着柔柔弱弱的笑。

“姐姐,你醒了?”




宋疏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: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
“砚生哥让我来的。”林南星声音温温柔柔,“他说你受伤了,让我给你包扎一下。”

她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姐姐,你怎么每次都这么不小心受伤呢?你不会以为这样……就能让砚生哥多看你一眼吧?”

“只可惜呀,”她笑得愈发甜美,“你父亲是我的,你的家是我的,砚生哥……也是我的。”

宋疏影冷冷盯着她:“你一个小三的女儿,谁让你来挑衅我的?滚。”

林南星也不恼,反而笑得更开心了:“是啊,我是小三的女儿。”

“可我这个小三的女儿,拥有一切。”她歪着头,眼神怜悯,“而你这个正室的女,却一无所有。”

“很好笑,不是吗?”

她说着,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,轻轻放在床边。

“药放在这里了,你等会儿记得涂。”

宋疏影猛地抬手,林南星却早有预料似的后退一步,顺手拿起床头的药瓶,笑得无辜:“姐姐是不是又要让我‘滚,然后摔了这瓶药?”

她眨了眨眼,语气天真:“既然如此……我帮你一把吧。”

话音未落,她猛地抓起药瓶,狠狠摔在地上!

玻璃碎裂的声响中,她踉跄后退,整个人跌坐在那一地碎片里。

门被推开,傅砚生大步走了进来。

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南星跌坐在碎片里,膝盖流血,而宋疏影靠在床头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
“解释。”傅砚生声音冷得像冰。

宋疏影闭了闭眼。

她还记得上一次,林南星也是这样陷害她,她解释了,可换来什么?

傅砚生只信林南星。

所以这一次,她连解释都懒得说。

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?”她抬眸,嘴角带着讥讽的笑,“还要我解释什么?”

傅砚生眼神更冷:“宋疏影,你不知悔改。”

他寒声道:“罚你——”

“砚生哥!”林南星连忙拉住他的袖子,“姐姐还受着伤,你别罚她了……”

傅砚生皱眉,林南星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,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:“算了吧,就写份检讨就算了,好不好?”

傅砚生看了她一眼,终于松口:“……好。”

宋疏影看着这一幕,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。

原来傅砚生这样的人,也会为林南星破例。

她忽然笑了:“傅团长,你眼光真差。”

傅砚生眸光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

她本想说他看上林南星这样的人,真是瞎了眼。

可还没开口,林南星就“哎呀”一声,捂着膝盖皱眉。

傅砚生果然立刻忘了追究,一把扶住她:“怎么了?”

“膝盖……疼……”她咬着唇,眼里含着要掉不掉的泪。

宋疏影冷眼看着傅砚生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,临走前丢给她一句:“写完检讨送过来。”

房门没关。

宋疏影坐在桌前写检讨,一抬眼就能看见走廊上,傅砚生半蹲着给林南星上药。

他动作那么轻,眉头微蹙的样子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。

原来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。

宋疏影收回视线,笔尖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。

“写完了。”

宋疏影把检讨递过去时,他们刚好上完药。

傅砚生接过检讨,一目十行,脸色骤变:“你这写的什么?”

“什么叫你错了,错在没有在林南星假装摔倒的时候扶住她,错在没有把她的手摁进碎片里,让她疼得再也不敢演这种拙劣的戏码?”

宋疏影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事实本就如此。”

傅砚生额角青筋暴起,眼看就要发作——

“砚生哥!”林南星一把拉住他,“姐姐刚受伤,你别生气...”

傅砚生眼神凌厉,刚要开口,林南星又拉住他:“砚生哥,算了……”

她转头看向宋疏影,笑得温柔:“姐姐,我们今天要去公园野餐游湖,你也一起来吧?”

宋疏影:“不去。”

林南星却已经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:“走吧姐姐,别生气了,我扶你。”

宋疏影想甩开她,可傅砚生就站在旁边,眼神警告地盯着她。

她忽然觉得很累。




宋疏影最后还是被拉去了。

坐在后座,看着林南星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门,她才明白林南星为什么非要拽她来。

她要她亲眼看着。

看着傅砚生对她所有的特别。

车子启动时,林南星“不小心”碰到傅砚生换挡的手。

他没躲。

指尖相触的瞬间,宋疏影想起,上个月训练时她碰到他手背,他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。

“砚生哥,尝尝这个。”

林南星掰开桂花糕,指尖沾着糖霜往他嘴边送,却不小心蹭到他军装扣子上,

按照傅砚生的脾气,别人弄脏他的军装,他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,可此刻,林南星惊呼一声去擦,他竟然只是低头,任由她动作。

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纵容。

野餐布铺开时,林南星“哎呀”一声:“我忘带水壶了!”

傅砚生直接把自己的递过去。

宋疏影盯着他,这水壶她上次不小心拿错,他冷着脸夺过,说:“我有洁癖。”

可如今,林南星喝完故意剩半口:“砚生哥,还你呀。”

他居然接过来喝了。

一整天,傅砚生的视线都只落在林南星身上。

宋疏影像个透明人,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,看着他们所有的亲密互动。

直到林南星举起相机,笑着说:“砚生哥,我们拍张合照吧!”

傅砚生从不拍照。

可这一次,他竟然没拒绝。

没有路人帮忙,他直接把相机递给了宋疏影。

“你来拍。”

宋疏影接过相机,透过镜头看着他们。

傅砚生站在林南星身后,一只手虚扶在她腰侧,像是随时准备护住她。

她按下快门,把相机还给他时,他看了她一眼,眉头微蹙。

他似乎有些诧异。

若是以前,她一定会闹脾气,非要挤进画面里,或者故意拍糊照片。

可今天,她什么都没做。

甚至从始至终,她都没有靠近过他一步。

他凝视着她,像是想说什么。

可林南星突然笑着插话:“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?姐姐一直喜欢你,留着作纪念也好。”

傅砚生脸色骤冷:“不必。”

他看向宋疏影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:“我不会喜欢她。”

宋疏影扯了扯嘴角,挺巧,她也不喜欢他了。

就在这时,天空突然阴沉下来,豆大的雨点砸落。

傅砚生把外套丢给林南星挡雨,语气冷淡:“你们在这等着,我去把车开过来。”

他大步离开后,林南星立刻换了副嘴脸,讥讽道:“姐姐,看到了吗?你再怎么勾引他,他眼里也只有我。”

宋疏影懒得理她,转身要走,却听见林南星突然尖叫一声——

一条蛇从草丛中窜出,狠狠咬在林南星脚踝上!

林南星疯狂甩腿,竟把蛇甩向了宋疏影!

宋疏影来不及躲闪,小腿一阵刺痛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
再次恢复意识时,宋疏影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,耳边是护士急促的声音:“两个女同志都被毒蛇咬了,但咬的位置不一样,宋同志的更严重,毒素已经扩散了!”

“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!”

傅砚生的声音冷静而果断:“我那里有,已经让人送来了。”

很快,他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,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。

“老大,只剩一支了,先救谁?”


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傅砚生沉默了很久。

久到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。

终于,他开口:“先救南星。”

护士愣住了:“傅团长,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!林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,可宋同志……”

傅砚生声音冰冷:“我说,先救南星。”

宋疏影笑了。

笑出泪来。

然后彻底晕了过去。

她不害怕死亡,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。

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,她恍惚想起很多事——

母亲早逝,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。

她在国外读书时,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,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。

可这些人都还没死,她凭什么死?

后来遇见傅砚生,她唯一想做的,就是撕下他禁欲清冷的面具,脱下他的军装,让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,只映出她的影子。

他对她无意,也没关系。

她爱得起,也放得下。

她还有好多事没做,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。

虽然被逼嫁到乡下,但她相信,她照样能过得很好……

所以,她不想死。

可是,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。

……

再次醒来时,她躺在医院里。

护士正在给她换药,见她睁眼,松了口气:“你终于醒了!”

“我没死吗?”她声音嘶哑。

“差一点!”护士心有余悸,“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,不然就真危险了。”

宋疏影扯了扯唇,问:“林南星呢?”

护士以为她担心,笑着说:“她好好的,本来就伤得不严重,而且傅团长一直在照顾她。”

她一边换药,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砚生对林南星有多好,亲自喂水、守了一整夜、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。

宋疏影平静地听着,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。

真奇怪。

她居然不难过了。

“你的毒素已经清了,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。”护士最后说道。

宋疏影点了点头。

当天晚上,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。

回到宿舍,她开始收拾行李。

衣服、日记、母亲留给她的怀表……一件件收进皮箱。

收拾到一半,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!

宋疏影回头,愣在原地——

傅砚生站在门口,携着一身风雨,军装凌乱,呼吸急促,像是匆忙赶回来的。

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。

他一向冷静自持,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。

可现在,他的领口大敞,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
“你出院为什么不说?”

宋疏影语气平静:“为什么要说?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?”

他瞬间一噎,喉结滚动了下,像是被什么哽住。

好半晌,他才低声道:“你知道了?”

但片刻后,他又冷硬地补充:“南星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能让她有事。”

宋疏影低头继续叠衣服,语气平静:“哦,你不用和我解释的。”

“那是你的东西,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。”

他又被噎住了。

空气凝固了几秒,他忽然注意到她在收拾行李,眼神一沉,猛地抓住她的手腕:“你在干什么?”




宋疏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,皱着眉甩开他的手。

本想讽刺一句“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”,但不知为何,最后只是淡淡地说:“整理衣服。”

“你们这破地方,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,不然随便就受潮了。”

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,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:“这不是你的洋楼。”

“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。”她头也不抬,“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。”

他皱着眉,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
但片刻后,他又冷了神色:“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?我说过,你不要缠着我,尽快改造好回去。”

她懒得跟他解释,继续整理行李,一言不发。

他站在旁边,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说:“今天我在家。”

她没回话。

他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低了些:“我是说,南星已经好了,送回家了。”

“你伤得比较重,要是晚上疼……叫我给你上药。”

宋疏影动作一顿。

原来他还记得她最怕疼。

还记得初见不久时,她摔伤了膝盖,疼得直掉眼泪,他一边冷着脸训她娇气,一边用指腹沾了药膏,轻轻涂在她的伤口上。

“不用了。”宋疏影回过神,声音平静,“我不怕疼了。”

她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,抬头看他:“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。不是你说的男女有别吗?不怕我扑倒你了?”

傅砚生脸色骤冷,转身摔门而去。

直到半夜,一道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暴雨的夜空。

宋疏影猛地从床上坐起,窗外电闪雷鸣,雨点砸在玻璃上像子弹一样密集。

她刚拉开窗帘,就看到傅砚生穿着雨衣匆匆往外跑。

两人在走廊撞了个正着。

“暴雨导致河堤坍塌,部队要去救灾。”他眉头紧锁,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,“你在宿舍待着,别乱跑。”

不等她回答,他就大步冲进了雨幕里。

宋疏影站在窗前,看到部队的卡车一辆辆驶出大门。

旁边宿舍的炊事班王婶突然哭着冲出来:“我孙子还在河边的安置房啊!这可怎么办!”

宋疏影二话没说,抓起雨衣跟了上去。

……

河堤已经塌了一半,浑浊的洪水裹挟着树枝和碎石奔涌而下。

傅砚生正站在高处指挥,军装湿透,声音沙哑:“一队去东边疏散群众!二队加固堤坝!快!”

突然,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,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方向。

傅砚生顺着视线望去——

宋疏影站在不远处,暴雨打湿了她的长发,贴在苍白的脸颊上。

她太扎眼了,哪怕在这种混乱的场合,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
傅砚生大步走过去,脱下自己的雨衣裹住她:“你来干什么?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?”

“宋世昌把我送到这儿,只要我还在部队一天,就是这里的人。”她仰头看他,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滴,“救灾,我也该参与。”

“你吃不了这种苦。”他声音冷硬,“回去。”

宋疏影却笑了:“傅砚生,你从来不了解我。”

说完,她直接走向齐膝深的洪水里,开始帮忙转移群众。

傅砚生还想阻拦,身后却传来林南星的声音:“砚生哥!”

他回头,看到林南星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
“也?”林南星一愣,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宋疏影,眼神顿时暗了暗,“我、我也想尽一份力……”

没等傅砚生阻止,她就跟着下了水。




洪水越来越急。

宋疏影正把一个哭闹的小孩往岸上送,林南星突然凑过来:“姐姐,你从小娇生惯养的,还是回去吧,孩子给我。”

她伸手就要抢,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。

“啪!”

宋疏影一巴掌甩过去:“林南星,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,你还要耍手段?”

林南星捂着脸,眼神怨毒。

等宋疏影把孩子送上岸,转身准备再救人时,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……

“啊!”

她猛地栽进湍急的水流中,却在最后一刻死死抓住了林南星的手腕,把她也拽了下来!

“宋疏影!南星!”

傅砚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
但洪水太急了,两人瞬间被冲出去十几米。

“团长!两位女同志要被冲走了!”

傅砚生冲过来时,只看到两个身影在洪水中浮沉。

林南星在哭喊:“砚生哥!救我!”

而宋疏影已经呛了水,脸色惨白,却一声不吭。

又是一道闪电劈下,照亮傅砚生决绝的脸——

他纵身一跃,扑向了林南星的方向。

宋疏影在被洪水吞没的最后一刻,看到了他的选择。

她忽然觉得好累,好累。

就这样吧。

她松开抓住浮木的手,任由汹涌的洪水将自己带走。

……

宋疏影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的脸。

“傅团长,您都两天没合眼了,我来守着宋同志吧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是傅砚生的声音,沙哑得不像话。

那人还要再劝,突然有人急匆匆闯进来:“傅团长!林护士又发烧了,一直喊您的名字!”

床边的身影顿了顿,终于起身:“照顾好她。”
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宋疏影再次醒来时,窗外已是黄昏。

床边守着个圆脸女兵,见她睁眼,顿时松了口气:“你可算醒了!”

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扫向门口。

女兵会错意,连忙道:“你别误会,虽然傅团长先救的林护士,但救完她后很快就把你也救上来了,这几天也一直在照顾你,是前不久才去林护士那的,你要是想见他,我这就去叫他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宋疏影声音干涩,“我是想问,群众都转移了吗?”

女兵愣了愣:“都转移了,多亏你帮忙。”

她不好意思地挠头,“以前我还以为你这种资本家大小姐吃不了苦,没想到有事你是真上,这次救灾你转移的群众最多……现在整个部队都对你刮目相看了。”

她犹豫着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不舍:“不过,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改造完回家了?”

“是要走了。”宋疏影轻声道。

不过,不是回家,是去乡下嫁人。

支走女兵后,宋疏影强撑着起身收拾行李。

皮箱几乎装满了,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和母亲的合影。

“姐姐,你是在找这个吗?”

林南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,手里晃着那张泛黄的照片。

“还给我!”宋疏影猛地站起来,眼前一阵发黑。

她后退两步,从护士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,轻轻划亮:“好啊,还给你。”

火苗“嗤”地窜起来,舔上照片边缘的瞬间,宋疏影脑子“嗡”地一声炸开,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!

“啪!”

林南星踉跄着跌坐在地,照片从她手里滑落,火苗已经烧到了母亲的脸。

宋疏影扑过去想抢,她却抬高手,照片彻底烧成灰烬,飘散在地上。

她瞠目欲裂,一把揪住她的衣领,将她狠狠掼在地上!

“宋疏影!”

傅砚生的声音从门口炸开,下一秒,她被他一把扯开,踉跄着撞到桌角。

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林南星,她捂着脸,眼泪簌簌往下掉,声音细弱:“砚生哥,你别怪姐姐,是我不好,明知道姐姐不喜欢我,却还担心她的身体,偷偷跑过来看她,才惹得她生气。”

“道歉。”他盯着宋疏影,声音冷得像冰。




宋疏影死死盯着那堆灰烬,一动不动。

“我让你道歉!”

“我没错。”宋疏影死死盯着他,一字一句,“她烧了我妈的照片。”

“一张照片而已!”他下颌绷紧,眼底压着怒意,“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?”

“一张照片而已?”她笑了,笑得眼眶发烫,“傅砚生,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!”

他怔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说话,林南星便抽泣着去拉他的袖子,“砚生哥,我没有,姐姐就算再不喜欢我,也不该这么污蔑我……”

傅砚生瞬间眉头皱得更紧,直接下令:“本以为抗洪救灾时你总算懂事了,没想到你依旧不知悔改!”

“出去站着。”他指了指门外暴雨如注的院子,“什么时候肯道歉,什么时候进来。”

林南星假意劝阻:“姐姐性子傲,不会给我道歉的,这么大的雨,站久了会生病的……”

“不肯道歉,就给我站一天!”

宋疏影突然笑了。

无论何时,他永远选择相信林南星。

她转身就走,连外套都没拿,直接冲进雨里。

身后,她听见傅砚生打横抱起林南星的声音,听见他低声问她“疼不疼”,听见他快步离开的脚步声……

雨砸在脸上,和眼泪混在一起,分不清是冷是热。

……

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
宋疏影站得笔直,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,衣服早就湿透了。

“大小姐!”

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
周姨撑着伞跑来,看到她这副模样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

她颤抖的掏出一个布包,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,“老爷让我送十万块来……大小姐,您回去服个软,跟老爷认个错吧……乡下那哪是人待的地方,更别提您要嫁过去一辈子。”

宋疏影摇了摇头,“我嫁过去,他比谁都开心,无论我怎么认错,也不会改变他的决定。”

周姨声音发抖,眼泪砸在泥水里。

她是母亲从娘家带来的老人,自幼看着她长大,现在却只能徒劳地拽着她袖子:“可你是老爷的亲骨肉啊!”

“亲骨肉?”宋疏影笑了一下,声音很轻,“从他带那对母女进门那天起,我就没爹了,他现在正热衷于给别的男人的女儿当爹。”

周姨哭得更凶了。

宋疏影望向墙角,暴雨中,一朵小野花被风吹得东倒西歪,却始终没断。

“您放心。”她接过钱,“我在哪都能活,而且——”

“一定活得比他们都漂亮。”?

回到宿舍,她换下湿透的衣服,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。

走出部队大门时,站岗的小战士惊讶地喊:“宋大小姐,改造结束要回家了?”

宋疏影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山,那里有个她从未去过的“家”,一个被父亲安排好的、嫁给乡下糙汉的“归宿”。

“是啊,”她点点头,语气很轻,“回家了。”

小战士红着脸挠挠头,又害羞又不舍:“那啥时候回来看看?炊事班老王还说给你留了腊肉……”

宋疏影笑得明媚:“谢谢,我不回来了。”

“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
话落,她转身走进雨里,大步离开,再没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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