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”
喉间的蜂蜜水突然变得苦涩。
林小夏起身整理花材,余光瞥见镜中自己的模样:及腰长发换成了锁骨短发,卫衣牛仔裤变成淡蓝碎花围裙,唯一没变的是颈间那枚白玫瑰锁骨链——这是她用稿费买的仿款,陆沉在书展上戴过同款胸针。
玻璃门被推开的瞬间,风铃声突然变调,像老式胶片电影的杂音。
林小夏握着花剪的手悬在半空,看着那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缓步走来。
他左眉尾的那颗痣比书中描写的更淡,领带夹是她在现实中见过的钛钢材质,上面刻着极小的“LC”字母。
“陈秘书去取车。”
陆沉的声音比她想象中更低沉,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我来拿花。”
空气里浮动着白玫瑰的冷香。
林小夏弯腰去拿花束时,发尾扫过陆沉手背,听见他极轻地吸气。
抬眼瞬间,她撞上那双深褐色瞳孔——不是书中描写的“初见惊艳”,而是某种近乎痛楚的温柔,像她在现实中偷瞄他时,偶尔在电梯镜面里捕捉到的神情。
“小心。”
陆沉突然伸手,指尖按住她无名指侧的茧——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,在书中“苏晚”的设定里本不该存在。
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方手帕,雪白缎面上绣着半朵白玫瑰,正是她昨晚梦到的图案,“当年你包花时划破手,我送过你一块这样的手帕。”
花剪“当啷”坠地。
林小夏后退半步,后腰抵在花架上,陶罐里的勿忘我簌簌掉落。
现实中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突然清晰起来:她在兼职的花店替陆沉包扎伤手,他说“手帕脏了,送给你”,后来她把这个细节写进小说第三章,却刻意删掉了自己偷偷绣完另一半玫瑰的情节。
“陆总,您认错人了。”
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我是苏晚,这家花店的老板。”
陆沉凝视着她,喉结滚动:“小夏,别装了。”
店门风铃再次炸响。
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闯入,香奈儿五号的味道盖过了花香。
苏婉晴——书中设定的“恶毒女配”,此刻正拧着眉瞪着林小夏,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晃得人眼花。
“阿沉,奶奶说今晚要商量我们的订婚宴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卡住,视线落在陆沉手中的手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