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话。
“傅殊,事已至此,我无力和你做多余的争吵,也不想听你那些欲盖弥彰的解释,父亲写了好几封和离书,直接签了不好吗?”
我缓了许久,还是想做最后的争取:“歌儿,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”
她摇摇头:“你去了邻镇没多久,柳芙清就传信来让我前去看一场大戏,这一个月,你们去了哪里,吃了什么,甚至什么时候吹蜡烛入睡,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我脑子里瞬间空白。
我慌极了。
我早就应该想到的,晏安歌从一开始就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,她也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,自是可以不畏世俗决然与我和离。
结果并没按照我的想法发展,以至于我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:“歌儿,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一直是你,也只有你,柳芙清她……我只是觉得她的性子像极了从前的你,所以才……一时动了恻隐!”
“呵……”晏安歌突然笑出声。
“傅殊,你到现在还要自己骗自己多久?
她像我?
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未改变,傅殊,为自己的不堪找借口还要拉上我,彰显自己那早已变质的真心,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?”
虚伪的皮被晏安歌无情地扒下,皮下不堪的真相无处可藏。
我怔愣地看着她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还有你和柳芙清在茶楼雅间,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
我身体一颤。
和柳芙清在一起时,我不是没想过如今的场面。
但在我的想象中,晏安歌应该是伤心难过,哀求,最后委曲求全地接受。
可现在,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离谱。
“傅殊,你了解我的,我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。
当初,是你在我父母面前发誓,我才松口嫁给你,现在,你违背了当初的承诺,那么我们就好聚好散吧。”
她的语调平缓柔和,好似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我突然开始害怕。
害怕从她嘴里再听到我更多的不堪。
僵立片刻后,我落荒而逃。
13我去找余墨,他正在和自己的白月光恶语相向,言辞之间的恶毒和狠厉是我不曾见过的狼狈。
这让我想起两人最开始的柔情蜜意、难舍难分的模样。
我又夺门而逃。
天地之大,一时间竟没有我的去处。
我想起晏安歌的话。
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