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渊扫了一眼,冷笑:“净身出户?
沈知意,你装什么清高?”
她平静地看着他:“我不需要你的钱。”
傅承渊盯着她的眼睛,想从中找出一丝赌气或者委屈的痕迹,可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他忽然有些烦躁,一把扯过协议,草草签了字。
“行,如你所愿。”
办理离婚手续的过程很快,工作人员甚至没有多问一句。
走出民政局时,傅承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:“沈知意,你别后悔。”
她轻轻挣开他的手,微微一笑:“傅总,祝你前程似锦。”
傅承渊盯着她离去的背影,胸口莫名涌上一股郁气。
她竟然真的……就这么走了?
沈知意回到公寓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其实她没什么可带的,这栋房子里属于她的痕迹少得可怜。
她拿起床头的那瓶香水——这是她亲手调的,名字叫“镜花”。
前调是清甜的橙花,中调是冷冽的雪松,尾调却是苦涩的愈创木。
傅承渊曾经夸过这款香水好闻,却不知道它的配方里藏着什么。
她拧开瓶盖,轻轻喷了一点在空气中。
香气弥漫开来,恍惚间,她仿佛又看到了陆星沉的脸。
那个为她而死的少年。
她闭了闭眼,把香水放进了行李箱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——“东西已经准备好了,随时可以启动。”
沈知意勾了勾唇角,回复:“明天开始。”
当晚,傅承渊回到空荡荡的别墅,心里莫名烦躁。
他打开酒柜,倒了杯威士忌,一饮而尽。
酒精烧灼着喉咙,却压不住那股莫名的情绪。
他走上楼,推开主卧的门——房间里还残留着沈知意常用的那款香水味,清冷又缠绵。
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她的梳妆台前,拉开抽屉。
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最底层放着一个铁盒。
傅承渊犹豫了一下,还是打开了它。
盒子里只有一张照片,和一个褪了色的红绳手链。
照片上的少年笑得温柔,眼角有一颗泪痣。
而照片背面,写着一行字——“愿用我命,换他轮回。”
傅承渊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他忽然想起,沈知意第一次见到他时,曾经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,然后轻声说:“……真像。”
当时他没在意。
现在才明白,她说的“像”,是什么意思。
——他只是一个替身。
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