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我的手。
“不是你的错，阿姐，是他没有心！”
“我一定要杀了他！”
恨意从紧咬的牙关间泄露出来。
我强撑着一口气紧攥住阿阔的手背。
“不要报仇，阿阔，你要逃出去，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爸爸妈妈已经没了，别再为了不值得的人，搭进去自己的一生。”
留给我们说话的时间不多，陆云舟很快折返回来。
我推开阿阔，头别向一边。
陆云舟见我醒了，满心欢喜。
他朝我跑过来的时候，太过匆忙，脚上还绊了一下，差点栽倒。
“阿芸，你醒了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他一下冲到床前，又突然止住脚步，近乡情怯。
“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，我去叫医生来？”
他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，我知道，他已经知道大部分的真相了。
我看了看他，又闭上眼睛。
阿阔在一旁替我开口。
“阿姐想休息，她不想看见你。”
陆云舟的脸色随即黯淡下来。
他又回到了小时候，独自一个人时，总是破碎受伤的模样。
只是那时候，他都是躲着，不让我们看见。
现在却全然袒露，企图换得我几分心软。
“阿芸，对不起，都是我的错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阿阔始终挡在我身边不让他靠近。
他双手抓在床边，双膝触地，几乎是跪在我身前忏悔。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！
难道仅仅靠你一句两句对不起，我们的爸爸妈妈、那些无辜的族人，就能回来？！”
阿阔太过气愤，浑身颤抖。
我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你去休息吧，我来和他说。”
陆云舟听见我愿意和他聊，眼睛亮了起来。
阿阔看了我一会儿，最终还是推着轮椅出去了。
阻碍消除，陆云舟跪着膝行靠近我。
“阿芸。”
他想来牵我的手，像过往无数次那样。
我躲开了。
对于他，我现在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。
他低落地垂下眼。
“陆云舟，放阿阔离开。”
他没说话，我又接着说。
“我不走，我留在你身边，你放阿阔离开。”
陆云舟飞快抬起头看我，眼睛又亮了起来。
“真的吗？”
他还是没忍住捉住我的手。
这段时间，他接连放血，又奔波忧心，瘦了许多，手掌都有些硌人。
我强忍着抽出手的冲动，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真的。”
“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，走出去又有什么用呢，废人一个，留在你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