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意思说。
我总不好让他们也去直面死亡，感受着死亡的恐惧，拼尽全部力气。
好在，直面死亡后的我，再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。
日子兜兜转转，很快到了冬天。
我再度踏上了北欧的土地，报名参加了世界攀冰大赛。
曾经让我肝胆俱裂的巨型冰峰，此刻已经全然在我脚下，任由我掌控。
世界，由我丈量。
9一顿酣畅淋漓的攀冰，我获得了世界冠军。
登顶后，我竟然又见到了熟悉的面孔。
厉云行竟然当上了志愿者，为我奉上了金灿灿的奖杯。
“你一直在关注我？”
厉云行点点头。
“云晴，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的生活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所以这一年，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。”
“你的每一次康复训练、每一次健身、每一次攀岩……直到我知道你报名了攀冰比赛。”
“我……我就想着最后努力一下。”
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挠着头。
“那个……你可以重新攀冰，是不是代表，心里还有我？”
“既然你都能有勇气直面攀冰，那你是不是，可以再给我个机会呢？”
当着全世界媒体的直播前，厉云行冲我下跪，声泪俱下求我原谅。
场上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。
雪山之巅，他好像如法炮制了一场求婚仪式。
上次，是他跟林安婉。
我都感觉要被气笑了。
“厉云行啊厉云行，你真是自信的可笑。”
“自卑的可笑。”
“你以为就凭你，会让我刻骨铭心一辈子吗？”
“我对你，不但没有了爱，就连恨也没有了。”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厉云行痴痴地望着我。
“因为，让一个人产生爱恨的前提，是对方是个人。”
“可是厉云行，你在我心里，连个人都不配当。”
场内忽然想起一阵骚动。
有老外指出，“我记得这个男人，几年前，他也办过一场求爱仪式。”
“我也记得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记得上次的女人，不是眼前这位勇敢的小姐吧。”
人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。
有人当即就翻出了那时的新闻报道。
“天，好恶心的男人！”
在这个崇尚浪漫的北欧小国，人们有着原始的信仰。
他们认为，雪山之神只会赐福给真爱伴侣。
所以一个人，一辈子只能有一次在雪山上表白的机会。
如果谁有第二次，那便是亵渎他们的神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