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。
沈砚之的脸色由白转青,冲向实验室方向,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突然倒下,黑暗中,我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,熟悉的雪松气息包裹住她,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星星,别怕,我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09沈砚之消失了,在自己计划一切别发现的时候。
晨光透过精神病院的铁窗,在沈砚之的病号服上织出格子光影。
他坐在床边,专注地叠着纸芍药,每一片花瓣都精确得像是用尺子量过。
“沈先生,该吃药了。”
护士递过药片,却被他挥手打翻。
我站在门口,看着他机械的动作,忽然想起诊疗单里的话:人格崩坏后,主人格退化为孩童状态,只保留对芍药的执念。
“晚星小姐,这是股权转让协议。”
律师递来文件,“沈氏集团51%的股份已转入您名下,另外......”他压低声音,“实验室的克隆体们,已经按照您的要求,转移到秘密基地。”
我签字时笔尖在“林晚星”三个字上停顿。
窗外传来孩童的笑声,她摸了摸小腹,那里有个小生命正在茁壮成长。
三个月前的订婚宴上,当沈明川的克隆体握住她的手时,她终于明白,所谓的“替身”,从来都不是她,而是那个所谓被主人格困在黑暗里的次人格,也是真正的主人格。
“妈妈,那是谁?”
稚嫩的声音响起,两岁的照临走过来,指着玻璃后的沈砚之。
他穿着白色毛衣,胸前别着枚芍药胸针,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。
“那是......爸爸啊。”
我抱起儿子,转身走向花园。
春日的阳光里,新来的精神科医生正在给病人讲故事,他穿着白大褂,侧脸线条温柔得让人心颤。
“明川医生,这是我儿子照临。”
她微笑着伸出手,“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。”
医生转身时,阳光正好落在他眼底,那里有片她熟悉的、像月光般清澈的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