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应该就会被债主卖到不知名的园区。在水牢里、在电棍下、在器官切除的手术台上忏悔着他的过错。那里面,多得是比他自私麻木的人。
一个月后,我收到了清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
手机上,是道长给我传来的短信:
“姜漫语,恭喜你夺回自己的人生!”
我原本想打电话回去感谢,但对面已经是一片忙声。只有吃剩的最后一头大蒜,摆在我床头经久不腐,看得我哑然失笑。
门外骄阳正好,舅舅笑着敲着我的门:
“咱们家的准大学生,要出来散散步吗?”
目光却在我床头的大蒜处猛然顿住,语气有些湿润:
“你怎么跟你妈一样,也喜欢往床头摆大蒜。你妈怀你的时候就是这样,说什么这样能保佑你长命百岁、百毒不侵。”
我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。
上辈子,我跳楼自杀那天,5月11日,正是母亲节。
这不是补偿给我的天道,这是妈妈为我求来的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