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气渗进骨髓,我跟着穿白大褂的男人穿过长长的走廊。
消毒水的气味比医院更浓,混着某种化学药剂的甜腻,让她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到了。”
男人在标有“实验体存放区”的门前停下,刷卡时,林晚星看见他工牌上的名字:陈默,沈氏集团首席基因研究员。
液氮罐的白雾中,七个冷冻舱并排而立。
陈默走到第三个舱前,伸手拂去玻璃上的霜,“这是编号03的实验体,完全复制了沈明川的基因序列,包括记忆碎片,可以容纳次人格记忆,他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沈明川,一个只属于你的。”
我的呼吸凝在喉间。
透过玻璃,她看见沈明川安静地躺在舱内,身上穿着那件她送的白衬衫,领口别着她亲手做的芍药胸针。
他的头发比记忆中长了些,遮住半边眉骨,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“为什么带我来这里?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指尖无意识地贴上玻璃,仿佛这样就能触到他的温度。
陈默摘下眼镜,揉了揉眉心,“因为我看不惯沈砚之的所作所为。
三年前的游轮事故,根本不是意外——是他设计让苏雨柔推沈明川下海,只为了彻底抹除次人格的存在,包括前天晚上他在一次进行消除人格,不过这次是已经转移完成了”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,“这里面有所有的实验记录和监控备份,包括苏雨柔购买神经毒素的转账记录。”
我颤抖的接过U盘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想起昨晚收到的黑匣子录音,苏雨柔的尖叫混着爆炸轰鸣,原来那声“对不起”,是她对沈明川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他们计划在订婚宴当天销毁03号,”陈默看向冷冻舱,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,“沈砚之要让所有人相信,沈明川从未存在过,而你,只是他用来拖延时间的工具。”
订婚宴三个字像把刀,剜进我心口。
想起抽屉里那张请柬,烫金字体写着“沈砚之&苏雨柔”,落款日期是三天后。
原来他急着离婚,是为了给苏雨柔腾位置,那个用她心脏做赌注的女人,终于要登上本该属于她的位置。
“我该怎么做?”
我握紧U盘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语气从颤抖到坚定,目光紧紧盯着男人“告诉我,怎么才能救他。”
陈默从白大褂口袋里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