赊账给他,他只能走更远的路去镇上买最便宜的米面。
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,宋婉舒从张家逃了出来。
这些年遭受的折磨让她精神失常,她拿着一把菜刀就闯进了陈建国的屋子。
两人在扭打中,陈建国失手掐死了她。
隔壁的王老汉被吵闹声惊醒,披着衣服出来查看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他看见陈建国满身是血地瘫坐在地上,旁边躺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宋婉舒。
他被吓得惊慌失措,赶紧回家报了警。
由于证据确凿,加上陈建国有犯罪前科,法院很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他死刑。
执行那天,刑场格外安静。
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。
当顾承安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和阿满的时候,我们并没有任何反应,从他假死那一刻,他就再也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时光飞逝,我们的女儿渐渐长大,不知道随了谁,天天像假小子一样。
这天她调皮捣蛋后,被顾承安罚去军营找哥哥管教。
看着女儿不情不愿出门的背影,顾承安突然把我拉进卧室,一本正经地说,“是时候要个三胎了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,轻轻捶了下他的肩膀,“都多大岁数了,还这么不正经。”
但是其实我们都知道,他在我生完女儿以后就去做了结扎手术。
这些年,他始终记得我生女儿时难产的痛苦,手术后比我还紧张,天天盯着我的恢复情况。
他把我压在床上,轻轻吻着我的额头,“就是想找个理由抱抱你。”
阿满军校毕业后,成为了优秀的军官。
每次回家,都能看到他挺拔的军姿和坚毅的眼神,越来越像他的父亲。
如今,我和顾承安都已两鬓斑白。
每天清晨,他依然会牵着我的手在军区大院里散步,就像过去几十年一样。
夕阳下,两个长长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,慢慢走回家去。
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