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穿着白大褂,脸上带着一丝疲惫。
看到我进来,她站起身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坐吧,林小姐。”
她的办公室很简洁,专业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我坐下,双手紧紧绞在一起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江雪似乎看出了我的局促,主动说道:“沈泽他......其实早就预料到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。
他留下那个匣子,也是希望......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衷,不要一直活在恨意里。”
“苦衷?”
我抬起头,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,“他的苦衷,就是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推开我吗?
他知不知道,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?
我恨他,我真的恨他!”
我的情绪有些失控,声音也拔高了。
江雪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同情,却没有丝毫责备。
“我知道你很痛苦,林小姐。
但是,请你相信,沈泽他比你更痛苦。”
“他痛苦?”
我冷笑,“他有病痛,但他身边有你这位‘红颜知己’,有医生照顾,而我呢?
我只有无尽的猜忌、背叛感和绝望!”
“红颜知己?”
江雪苦笑了一下,“林小姐,你真的误会了。
我只是他的主治医生。
我和他之间,从来都只是医患关系。”
“那你们为什么......”我哽咽着,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,“为什么表现得那么亲密?
我亲眼看到......你看到的,或许是我在安抚他,”江雪打断了我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他的病,尤其是在后期,疼痛非常剧烈,情绪也很不稳定,甚至会出现短暂的意识模糊。
有时候,我需要给他一些身体上的支撑,或者通过交谈来分散他的注意力。”
“至于你看到的我们一起进出公寓,那是因为我的工作室就在那栋楼里,他需要定期来复查和调整治疗方案。
有时候治疗结束晚了,或者他身体状态不好,我会送他下楼,或者帮他叫车。”
江雪的解释合情合理,每一个细节都与沈泽信里的内容相互印证。
我的心,一寸寸地往下沉。
“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我几乎是泣不成声地问,“为什么宁愿让我误会,让我恨他,也不肯告诉我真相?
我们是夫妻啊!
我们说好要同甘共苦