扼住了咽喉。
我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。
“这些证据，足够让你和宋铭一起把牢底坐穿。”
“当然，我也可以让你先一步进去。”
“除非，你选择配合我。”
他身体晃了晃，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，指节泛白。
这个男人，曾助纣为虐，享受摧毁的快感。
这个男人，也曾对我流露出挣扎的占有欲。
此刻，他终于发现，他迷恋的猎物，獠牙远比他想象的锋利。
他抬起头，那双曾盛满阴鸷的眸子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。
恐惧，难以置信，还有一丝……被看穿后的兴奋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撕裂感，“你从来就没有失忆。”
不是疑问，是陈述。
我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粗重地喘息，胸膛的起伏带动了肩胛骨的震颤。
“那些女孩……你都知道。”
“宋铭对你做的一切……你都清楚。”
他低低地笑起来，笑声古怪，带着一丝自嘲，又有一丝病态的愉悦。
“所以，那些温柔，那些眼泪……都是演给我和宋铭看的？”
他向前倾了倾身体，压迫感袭来。
“你真厉害，林晚。”
他一字一顿，语气中混杂着奇异的赞叹与寒意，“比宋铭厉害多了。
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他盯着我，仿佛要将我看透，又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。
“你想要我做什么？”
棋盘上，他的棋子，已然松动。
他会如何选择？
忠于宋铭，还是抓住我抛出的，那根带毒的橄榄枝？
不，他似乎更享受被这毒刺穿透的痛楚。
“背叛宋铭。”
我吐出四个字，清晰，冰冷。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动作缓慢，带着某种仪式感。
“我有什么好处？”
“活下去。”
我回答，“或者，你可以选择陪宋铭一起死。”
他沉默了片刻，壁炉里的火星噼啪作响。
然后，他笑了。
那是一种全然释放的，带着疯狂与毁灭欲的笑。
“好。”
一个字，敲定了他的选择。
也敲响了宋铭的丧钟。
提示：陈默黑化值+70，状态：扭曲的臣服我看着他，这个曾经的帮凶，如今是我手中最锋利的刀。
他眼底的迷恋，浓稠得化不开。
他似乎乐于被我利用，乐于被我掌控。
这种病态的臣服，比单纯的合作更让我放心。
真正的猎杀，需要一个同样疯狂的同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