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晨光刺破乌云时,镇魂冢在轰鸣中彻底坍塌。
道长递给我一块刻着“镇灵”二字的木牌:“收好这个,若再遇诡异,可来玄清观寻我。”
望着废墟中渐渐消散的黑雾,我知道,这场跨越百年的恩怨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只是每当雨夜,玉佩总会泛起微光,提醒着我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从未真正远去。
从红枫村归来后的日子看似平静,可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。
那枚刻着“镇灵”的木牌被我挂在床头,桃木剑则斜倚在玄关处,成了我生活中奇特的“守护符”。
三个月后的某天,我收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。
拆开泛黄的油纸,里面是半块残破的铜镜,镜面布满裂痕,却清晰映出一张陌生女子的脸——她穿着淡青色襦裙,发髻上插着银步摇,正泪眼婆娑地望着我。
铜镜底部刻着一行小字:“镜见三生,魂归黄泉”。
当晚,木牌突然剧烈发烫,桃木剑发出嗡嗡轻鸣。
房间里的温度骤降,铜镜表面腾起一层白雾,镜中女子的身影愈发清晰。
她伸出手,竟穿透镜面抓住我的手腕,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。
“救我...葬月潭...”她的声音像是从深深的古井中传来,随后镜子“啪”地碎裂成无数片。
我捡起一块镜片,发现背面画着一幅简略的地图,标着“葬月潭”的位置在红枫村后山。
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诡异,我深知这又是一场逃不掉的纠葛。
第二天,我带着桃木剑和镇灵木牌,再次踏上前往红枫村的路。
抵达红枫村时,这里已变成一片荒芜。
杂草丛生的村落里,断壁残垣在风中呜咽。
我顺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后山走去,越接近葬月潭,周围的空气越凝重,雾气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啜泣声。
终于来到潭边,这是一个呈月牙形状的深潭,水面平静如镜,倒映着岸边枯树扭曲的枝桠。
潭边立着一块石碑,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,却能辨认出“贞烈”二字。
正当我仔细查看时,潭水突然翻涌起来,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从水中缓缓升起。
她正是镜中出现的那个女子,脖颈处有一道青紫的勒痕。
“我是百年前被献祭的祭品之一,”她幽幽开口,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,“红枫村的村民不仅用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